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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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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月順勢倒在榻上,眼皮闔上,睡一覺頭應該會好一點。她打個呵欠,一會兒便沉入夢鄉。 嬴瑾蕭在她入睡的當兒走進內室,莞爾地瞧著俯臥在榻上的人兒。「叫她休息,還真休息。」 他走近坐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轉過身,聽見一女聲叫道:「小姐,您撞到頭了!」來人在沖進內室的刹那,猛然停住,表情驚恐。 「還真是明目張膽。」嬴瑾蕭瞧著對方驚嚇的表情。 「大大少爺。」姞安慌張地行禮。天啊,天啊!她怎麼會這麼莽撞,就這樣闖進來。 「你是她的奴婢?」他挑眉問道。 「不不是。」姞安口吃。 「小姐,奴婢給您端熱水來了。」滎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姞安在心裡哀嚎。天啊,天啊!這下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還攜家帶眷。」嬴瑾蕭忍不住嘲諷。 滎粟從屏風後現身,表情在下一秒凍結,連聲音也發不出,手上的銅盆摔落。他怎麼會在這兒?她剛剛去書房,他不在,怎麼會 嬴瑾蕭眼明手快地接住銅盆,平靜地道:「還有人嗎?一次到齊也好。」 姞安與滎粟都不敢出聲,只是低著頭。 「都出來。」嬴瑾蕭走出內室來到外堂,順手將銅盆擱在桌上。 姞安與滎粟相覷一眼,只得跟著邁出。 嬴瑾蕭在椅上就座,打開扇子。「還有多少夏府的人藏在這兒?」 姞安吞吞吐吐地說:「什什麼?」 「我已經知道你們家小姐的身分了。」 姞安大吃一驚,榮粟只告訴她小姐撞了頭,沒告訴她別的事,雙眸瞥向滎粟,只見她點了點頭。 「你們家小姐向來這麼大膽嗎?」他瞧了兩人一眼。 「……是。」姞安勉強迸出一字。 「還有誰窩在這兒?」他又問。 姞安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都到了這關頭,還不說實話!」嬴瑾蕭以扇拍了一下桌面。 兩人驚跳了下,姞安正想回答,滎粟想到小姐的話連忙說道:「沒沒了。」 嬴瑾蕭一個字也不相信,既然帶了這兩個,定還有其他的,想到府裡不知藏了多少夏家人,就讓他頭痛起來,沒想他這鵲巢竟無聲無息地跑來這麼多隻鳩。 「你,去叫管家過來。」他要搞清楚這半年來有多少新進的奴僕。 「是。」被點到名的姞安只好走了出去。 「你是我院裡的奴婢?」嬴瑾蕭問道,他記得見過她的面。 「是。」 「叫什麼名字?」 「滎滎粟。」她囁嚅地回答。 「把頭抬起來。」 「奴奴婢不敢。」她不想對上他的臉。 「抬起來。」他敲了一下桌子。 她驚慌地抬起頭,雙眸充滿恐懼。 「昨天是你帶惠先生出去的?」 「是。」她吞了吞口水,他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你以前見過惠先生嗎?」 「沒沒有。」她用力搖首。 他點點頭。「你家小姐曉得惠先生昨天來過嗎?」 「啊?」 「回答我的問題。」他沒遺漏她眸中的驚慌。 「沒沒有。」她再次搖首。 他也沒細究,只是換了問題。「你們來多久了?等會兒我一問管家就會知道,你若是撒謊,我可會把怒氣出在你家小姐身上,瞧見她額頭上的傷了嗎?」 滎粟一聽,嚇得腳都軟了。「公子不要傷害小姐」 「還不說!」 「五個月前,我們是五個月前進來的。」她不敢遲疑,也不敢說謊。 「這兒藏了多少夏家人?」 「六個。」她吸吸鼻子,有些想哭。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竟然藏了六個,那麼多人掩護她,難怪她能在這兒安然度過五個月,若只有她一人,依她的性子早就露餡了。 「為什麼離開建州?」 「小小姐不想嫁黎大人,所以離開。」 「她只帶你們幾個就上路?」 滎粟低下頭,小聲道:「小姐說人多麻煩。」 嬴瑾蕭藏匿的六個人名字問出後,又問了一些瑣碎的問題,直到管家走了進來。「你們兩個先站到一邊去。」他示意滎粟與姞安站到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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