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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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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胡來?」他的措辭讓她很不高興。「我的計畫很完美,你不也一直沒發現?」 「前頭的部署就算做得再完美,只要計畫沒成功,還是失敗。」他澆她一盆冷水。 「還沒到輸的地步。」她揚起下巴。「我還有一堆小把戲,你想領教嗎?」 他莫名地升起怒火,看來她一點兒也沒學到教訓。「我不確定我想聽。」他澀聲地說。 「現在你只要讓我離開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會搞定。」她自信滿滿地說。 「恐怕做不到,你現在把我拖下水,我若放你走,怎麼對惠彣交代?」 「為什麼要向他交代?」她哼地一聲。「他跟我又沒有任何瓜葛,既非親人,也非友人,你只要跟他說我連夜走了,他總不能壓著你要人。」話畢,她往旁想繞過他離開。 「事情沒這麼簡單。」他沒有移動,只是抬手抓住她的手臂。 她不悅地朝他橫眉豎眼。 「我可不是吃了悶虧悶不吭聲的人。」他淡淡地說。 「你吃了什麼虧?」她反問,不過是借住他府上一段時日罷了。 「你在我府裡吃香喝辣五個月,我總得討些回來吧!」他揚起嘴角。「再說,離你工作期滿還有兩個月。」 「大不了賠銀子給你。」她氣道,真想打掉他臉上的假笑。 他的嘴角咧得更大。「不用了,我倒挺享受你服侍的。」 「放開我。」她掙脫他的束縛。「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 「怎麼不說了?」 「我不想說了,我要回去。」她不想跟他在這兒耗。 「我還沒弄清楚來龍去脈。」他再次堵住她的去路。「你跟黎大人結了什麼梁子?」 「我想惠先生都跟你說了——」 「我要聽你的說法。」他要聽到兩方的說詞後再下判斷。 「知道得愈多對你愈沒好處——」 「省下你的口舌,我要知道來龍去脈。」他打斷她的話。 知道自己不可能撼動他,葵月有些生氣,她討厭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事情很簡單,黎大人來下聘,我不想嫁他,所以就逃跑了。」她三言兩語解釋完畢。 「為何不直接拒絕,偏要弄得如此複雜?」他不相信她的話。 「如果我說『不』就有人聽的話,我現在會站在這裡嗎?」她反問他,就是因為拒絕不了,所以才推託她已另有婚約。「我也對你說『不、不、不』,你為什麼不聽,非要強人所難地把我留在這兒審問?」 他被她逗笑。「你這樣的脾氣,黎大人受得了?」 「你不用拐著彎罵人。」她瞟他一眼。「你心裡想的是,這人說姿色沒姿色,論性情潑辣嗆,黎大人看上她什麼?」 他連雙眸都笑彎了。「看上你什麼?」他順著她的話問。 「公子不會連這都猜不出來吧?」 「看上姑娘品茶的能力。」他說道。 她點頭。 「你打算躲他一輩子?」 「只要再兩個月,他的任期滿了,我就能回建州。」她不知他會被調到哪去,也不在乎,她只想他快點離開。 原來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盤?嬴瑾蕭總算明白她的用意。 「我能走了嗎?大少爺。」她蹙下眉,立即感覺額頭一陣刺痛。「嘶」她倒抽口氣,小心地摸了一下額頭的腫包,好像愈來愈大塊了。 「藥膏拿著。」他將大夫給的藥放到她手上。「走吧!」 見他邁步走,她疑問道:「你不會要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沒回答她的話,只是往前行。葵月歎口氣跟上,這事真是愈來愈麻煩了,她真希望他能合作一點,不過看來是不太可能,待在府裡的這五個月雖然與他接觸不多,可倒聽下人說了不少他的事,他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人。 現在她只能儘量想辦法將不利於她的情勢逆轉過來,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還能讓黎大人狠狠地栽個筋斗。 第五章 一回到嬴府,葵月就在嬴瑾蕭寬大為懷的德政下得以回房休息,不過不是回僕役房,而是回他的寢室。她才靠在榻上歇息,滎粟已推門而入。 「小姐,您怎麼了?」滎粟在瞧見她的額頭時,發出了驚叫。 「沒事,只是撞了一下。」她的頭隱隱作痛著。 「怎麼會這樣?」滎粟立即道:「奴婢去端熱水,熱敷一下會好一點。」 「不用了,若是讓人瞧見,可解釋不完了。」她閉上眼。 「您不是上街買東西嗎?怎麼會——」 「禮物!」葵月睜開眼。「我忘了拿回來了。滎粟,你去跟大少爺說一聲,要他幫我帶回來,他好像在書房。」 「是。」滎粟點頭往外走。 「等等。」葵月喚住她。「若是他問你任何事,你都答說不知道,別讓他套出話來。」 「什麼意思?」滎粟一臉茫然。「套什麼話?」 「他知道我的身分了。」 「啊?」滎粟震在當場,呆若木雞。 「不礙事,我本來就想讓他發現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是在惠彣面前,她煩躁地歎口氣,這與她的計畫有些出入,她得把這破洞補回來才行。 「那那大少爺說什麼?」榮粟緊張地問。 「他很能諒解,所以不會趕咱們走。」她頓了一下。「他發現你們也是遲早的事,所以讓他知道無妨,但別讓他套出話來。」 「哦!」滎粟點頭。「他會問什麼?」 「一會兒我再跟你們說應對的方法,現在我要先休息一下。」在頭痛的情況下,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 「奴婢知道了。」滎粟走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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