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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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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做妻子的不該有興趣看丈夫以外的男子。」 蝶兒緊緊的抱著他,臉頰埋在他的胸膛,綻放出一朵微笑,他真的在吃醋,她好高興。 「你到底怎麼了?」衛疆問,不懂她為何突然抱著他。他圈緊她,臉頰摩挲著她的頭頂。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 她仰頭看著衛疆,她可以一輩子看著他,沉溺在他的溫柔裡。「我愛你,夫君。」 他愣了一下,她的表白讓他睜大雙眼,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自負的笑容,他抱緊她,讓喜悅和滿足充塞心中。她愛他!她的話使他方才的煩躁一掃而空。 他捧著她的臉,啞聲道:「再說一次。」 「我愛你,永遠。」她輕柔地訴說著。 他低吼一聲,俯身給她一個熱烈的吻,她的手繞上他的脖子,熱切地響應他,親吻讓她全身暖烘烘的,風寒似乎也消失無蹤了。 他抱起她,貼著自己,自製力開始一點一滴的滑走,他想抱她回房,可是胡人隨時會到……真該死!他再一次詛咒他們。他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又親她一下,才緩緩地放下她。 蝶兒摟著他的腰穩住自己;親吻後,她覺得頭有點暈眩。 「齊叔來了。」衛疆低語。 蝶兒趕緊推開他,齊叔正好踏進大廳。 「齊叔早。」蝶兒道,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夫人早。」齊叔做個揖,「少爺,我有個請求。」 「什麼事?」 「請少爺別責怪僕役們。」 「怎麼了?」蝶兒疑惑道。 齊叔回答:「胡人要來,可是僕役們不想侍奉胡人,所以今天不會出現。」 「你沒訓誡他們?」衛疆道。 「不是很嚴厲。」 衛疆大笑著搖頭,「你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小的知錯。」齊叔低頭道。 「你明知我不會怪你。」 「小的知道。」齊叔露齒而笑。「也請少爺別責怪僕人。」 「我曉得,不過別太姑息他們。」 「是。」 蝶兒困惑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全府上下似乎都對胡人的到來甚表不滿,可是衛疆卻縱容他們如此做,她不安地道:「齊叔,這樣不會引起紛爭嗎?」 他搖頭。「不會,他們自有分寸。」 「齊叔,你是不是很討厭胡人?」蝶兒聽齊叔的語氣,他好象恨不得宰了胡人似的。 「是的,夫人。」 「為什麼?」 衛疆搖頭,示意蝶兒別問了。 齊叔卻坦白地開口:「他們弄瞎我的左眼。」 「噢!老天!」蝶兒驚呼道。她握著齊叔的手,覺得很難過,「我不知道事情竟是這樣子的,你的眼睛一定很痛吧?」 齊叔困窘地搖搖頭。蝶兒的關心讓他不好意思,也讓他心頭一暖。「很久以前的事,早忘了。」 衛疆知道齊叔尷尬,遂問道:「還有事嗎?」 「沒有,小的告退。」他走之前又補了句:「謝謝夫人關心。」 待齊叔走後,蝶兒才道:「齊叔真可憐。他有親人嗎?」 衛疆搖搖頭,「齊嫂前些年去世,他們並無子嗣。」 「真可憐,不過他還有我們,不是嗎?」 「是啊!他還有我們。」他愛憐地撫摸她的臉頰。 「為什麼小時候我沒見過齊叔和衛宗?」蝶兒問。十年前她在這兒住了幾天,可是並沒見過他們。 「十年前娘剛去世時,衛宗還小,爹沒有太多時間照顧他,所以吩咐齊叔帶著衛宗到親戚家住了段時間。」 蝶兒點點頭,忽然擔憂地問:「齊叔不會在胡人的食物中下毒吧?」 他搖頭笑道:「你就是喜歡胡思亂想。齊叔自有分寸。」 蝶兒揣摩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說,齊叔不會毒死他們,頂多下帖瀉藥是嗎?」 她的推論使他大笑不已,忍不住想捉弄她,「是啊!」 她緊張的抓住他的手,「你不是當真的吧?」 他摸摸她的頭,「我說笑的。」 「我就知道。」她放心的籲口氣。 「你太緊張了。」他按摩她僵硬的肩膀,她順勢貼在他身上。 蝶兒不舍地低喃:「我得去找小春了。」 「教她們寫字?」 「嗯。」她點頭,她們約定晌午的時候在中庭碰頭。 目送蝶兒離去後,衛疆才轉身至前院操練士兵。 微風輕撫蝶兒紅潤的臉龐,她開朗的笑聲彌漫整個後院。她坐在秋千上,小春和小餘在她身後推著,三個人在秋日的午後形成一幅溫馨的書面。 這個秋千是她們三人前幾天做成的。當時因連著三天都在寫字、刺繡,好生疲累,蝶兒原本想上街走走,可是衛疆不肯,怕她又會惹是生非,所以蝶兒簡直是悶得發慌。後來她想到每次爹不許她出門時,她都會坐在秋千上解悶,因此立刻跑到後院找了一顆壯碩的樹,向士兵要了一塊木板和兩條粗繩,同小春、小餘合力做了一個簡單的秋千。 她們所完成的也只有這些,像爬上樹把繩子綁在樹枝士都是士兵幫忙的;他們堅持夫人不用做這種事,所以蝶兒絲毫沒幫到什麼忙,她只要負責坐在秋千上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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