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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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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兒坐在床沿,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老天,她覺得很不舒服,頭好暈,喉嚨好象吞了沙石般難受。 這兩天她一直覺得不適,以為只是小毛病,沒想到竟然病了。但她得忍一忍,因為今天胡人就要來了,如果衛疆知道她生病,一定會逼她躺在床上,不許下床。 她倒杯熱水,喝下後覺得溫暖多了,喉嚨似乎也舒服點。她看著床頭繡好的鴛鴦枕套,愉悅地笑著。這兩天她除了繼續教小春和小余習字外,也教她們繡一些小動物,她們的興致都很高昂,讓她覺得很欣慰。 利用這幾天,她也繡好了一件小東西準備送給衛疆。原本新娘在嫁人之前,得繡好枕頭套,做幾件新衣送給夫婿,可是她的婚禮太匆促,根本沒有時間張羅這些。不過她還是做了件佩飾,本想在和衛疆重逢的“溫馨”時刻贈予他,奈何一切都不像她所想的那樣進行,所以便把那件禮物忘了。 這幾天,隨著匈奴人將要到來,府邸的氣氛顯得愈來愈不安,蝶兒有時會“不小心”聽到士兵憤慨的對話,他們像是要和胡人打一架似的,對於這種情形她不知道該怎麼改善,她曾和衛疆提過這件事,他卻叫她別操心,說她是杞人憂天。 蝶兒又打了個噴嚏,覺得有些冷,實在很想躺回被窩裡,可是已經快晌午了。 她又喝口熱茶,才緩緩起身走出房間。快步入大廳時,她又在廊道打個噴嚏後,才走進去;她的丈夫正和嚴峻及衛宗談話。 “將軍,今天下午士兵的訓練是否暫停?”嚴峻問。 衛疆點頭,“叫他們明天早上再來,留在這兒恐會生事。” “後院的新兵呢?”衛宗問。 “他們得留下築牆,吩咐他們別惹事。”衛疆道。瞧見蝶兒走來,他以眼神示意她過來。 雖然不太高興,但蝶兒還是往前走去,心裡卻咕噥著,她又不是他的部下,為何每次都用這種粗魯的方式喚她上前? “你的臉怎麼紅紅的?”衛疆問。 蝶兒反射性的摸摸臉,臉頰有些熱,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哦!因為……剛才走得快些,所以有點兒熱。”她趕緊找個藉口搪塞,又連忙換了話題,“胡人什麼時候會到?” “下午。”他不感興趣地說。 “什麼時辰?”她追問。 衛疆聳聳肩,他們何時到,對他來講並不重要,而且他也不感興趣。 “大嫂,你為何問得如此詳細?”衛宗不解地道。 蝶兒只是想知道自己是否能撐到那時,她覺得喉嚨有點疼,身子有些冷,真想窩在溫暖的棉被裡。 “我只是想看『單于』長什麼樣子?”她回答。 衛疆皺眉,他不喜歡她的答案,她的妻子想看別的男子讓他不悅。他抬高她的下巴道:“為什麼想看?”聲音裡充滿危險。 衛宗和嚴峻兩人,不自覺地址起了嘴角微笑,衛疆的行為像是打翻醋醰子的丈夫,他的佔有欲昭然若揭。 “只是好奇嘛!”蝶兒不懂他的態度為何從漫不經心轉變成氣憤。“你在生氣嗎?” “沒有。”衛疆挑高眉毛道。 “大哥當然沒有生氣,他生氣時都是用吼的,你忘了嗎?”衛宗戲謔道。 衛疆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閉嘴。 蝶兒皺皺眉,“你真的該改掉這種吼叫的習慣。” 衛疆翻了翻白眼道:“我可沒這種習慣。” 蝶兒這才想到他從來沒吼過任何人──除了她。她不悅地道:“你似乎對我才有這種習慣,我好象一個成天被丈夫吼罵的可憐妻子。” 此話一出,只聽到衛宗笑得不可遏抑,連嚴峻都不覺地笑出聲。 衛疆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搖搖頭道:“我可看不出你哪裡可憐。” 她噘嘴道:“聽你這句話,就知道你根本不關心我。” 衛宗拭目以待地看著即將上演的夫妻鬥嘴,他知道自己的嘴角已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了。 衛疆歎口氣正想回答,卻看到衛宗和嚴峻正饒富興致的在觀看。他凜然道:“你們兩人都沒事做嗎?” “大哥──” 衛疆的眼光掃向衛宗,打斷他的話,只見衛宗心不甘情不願的和嚴峻一起走出大廳,嘴裡還嚷著:“真掃興!” “你幹嘛對小叔這麼嚴刻?”蝶兒問,心想兄弟應該和氣相處才是。 “我若不對他嚴厲點,他會無法無天。”衛疆應道。衛宗什麼都好,就是玩心太重,定性不夠。 “如果待會兒胡人來了,可得讓我曉得。現在我去找小春。”她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蝶兒還沒移動半毫,已被衛疆扣住,拉向懷裡,他抬起她的下顎道:“你真那麼想看單于?” “你在生氣嗎?怎麼皺著眉頭?”她不曉得他究竟怎麼了。 “我說過我沒生氣。”他溫澀地道。 她正想問既然沒生氣,為何吼這麼大聲時,他又道:“他沒什麼好看的──” “誰?” “單于。別打斷我的話。”他命令道。 蝶兒覺得衛疆今天實在有點怪異,正想問他時,他卻開始說起婦女美德,他到底怎麼了? 她開始回想不久前的談話,究竟是哪裡出錯,好象是她提及想看單于的模樣後,他就開始緊繃著臉,可是,她又不是真的想看,她只是不希望他們起紛爭,所以她當然得在一旁觀察著。 為什麼衛哥要對這件事這麼介意呢?難道──蝶兒露出大大的笑容,哦!老天,她從來不知道他也會吃醋,她高興得快飛起來了。 “你到底在笑什麼?我的話很好笑嗎?”衛疆不悅地問。 她搖搖頭。“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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