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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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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春也叫了一聲,她當時也沒注意到傷口這麼深。 衛疆怒道:“誰打傷你?” 蝶兒看著他下顎繃緊,額上的青筋隱約浮現,眼中盡是殺意,眼神冷到讓人不寒而慄;韓伏慶方才的怒氣和他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很慶倖是韓伏慶陪她上街,否則那個漢子可能會被街疆大卸八塊。 “我說過了,不小心碰傷的。”蝶兒低聲說。 衛疆氣憤道:“別對我撒謊!”他轉頭看著韓伏慶。 “街上一名胡人拿鞭子抽中夫人,屬下趕到時已來不及。是屬下沒有盡到保護之責。”韓伏慶自責道。 “不是你的錯,是我不讓你跟著──”蝶兒突然住口,因為她想起曾答應衛疆不為部屬辯護。可是,本來就不是韓伏慶的錯嘛! “人呢?”衛疆的聲音冷得像把利劍。 “打發他走了。”韓伏慶又補了一句:“夫人不許屬下殺他。” 衛疆注視著蝶兒,顯然還在生氣,他向僕人說道:“拿金創藥到我房裡。”,爾後拉著她的左手要走出大廳。 “等一下。”蝶兒還有一件事還沒解決。 她看著小餘驚慌的臉孔,知道衛疆嚇壞她了,她摸著她的臉柔聲道:“你別怕,衛哥人很好,只是喜歡吼叫。” 她聽到衛疆咕噥一聲,旁邊的人開始竊笑,她瞪了他們一眼。其實早已有人在瞪他們了,那就是衛疆,有人連忙咳嗽以掩住笑意。 “你乖乖在這兒,我待會兒就回來。他們人都很和善。齊叔,麻煩你照顧她一下。”蝶兒吩咐道。 “是,夫人。”齊叔因極力忍笑,臉部肌肉已有點扭曲。 蝶兒還有話想說,衛疆已拉著她走出大廳。 他們一離開,廳上的人隨即爆出一陣笑聲。 “衛哥,你走慢點。”蝶兒腳下一陣踉蹌,心想他們又不是在賽跑賽,幹嘛走那麼快? 衛疆一個回身抱起她,她驚呼一聲忙摟著他的脖子。 “你還在生氣呀!”她看著他緊繃的臉龐道。 他簡直是氣壞了!她受傷的事讓他又想起她沉在水中的模樣,再這樣下去,她會嚇掉他所有的壽命。他想,他會這麼在乎她,只是因為她是他的財產,他當然得加以保護,如此而已。衛疆這麼想著。 他踢開房門,走進去,又順“腳”關上房門,金創藥和紗布已放在矮幾上。 他把她放在床上,起身拿藥,再坐回床上,把她抱上他的大腿。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他沒有回答她,打開藥瓶,執起她的手,倒了些粉末在傷口上。蝶兒痛喊出聲,縮在他懷裡,手指緊抓著他的衣裳。 “很痛是嗎?” 他語氣中的擔憂,讓蝶兒不忍,她伸手撫平他緊鎖的眉頭,“其實沒那麼痛。”她低語。 他溫柔地擦去她手中的血跡,細心的為她包紮,這一次沒有再弄痛她。 “身上可還有傷?”他問。 蝶兒搖搖頭,突然又記起左肩被珠子打中。他幹嘛要提起,現在她覺得左肩也開始痛了,她下意識的望向左肩。 “沒有其它地方受傷。”她可不想讓他檢查她的肩膀。 衛疆沒有遺漏她的動作,怒道:“那混賬打傷你的肩膀!”他伸手解開她胸口的衣襟。 她脹紅臉,拍打他的手,“我說過沒有嘛!” 他解開她的外衣,也一併扯開她的襯衣,她尷尬得想躲起來,因為他可以看到她的胸衣了。 衛疆看著她雪白的肩膀,有些瘀青,還好不是什麼大傷,心裡松了口氣,這才注意到她緋紅的臉。他抬起她的下巴,柔聲道:“我們是夫妻,沒啥好害羞。”他輕吻她的額頭。 “我知道,只是不習慣。”她伸手圈著他的頸項,表示她正努力克服她的羞怯。 他輕撫她嫣紅的雙頰,她的嬌媚令他怦然心跳,衛疆的眸子愈來愈深沉,緩緩地印上她的唇,雙手環緊她的腰,讓她柔軟的身子偎在他身上,她豐滿的胸部貼著他,使他血氣洶湧。 他火熱的吻使她暈頭轉向,渾身軟綿綿的,除了熱烈的響應他,她什麼也不能想。 他在快失控前,強迫自己離開她的唇。蝶兒嬌喘著靠在他胸前,聆聽著他狂亂的心跳。 “我們得出去用晚膳了。”衛疆一面說一面快速地替她整理衣裳。他的妻子衣衫不整的樣子令他心不在焉,他為自己缺乏自製的行為感到不解。 蝶兒點頭。“在大廳吃嗎?” 他拉她走出房間才回答:“晚膳時,我們都在大廳和士兵一起吃。”說完,又問了句:“為何和胡人起衝突?” 她還以為他早忘了這件事。唉!她的丈夫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 “因為他和我一起爭小餘。”他臉上不解的表情讓她又補充道:“就是我帶回來的小女孩。她好可憐,她爹竟然以五十錢賣掉她,真是太可惡了!我從來沒見過這種……” 他看她愈講愈激動,遂打斷她的話:“別岔題。” 她堅持道:“我可不可以留下她?她真的很可憐,反正府中缺少女僕,就讓她待在我身邊嘛!” 衛疆心想,至少她還會徵求他的許可,遂道:“你可以留下她,但不許再有下次。” 蝶兒高興得直點頭,稱讚道:“你真好!” 他的表情卻是大受污辱的模樣,“以後別說我『好』,尤其是在眾人面前。”他仿佛又聽到他們的訕笑聲。在沙場上他以鐵石心腸聞名,如今卻被冠上“善人”的名號,令他渾身都不對勁。 她不解地問:“為什麼?你本來就很仁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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