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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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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老送你?”顧擎山訝異的看著惜兒,鄧老可是對誰都沒好臉色,以前練功夫時,自個兒可是吃足了他的苦頭。 “有什麼不對嗎?”惜兒不解。 “鄧老為什麼送你?”影澄也問。 惜兒輕蹙眉宇。“我不知道,這很重要嗎?”鄧老常送她東西,所以她不覺得哪裡奇怪。 顧擎山笑著搖頭。“你真有辦法,惜兒。” 惜兒聽的一頭霧水,鄧老雖然人怪了些,但其實他人很好的。他一個人住在後山,不喜歡待在山莊,所以她只要有空就會常去陪他,因為她知道他很寂寞。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這兒還有很多,可以送你。”惜兒說。 顧擎山又倒了一杯茶。“那就不好意思了。” 惜兒又起身,走到桌旁的櫃子,回頭問道:“影澄姊姊要嗎?” “不用了。”影澄喝口茶水,透過熱呼呼的蒸氣,看著惜兒踮腳想拿架上的木罐,當然,她也瞧見羅炎的目光始終跟隨惜兒。 羅炎起身走到惜兒身後,替她拿下木罐,惜兒微笑著向他道謝。 影澄移開目光,不想面對他們兩人昭然若揭的情感,她輕輕地歎口氣,伸手拿起茶壺,想為自己再倒杯水。 顧擎山看著羅炎和惜兒,調侃道:“你們簡直是孟不離焦。”他輕笑。“什麼時候請吃喜糖?” 突然,“鏘!”一聲,影澄手中的茶壺一滑,掉至桌面,她嚇了一跳,迅速伸手想扶正── “別碰──” 顧擎山話才說完,影澄已被灑出的熱水燙著,她緊皺眉頭,悶哼一聲。 “影澄姊姊──”惜兒驚呼一聲,急忙奔過來,她伸手碰了她手臂一下,想看看她右手背的傷勢。 影澄甩開她的手。“我沒事。” 惜兒愣了一下。“我去拿藥。”她連忙至櫃子內拿瓶藥水,又奔回來,想為影澄上藥。 影澄忍著痛。“不用了。”她再次揮開惜兒的手。 惜兒措手不及,藥瓶瞬時掉至地面,碎成片片,所有人全愣住了。 影澄緊皺眉頭,說了句:“我自己會處理。”她輕咬下唇。“打擾了。”她轉身離開。 顧擎山立即道:“我去瞧瞧她怎麼了?”隨即也走了出去。 惜兒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羅炎走向前,轉過惜兒的身子,俯身對她說:“別在意。” 惜兒仰頭,眼中流露著困惑和受傷。“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不知道。” “你沒有做錯什麼。”他溫柔地滑過她粉嫩的臉頰。 “但是為什麼……”她呢喃著不知該怎麼說。“我真的不知道。” 羅炎輕歎口氣,擁她入懷。惜兒將臉埋入他的胸膛,雙手緊抱著他,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她閉上雙眼,讓他的力量滲入她的身體。 半晌,她才道:“我覺得好多了。”她抬頭對他燦爛微笑。 羅炎這才放心,他摸摸她的發,惜兒敏感又心軟,總讓她特別容易受傷。 “我該收拾這一團亂了。”她離開他的懷抱,走向圓桌。 “小心別燙著了。”他也走向圓桌。 “我知道。”她笑著扶好傾倒的茶壺。“等會兒我再去看影澄姊姊。” “惜兒,別勉強。”他搖頭。 “我知道。” 她可愛的笑容讓他說不出阻止的話,只能輕搖著頭,他早知道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接下來幾天,雪愈下愈大,寒冬腳步已慢慢接近,惜兒整天忙著為羅炎做新衣,希望能趕在年前完成。除了偶爾出去賞雪外,她和羅炎都靜靜地待在屋裡,一塊兒聊天、對弈、讀些書,有時她也會奏幾曲古箏,和羅炎共賞,這技藝都是鄧老教她的,當然他也教了她一些藥草醫術知識。 而今天莊主有事找羅炎,於是惜兒便一個人在屋裡縫衣,等他回來。 片刻後,惜兒覺得有些累了,於是她放下衣裳,起身至門口,走出房外賞雪。 雪已愈積愈厚,讓她想到廊外堆雪。不知什麼原因,她就是愛看雪花紛落,或者是因為白茫茫的一片,讓她覺得寧靜而且純淨,似乎所有不美好的事物全掩蓋在白雪之下。 “惜兒。” 她轉頭瞧見唐祥雲朝她走來,不禁有些訝異,她和唐祥雲並不是十分熟稔,雖然同住在“慶會園”,但很少來往。 “出來賞雪?”他笑道。 “嗯。”她點頭。 “你不加件衣裳,受涼了,羅炎可是會心疼的。”他開玩笑道。 惜兒粉臉通紅,不曉得要說什麼? 唐祥雲看著園子裡的花草樹木上覆著一層白雪,連湖面都像是快結冰了,他仰望天際,良久才道:“我是來找羅炎的。” “炎哥哥不在。” “我知道。” 惜兒不解地望著他,唐祥雲牽扯嘴角。“其實是先來找你。” 惜兒詫異道:“有事嗎?” “這幾天我心裡一直想著上回比劍的事。”他頓了一下,轉向她。“我很好奇……不,其實應該說我想知道一件事,它一直縈繞在我心頭。” 見他不再說下去,惜兒接口道:“什麼事?” “如果當時你沒喊羅炎,會發生什麼事?” 惜兒驚訝地睜大眼,無法回話。 “我想再和羅炎比一次──” “不。”惜兒衝口而出,“不行,不行。” “為什麼?” 惜兒慌張地隨便找個理由搪塞。“因為……莊主……莊主禁止再比劍。” “我和羅炎可以不讓莊主知道,或許到後山──” “不,不行。”惜兒下停地搖頭,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只不過是比個劍,你不用緊張,這次我都想好了,以木劍代替真劍就不會再有人受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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