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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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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會與他交往,受父親的影響很大,父親喜歡他,常在她面前稱讚他,因此她對他的印象慢慢改觀。 再加上母親在一旁敲邊鼓,所以當苗嵐勳提出要跟她交往時,她就這樣答應了——反正她沒談過戀愛,那就談談看吧!這是當初很簡單的想法,可沒多久她就發現他的接近是另有所圖,然後就分了。 事實上她與苗嵐勳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幾個月。 她真的瞭解他這個人嗎? 他問她他跟三年前有什麼不同,她答不上來,因為她認識的不夠深嗎? 但反過來說,她幹嘛一定要去認識他呢?她是想分手,不是想去瞭解他。 當時父母都要她給苗嵐勳解釋的機會,但她不肯,他的欺瞞與背叛對高傲的她來說是個很大的傷害,對當時的她來講自尊是高過一切的。 「姐姐,你在哪裡?」夕川走上三樓加蓋的小木屋,瞧著一地的箱子,她疑惑地左右張望。「姐?」 她小心地在箱子間穿梭,一面出聲,「姐,你是不是在這兒?」她困難的來到父親生前使用的大桌子旁,低頭往桌下看去。 果然看見姐姐坐在裡頭。 「姐,你在幹嘛?」夕川也彎身擠到裡頭。 原本在沉思的晨風不得不開口說道;「別進來,太擠了。」 夕川微笑地說;「小時候我們也常常躲在這裡。」她屈著身體,抱著膝蓋。「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她擰著眉心。 「想什麼?」 她不想提苗嵐勳,所以隨口說道;「爸爸跟媽媽。」 夕川沉默幾秒後才道;「我也很想他們,以前想著他們的時候心裡都會很難過,可是現在不會了,因為我知道他們在祖靈地過得很好。」 聽見這話,晨風緘默不語,父母去世後,她用遍所有的方法想召喚他們的魂魄,但一點用也沒有。 直到幾個月前夕川在南詔受到重傷,生死關頭之際,她的魂魄回到祖靈地,在那兒見到了父母,夕川告訴她爸爸的腳沒事了,而且他是站著跟夕川說話的,這對她們兩人來講都是很大的安慰。 「媽媽說她跟爸爸的死跟你沒關係,那是他們陽壽盡了,是天意。」這些話在她回到現代時就已經告訴過姐姐了,但姐姐好像一直沒釋懷,所以她特意又說了一次。 晨風不想談這件事,於是轉了話題。「找我幹嘛?」 「苗大哥來找你。」講完這話,見姐姐沒反應,夕川憂心地問了句,「你是不是在生苗大哥的氣?」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跟苗大哥分手?」 晨風不高興地說;「他告訴你的?」 「不是。」她微笑。「他說想看看我的能力恢復了沒,所以叫我猜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的能力恢復了?」晨風訝異地問,她的能力到現在還沒有恢復的跡象。 「一點點。」她說。「模模糊糊的,我猜中的。」她不好意思告訴姐姐苗大哥比手畫腳得很明顯,所以她才會猜中。 「你為什麼要跟苗大哥分手,我本來很高興你們複合的。」 「愛情就是這樣,分分合合的,沒什麼好奇怪的。」她淡淡地說。 夕川忽然噗地笑出聲。 「笑什麼?」晨風蹙眉。 「你說話的口氣好像談過一百次戀愛了一樣,這樣的話不像姐姐會講的。」 晨風瞪了妹妹一眼。「我知道你站在他那邊。」 夕川搖頭。「我當然是站在姐姐這邊,我希望姐姐能幸福,能快樂。」 「我很快樂。」 她又搖頭。「我感覺到的不是這樣。」 感覺的事她是辯不過夕川的,所以她轉個話題。「索日是不是半夜又跑到你房裡了?」 紅潮在夕川臉上暈開。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懷孕了怎麼辦?」晨風嚴厲地說。「他再這樣我會把他趕出去。」 「姐。」夕川慌道;「我們沒有……他只是不喜歡一個人睡。」 「這次沒有,下次呢?你才幾歲?」 「夕川。」 索日的聲音正好在這時傳來,晨風一肚子火正想找人發洩。「正好跟他一次講清楚。」 聽見這話,夕川緊張地說;「我去跟他說就好了。」姐姐跟索日兩人只要一講話就吵架。 「他說什麼你都好,能有什麼用。」晨風不以為然。「我來講。」 「不會,我會跟他講清楚。」 「夕川。」 索日的腳步聲在階梯上響起。 「我馬上下去。」夕川對外喊了一聲,萬一他跟姐姐起衝突就麻煩了。「姐,你別生索日的氣,他來到這裡有很多不安,就像我回到南詔的時候一樣,你別生他的氣好不好。」 妹妹懇求的表情,讓晨風的心難得柔軟下來。「這是最後一次,他如果要住在這裡就要聽我的。」 「好,我去跟他說。」夕川安下心來。「那個苗大哥……」 「我不想見他,叫他回去。」 「他說是生意上的事。」 晨風立刻想到馮哥與青仔大,大概是有什麼新發展。 夕川從桌下爬出來,轉頭對姐姐說;「這次我沒感覺到苗大哥有什麼不良企圖,我想他是真的喜歡你,他為我們做了那麼多事……」 「感激跟感情是兩回事。」晨風打斷妹妹的話。 「可是……」 「就像同情也不是愛。」晨風看著妹妹。 「什麼?」夕川一時間不懂她在說什麼。 「我是說你跟索目。」晨風一臉嚴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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