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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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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的另外一邊,很遠很遠的。」她為他戴上第二個花環,忍不笑了起來。「如果你穿上花襯衫一定很有趣。」 她嬌笑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拉近她。「花襯衫是什麼?」他第一次瞧見她無憂無慮,笑得如此開心。 「一種衣服,等一下我畫給你看。」她拿起一朵小花幫他別在耳上。 他立刻拿掉,眉頭皺下。「我不是女人。」 他正經的模樣讓她笑靨如花。「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好玩。」 當她又拿起另一個花環要幫他戴上時,他伸手接過套進她的脖子內,順勢傾身吻上她含笑的唇。夕川呆了一下,臉上立刻升起紅霞。他將她擁入懷中,讓她柔軟的身子貼著他,她的柔軟與香氣讓他有片刻的失神,當他試圖拉回理智時,他感覺她的手指輕輕地滑過他的臂膀,像飛舞的蝴蝶一樣,使他的意識又模糊起來,她輕柔的碰觸好像和風一般,讓他恍神,肌肉自然放鬆下來。 「你在這兒做什麼?」 阿比甘莎嚇了一跳,轉身瞧見古比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後,古比順著她之前的視線望去,發現前頭主人與索日的親昵畫面,他立即轉開臉,抬頭望了一下藍天。 「我跟男人說個話,大夥兒就罵我不知羞恥,怎麼索日做出這更不知廉恥的事,卻沒人敢說他。」阿比甘莎冷哼一聲。 「你的事我可從來沒過問。」古比咧開嘴笑。「找你麻煩的是曲比阿烏,氣可別往我這兒出。」 阿比甘莎再次冷哼一聲。 古比瞥她一眼。「主人的事我沒法干預,不過你的事我倒很好奇。」 「說什麼?」阿比甘莎瞅他一眼,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何意。 「那天在旅店裡跟你說話的男人是贊路吧!」 阿比甘莎吃了一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古比摸了摸下巴。「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雖然我沒看到那個男人的正面,不過我認得他的背影,一開始我沒認出來,不過他把主人擄走的時候,我就想到了跟你說話的男人——」 「你別胡說!」阿比甘莎打斷他的話,可表情有些緊張。 「我希望你沒有跟他同謀——」 「我沒有!」阿比甘莎激烈地說道。「你如果到處亂說,我不會饒你的。」語畢,她氣衝衝地離開。 古比聳聳肩,隨後也離去。 當索日迷失在與夕川的熱吻中時,心中一角卻隱約覺得不安,他想引誘她,並非沉迷當中,這念頭讓他拉回一絲理智,可她卻在這時撫過他的背,讓他的思緒立刻又陷入一團迷霧中,一察覺到自己又失去思考能力,他當機立斷的讓自己與她柔軟的雙唇拉開一段距離。 瞧著她迷蒙的雙眼,索日再次升起一股不安,而這不安中夾帶著一絲罪惡感,他避開她的視線,將她擁入懷中。 夕川羞赧的說不出話來,雙手抓著他背上的衣服。「索日。」 「嗯!」他應了一聲。 「你怎麼了?」她將手心貼在他的背上。 「什麼?」他輕輕地鬆開她,不懂她的意思。 「你好像有點煩躁。」她能感覺他的情緒有絲不對勁。 他警覺起來。「沒什麼。」他差點忘了她對人的情緒很敏感。「你弄這些花圈做什麼?」他立刻轉移話題。 「我想送給阿西木嘎。」她拾起花朵,又開始編折起來。 「為什麼?」他蹩下眉心。 「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好。」她歎口氣。「他的心……」她頓了一下,想著該怎麼表達。「……飄得遠遠的。」 索日將頸上的花圈拿下。「送這個他就會高興一點?」花能做什麼? 「我希望。」她歎口氣。瞧著阿西木嘎落寞的樣子,讓她真的很不好受。 見她表情難受,他又換了個話題。「紮格呢?」他一早醒來就沒見到他。 「他昨天晚上就走了,說是要去辦一些事。」其實她很想再跟紮格多談談,但他堅持要離開,她也只能讓他走。 「他還真神秘。」索日若有所思地蹙著眉宇。 夕川低下頭,假裝專心地弄著花環。「對……對啊!我也不清楚。」她結巴地撒了個謊。 他靜靜地注視著她編織花環,忽然意識到內心的平靜,他環顧四周景致,感受青翠的山林與周遭的花香,微風吹拂過兩人發梢、衣角,讓他聽見樹葉間的憲牽聲,藍天頂立在上,白雲穿梭而過,與平常的日子沒什麼不同,可好像又有什麼他沒察覺出的異處。 與她在一起後,他開始有比較多的時間留意周遭,以前只是不停的做著勞役苦工,即使天空再藍,也與他沒有相千,只記得小時候瞧著老鷹翱翔天際時,曾有過羡慕之情,但生活的困苦讓他很快就拋開這些妄想,當一個人餓肚子,而且身體極度疲累時,是無法多想什麼的,當時唯一充斥他腦海的,是他總有一天要遠離這種生活,他要曾經苦待過他的人都付出代價。 「你幫我一件事好嗎?」 她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索日對上她溫暖的眼:心中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又鬆動了起來。 「索日?」她又喚他一聲。「幫我一個忙好嗎?」 他不自覺地抬起手,輕撫過她柔軟的臉頰。「主人不可以這樣說話。」他糾正她。「你下命令,我會去做。」 「我說了你們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他揚起嘴角。 夕川愣了一下,瞧著他嘴角隱約的笑意,領悟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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