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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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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婦人在她的頭頂擊了三下,夕川忽然感覺自己的頭好像輕了些,不再像之前那麼沉重。 「這是怎麼回事?」索日皺著眉頭。 所有人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老婦人又跳轉一圈,喃念咒語後才收勢,慢慢歸於平靜。 「好了。」老婦人喘著氣。 「主人,你覺得好一點了嗎?」石拍上前,關心地問。 「嗯!我覺得好多了。」夕川點點頭。 聽見她的話,眾人才放下心來,索日上前問道:「你不舒服?」 「頭有點痛,已經好多了。」夕川淺淺地勾起笑意。 「那是當然的,我治病的功夫沒人比得上。」 甲娜從袋中掏出一些藥草丟進大碗中,隨手在地上抓了一些塵土一併放入碗內,她打開掛在腰上的竹筒,將裡頭的液體倒入碗中,隨即以手指攪拌均勻。 夕川看著濁黃又透著綠色的液體,有些心驚,該不會叫她喝這個吧! 「喝下去。」甲娜將碗遞到她面前。 「這是什麼?」夕川不敢接碗。 「對你好的東西,喝下去。」 「我覺得很好,等一下再喝。」夕川推辭著。 「一定要現在——」 「我的主人說等一下再喝。」見夕川露出為難的神色,索日立刻伸手拿走老婦手上的碗,讓她不能再逼迫夕川。 甲娜眯起眼睛。「你這個無禮的小夥子。」 眾人一聽見她的話,都忍不住露出笑,看到索日被教訓,還真有點大快人心的感覺,當中尤其又以石拍笑得最大聲。 索日瞥了老婦一眼。「你可以走了。」如果不是看在她年紀大的份上,他早就把她丟出去了。 「大膽的奴才!」甲娜拿起腰間的長煙管敲上他的肩,紋面的雙頰因憤怒的表情像是一隻張嘴的野獸。 石拍笑得更大聲了,索日拉下臉,正想把老婦丟出房門外時,夕川連忙擋在老婦與索日中間。「你們不要這樣。」 甲娜看著夕川的臉說道:「這奴才要好好的教訓才行。」 「索日沒有惡意。」夕川立刻道。 甲娜突然靠近夕川的臉,指著索日的臉,沉聲道:「這個人留不得,他眼神太兇狠,性格太霸道,暴戾之氣太重,以後會惹麻煩。」 「你再廢話,我對你不客氣了。」索日冷聲道。 夕川看看老婦,又看看索日,有些話她聽不太懂,但現在好像不是詢問的時候。 甲娜笑了兩聲,在索日身邊繞了一圈。「怎麼,怕了?說你是個禍害不高興嗎?我已經十幾年沒給人看相了。」她露出笑。「今天破個戒,跟你說個未來怎麼樣?」 眾人面面相覷,不曉得老婦是什麼意思? 「不必。」索日怒視著她。 甲娜轉向夕川。「姑娘,你近日有大劫,要小心。」 「主人有危險嗎?」阿西木嘎上前一步,緊張地問。 「不需要聽她胡扯!」 「聽聽也不是什麼壞事。」曲比阿烏說道,巫師的話她向來是聽的。 甲娜走到每一個人面前,仔細地觀看,有時還會拉起他們的手細細研讀,她愈瞧,眉頭就皺得愈緊。 當中唯有索日與普布不感興趣,不過普布並未拒絕她要他伸手的舉動,倒是索日一臉不屑,他走到一旁將碗中的水全倒掉。 石拍驚訝地道:「你怎麼倒掉了?那是要給主人喝的。」 「沒關係,藥我多的是。」甲娜不在意地說。 夕川看著大家,覺得氣氛很詭異,這幾天她一直覺得其他人好像在排斥索日,現在看來應該沒錯,該怎麼辦才好呢? 就在甲娜再次掃視眾人,正準備說話時,夕川突然望向門口。 這狗奴才,非殺了他不可…… 「有人來了。」夕川緊張地道。 所有人全望向她,夕川面露驚慌,「門……門……」她忽然跑到門邊,落下木栓。 「主人,怎麼了?」石拍問出大家的疑惑。 「有人來了,我們快走。」她慌張地解釋。 「什麼人——」 「砰!」突然,一道踹門聲在屋內響起,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開門,給我滾出來!」 「怎麼回事?」古比奇怪地揚起眉。「是誰?」 「你老子!」隨著這聲話語,木門讓人給踢開,古比動作迅速地帶開仍在門邊的夕川。 門邊站了五、六名士兵,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就是他,竟敢對小爺我無禮。」楊福指著站在一旁的索日。「把他抓起來,好好修理他!」 士兵們立刻走進房內,原本就已擠了不少人的房間,如今更顯擁擠。 「你們為什麼要抓人?」夕川慌張地問。 古比抓著主人,怕她遭受池魚之殃。 士兵們沒有回答夕川的話,一上前就拳腳相向,索日閃開對方的拳頭,抬手打上士兵的下巴。 「把主人帶走。」索日說了一句。 「快走。」曲比阿烏朝古比說道,示意他把主人帶走,索日又不知從哪兒惹了麻煩,他們還是離他愈遠愈好。 「快把他們攔住,讓他們一個也走不了。」楊福大喊。 古比拉著夕川往外走,士兵急忙要攔住他們,卻讓普布給截住,他俐落地抬腿掃開一名士兵。「快走。」他對古比說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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