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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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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怎麼了?」石拍瞧見她的臉色忽然發白。 夕川眨了一下眼。「沒……沒有。」她的聲音發抖。她不能聽這些聲音,她必須把它們擋在外頭。「正身正意,結跏趺坐,繫念在前,無有他想,專精念安般,所謂安般者,若息長時,亦當觀知我今息長……」 其他人不解地看著夕川喃念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語。「主人?」 過了一會兒後,夕川才平靜下來,她喘口氣後才道:「我沒事。」隨著她聽懂的話愈多,襲向她的負面能量就愈強。 「主人,躺著休息一下。」見主人神色不對,阿西木嘎立刻說道。 「我沒事。」她虛弱地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 「主人,你怎麼了?」石拍擔憂地立在一旁。 「我只是有點頭痛。」 「要不要請個巫師?」曲比阿烏問道。 「巫師是什麼?」夕川詢問,這兩個字她聽不懂。 「巫師就是……」石拍抓抓頭,開始對夕川比手畫腳。「一個人他做很多事,可以幫人看病……」 在石拍與夕川解釋的當中,曲比阿烏對古比說道:「你去請個巫師。」 古比點點頭走了出去,當他走下樓時,正好瞧見阿比甘莎正與一個男子親密的交談,那男子背對著他,所以他沒瞧見他的長相,不過倒很清楚地看見阿比甘莎在他身上廝磨著。 他笑著搖搖頭,她還真是少不了男人,一到城鎮就迫不及待地找獵物。 阿比甘莎與男人說笑著,在瞧見古比時,神情立刻顯得有些慌張,但隨即恢復正常,與男人講了句話後,就往前走去,來到古比面前。 「你們談得怎麼樣?有結果了嗎?」阿比甘莎摸了一下耳邊的髮絲。 古比瞄了一眼離開的男子後說道:「主人不舒服,我去請巫師。」 「不舒服?為什麼?」阿比甘莎詫異地問,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知道。」他自己都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我去好了——」 「不用了,一會兒路上你跟著男人走了,那可麻煩。」古比半取笑半認真地說著。 阿比甘莎薄怒道:「你們現在都要這樣說話帶刺的刮我嗎?」 古比立刻道:「說笑罷了。」他笑著走開。 阿比甘莎怒視他離去,他們這些人真是愈來愈過分了,她簡直待不下去,她一定要走。 「我看不會有人來。」在茶店守株待兔一段時間後,普布開口說道。 索日皺下眉頭,沒有回話,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可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就要試試看,據林得所言,那個指使者只付了他一半的酬勞,說是事成之後再給他另一半,而這家茶店就是他們相約的地點。 林得在離他們幾尺外的竹凳上坐著,不停地左右張望,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我要私底下跟他說幾句話。」索日走出隱藏之處,往林得的方向邁去。 普布留在原地沒跟上去,他的任務只是將林得送進官府,至於索日要跟林得說什麼,他不感興趣。 索日在略嫌窄小的茶店穿梭,忽然一個人撞上他。 「走路不長眼睛啊你,死奴才!」男子先發了怒。 索日低頭,瞥見他額上也有著奴隸的標誌,他冷冷地說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死奴才,就滾開。」 「你說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楊福叫囂一聲,小眼睛上下打量他。「外地來的是不是?小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你這死奴才再擋在路中央,我就把你關在豬圈裡,讓你回老家。」 他抬手,挑釁地在索日臉上拍了兩下。「給我閃到一邊……啊……」他突然殺豬似的尖叫起來,他的手已讓索日扭了個方向。 這一叫嚷,茶店的人全往他倆看去,普布這時也來到索日身後。 「別惹事。」普布叮嚀道。 「快放開小爺我……啊……」楊一福的五官痛苦地扭曲。「來人……啊……」 在他喊叫的當下,幾個人沖了進來,立刻對索日拳腳相向,索日三兩下便將他們揮到一旁,一手仍抓著鬼叫的楊福。 「索日。」普布扣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你這樣會給主人惹麻煩。」 一念及夕川,索日遲疑了一下,隨即甩開楊福讓他跌在地上,忽然他瞥見林得已然不在,他立刻跑出茶店,在大街上左右搜尋。 「看來他趁亂跑了。」普布說道。 索日詛咒一聲,竟然讓他跑了! 這時茶店裡的三個打手追了出來。「別跑。」他們說完就沖向索日,索日輕鬆地躲開,扣住他們揮來的拳頭,一甩手就將他們丟到一旁去。 他回頭瞧著楊福急忙閃進人多的茶店裡,躲在一人背後對他叫囂。「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小爺不敬,留下你的名號來。」 索日淩厲地瞪他一眼,瞧著楊福害怕地又縮進人群中,現在林得不見了,唯一的線索也斷了,原本想痛揍楊福一頓,可對懦弱的人他實在沒興趣,所以便離開了茶館。 他一走,楊福立刻從人群中站出來,對其中一名嘍囉說道:「跟著他,看他在哪裡落腳。」楊福撫著疼痛的手腕,猙獰道:「我一定要他做狗給我在地上爬。」敢得罪他楊福,他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當索日與普布回到旅店時,聽見夕川的房間傳來奇怪的聲響,索日推開虛掩上的房門,意外地瞧見一個全身穿著黑衣,臉上刺著回文的老婦正在房內跳舞,她規律地擺動身體,嘴巴喃念著無法聽清的話語。 她不停地繞著夕川轉著跳著,夕川正經地坐在椅上,絲毫不敢移動,在瞧見索日進房時,她的雙眸忽然露出笑意,似乎覺得眼前的情況很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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