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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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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面前吹牛說她什麼東西也不怕,我正巧瞧見蜜蜂飛過,所以……」淺舞低下頭。 「我知道了。」灩衣在心裡歎氣。」小舞,你畢竟比紅兒大上四歲,怎麼同她一起胡鬧?」 灩衣正待再說下去,忽見婢女秋夕走進。「夫人。」她欠身行禮。 一見她來到,灩衣便知道她要說什麼了。秋夕是婆婆的貼身奴婢,她會來這兒必定是婆婆授意,方才園子裡鬧成一團,要瞞過婆婆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請少奶奶過去一趟。」秋夕說著。「也請紅笙小姐一塊兒過去。」 一聽到這話,紅笙在凳子上不安地欠動了下。 「知道了。」 灩衣在心底歎口氣。 秋夕退下後,灩衣自榻上起身。「小舞,把夫子給你的儀禮抄寫一遍……」 「啊……」小舞哀叫著。「大姐……」 「不許討價還價。」灩衣蹙眉。「夏曦,看著小舞,她沒寫完前不許她出去。」 「是 「走吧!紅兒。」灩衣說了聲。 她不情願地跳下凳子跟在她後頭,眉頭緊皺,小手絞在一起。 步上廊廡後,一名僕役趨上前來。「少奶奶,養蜂人問您這蜂窩他能否帶回去?」 「隨他處置吧!他想要就讓他帶回去。」灩衣說道。「要他再找找府裡是不是還有其他蜂窩,若有,一併都給卸了。」 「是」 「等會兒……」灩衣心中突然閃過一念頭。「他走之前,我想跟他見一面,有些事想問他,你先帶他到偏廳坐著,備些茶點,我一會兒就來。」 「是。」僕役鞠躬後轉身離去。 灩衣回頭望了眼在她身後慢吞吞拖著腳步的女兒。「走不動?要我抱你嗎?」 「不用。」她轉過臉不看她。 灩衣沒將她孩子氣的動作放在心上,繼續道:「你是真的對那些蟲啊、蛇的有興趣,還是只喜歡拿來惡作劇?」 她沒回答,像是下定決心不跟她說話似的。 灩衣不以為忤,繼續說著:「你若真的對這些東西有興趣,我能請些捕蛇人或是些捉蟲的師父來教你,或者帶你去野外看看……」 紅笙立即轉頭看她,雙眸閃著光采。 她將她的反應瞧在眼裡,可仍是不動聲色。「但你若只是想拿這些個東西來嚇人,就當我沒提過這些話,你還是跟夫子學千字文——」 「我不喜歡念那些。」紅笙焦急地打斷她的話。「我要……我喜歡蛇啊!蟲的,我……」 「你知道你爹不喜歡你碰那些。」她假裝苦惱地蹙眉。「若是讓他知道……」 一提到父親,紅笙便喪氣地低下頭。 「不過……如果你能保密的話,我們不用告訴他。」當她瞧見紅笙又興奮地抬起臉時,不覺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能保密嗎?」 她點頭如搗蒜。 「每隔三天,我會請師傅來教你,可平常的日子,你還是得習字,你若不習字,你爹會懷疑的,你也知道你爹有多聰明。」 紅笙不由自主地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不能再惡作劇不能再朝人身上丟些蛇啊蟲的,你若是真喜歡那些東西,便知道她們也會痛的,喜歡一個東西是要真心去愛護,不是這樣糟蹋。」見紅笙聽得有些茫然,他用簡單的話又說了一次,直到她明白。 「你若只是想虐待那些小東西.我立即就把課停了,知道嗎?」她嚴肅地看著她。 紅笙看著她,一邊思考她說的話,顯然陷人兩難中,她討厭她的後母,可是……她想上這些課……如果是爹,是不可能請人來教她的…… 「你好好想想,我不強迫你,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灩衣說著。「我們一事歸一事,只要你想上,我就會找師傅來教你;可今天的事,你還是得受罰。」 見紅笙心不在焉,灩衣也沒再說話,就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 「大哥,你打算就這麼關著亞坤?」翟啟譽慵懶地半癱在椅上,手上拿著柑橘不停轉著。 翟玄領頭也沒抬,只是應了聲,仍舊專注地看著手上的冊子。 「都五天了,二娘若是鬧僵——」 「隨她去吧!」他隨手拿起幾上的茶水喝了口。 「你說得倒輕鬆。」翟啟譽無聊地將柑橘輕拋起再接住。「大娘可煩惱了。」 翟玄領頓了下,而後瞄他一眼。「她要你來求情?」 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翟啟譽微笑。「沒有,我本來也以為她要我來求情、不過大娘說你不會高興的,所以要我別提。」 這話不但沒讓翟玄領平靜下來;反而輕蹙起眉頭。「她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問我一些府裡的事。」他將柑橘放回盤內。「本來她是來找沐文的,恰巧我妹子出去了,所以大嫂才來跟我說話。」 「她問了哪些事?」 翟啟譽聳聳肩。「都是些雜事。」他突然咧嘴而笑。「不過與大嫂談過話後,倒是明白了大哥為什麼會娶她。」 他放下冊於,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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