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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她話才說完,就聽見第二聲巨響,檯子整個垮下,灩衣只聽見一堆的尖叫聲,她的耳膜幾乎要破裂,因為小舞與紅笙就在她

  旁邊扯破喉嚨的尖叫著。

  湘衣趕

  所有的事情在一瞬間發生,也幾乎在一瞬間結束。她在飛揚的塵土中不停咳嗽。“好了,咳……別叫了……”

  四周因垮下的戲臺而揚起大片的塵土,灩衣看了身邊的紅兒

  與小舞一眼,發現她們倒在一堆僕役身上,她也是……灩衣趕緊起身,難怪她不覺得痛,不過下面的人已在哀痛連連!

  “快起來。”灩衣拉起紅笙與淺舞。 “少夫人,沒事吧!”房仕彬慌張的聲音傳來。

  灩衣回道:“沒事。”她輕咳幾聲後,喊道:“肆弟,軫懷?” “我在這兒,嫂嫂。”軫懷朝她走來。

  “肆弟?”灩衣在一堆僕役中尋找著。 “大姐……”壇肆掙扎著起身。“哎喲!”

  “怎麼了?”灩衣在他身邊蹲下,一臉焦急。

  “沒事……”壇肆圓潤的臉上淌著汗水。“腳踝好象扭到了。”

  灩衣聽後松了一大口氣,幸好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她指了兩名僕役要他們把壇肆扶起。

  “這是怎麼回事?翟家的三公子翟崇陣驚訝地看著垮毀的戲臺。

  “三叔。”紅笙跑向他,張手讓他抱起來。

  “怎麼了?”他一回府就聽到下人說後院出了事。“又調皮了是不是?”

  “五叔要打我!”她害怕地將臉埋在他頸邊

  翟崇陣一聽,怒道:“亞坤,你在哪兒?給我出來!”

  灩衣轉頭瞧見公公、三嬸和二姨娘全朝這走來,她在心裡呻吟一聲,這下難收拾了。

  這是怎麼回事?”翟治臨威嚴的聲音在大廳響起,他的視線掃過站在他眼前的灩衣、壇肆、紅兒、淺舞、亞坤及軫懷。

  他的身邊坐著夫人秦氏,再過去是二姨娘喬氏,三夫人溫絲縈,除此之外,一旁還站著翟崇陣及房管家,廳外,翟沐文在門邊好奇地偷聽著。

  “亞坤。”翟治臨冷冷地喊了兒子一聲。

  “是……”翟亞坤眼下的傷已救了藥,可不知是對父親的害怕抑或疼痛,讓他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孩兒……因為無聊;所以在園子裡走動,後來想起……想起後院在搭戲棚,所以就順道走到那兒去。”他吞了下口水後,才繼續道:“孩兒到那兒後,就瞧見紅兒、淺舞跟懷弟在戲臺上跳來跳去,因為那戲臺子還沒搭好,孩兒想他們在那兒跳來跳去危險,就要他們下來,誰曉得他們三人不睬,孩兒一火大就想上去捉他們下來,誰知他們東躲西藏的,還拿竹棍戳孩兒——”

  “才不是這樣!”軫懷嚷叫一聲。“是五哥先打人,我們玩得好好的,他突然跑上來,還搶走我手上的竹棍。”

  “是這樣嗎?”翟冶臨瞟了紅笙一眼。

  紅笙吞了下口水,才點頭說道:“是啊!五叔說我們不聽話,就把竹棍搶走了。”

  “後來呢?”

  “後來小叔叔想把竹棍搶回來,五叔就這樣轉著轉著……”紅笙舉起手表演。“不讓他拿。”

  翟亞坤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他只是逗你們玩。”喬氏忍不住出聲。

  “再來呢?”翟治臨繼續問。

  尹壇肆緊張地接了話,“我……我經過的時候正好瞧見,就叫他把……竹棍還回去,結果……他要我上去跟他比試一下,說……都是小鬼頭沒什麼好玩的,要我跟他比劃比劃,我……說……我沒學過武……”

  “他就笑肆哥是膽小鬼。”一旁的淺舞再也忍不住插嘴。“還說他不會打傷他,然後他自己就在那裡哈哈笑,我聽了很生氣就說肆哥不是膽小鬼,他自己才是膽小鬼,上次在島上他也沒有出來救我們,他才是膽小鬼。”

  灩衣在心裡呻吟一聲,已明白接下來為何會打成一團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喬氏惱怒地瞪了尹淺舞一眼。

  淺舞朝姐姐身邊靠去。“是……是他先不好的,他要打我,肆哥才會跑上來救我。”

  “好了,都沒事就好。”秦氏揉了下太陽穴。“戲棚子再搭過便是。”

  “怎會沒事?亞坤差點就讓人戳瞎”喬氏不平地說著。

  聽見這話,紅笙蠕動了下,顯得很不安。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一旁的翟崇陣悻悻然地開了口。“都幾歲人了,就只會欺小的。”

  喬氏原本只是不平,一聽見“咎由自取”四字,怒氣不期然地進了出來。

  “什麼咎由自取?”喬氏站起身,橫眉豎眼地瞪著翟崇陣。“三少爺這句話——”

  “好了。”翟治臨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都回房去。”他揮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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