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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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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去保護小樹的。」她囁嚅的說。 左膺歎口氣,揉揉眉心。「你這個笨蛋。」她根本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丟下他。」她申辯。 「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小命都沒了。」他火道。 「我現在好好的——」 「廢話。」他火氣更大了,這女人一點後悔之意都沒有。 「將軍,你別那麼大聲,你一吼,我的傷口就疼。」 「少胡扯。」他說道,卻放低了音量。 小豆靠著他,舒服地打了個呵欠,而後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水。「將軍,你真好。」 「又在拍馬屁了你。」他輕敲一下她的頭。 「我是說真的,你為什麼老不相信我。」她又打個呵欠。 他拿下她手上的杯子,讓她躺下。「睡吧!」她還很虛弱,得多調養才行。 小豆等他又躺上床鋪後,問道:「將軍,我們明天真的要回去了嗎?」 「嗯。」 那他們……過不久就要分開了,小豆難過地轉過身去,背對他;她會回到村子裡,繼續過著簡單質樸的生活,而他會回京娶公主,飛黃騰達,他們兩人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說不定過不久,將軍就會把她這個人忘了,連小豆是誰也記不得了,甚至連她是女的都不知道,她真的好想告訴他她其實是女兒身,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她現在背負著欺君之罪,如果他曉得後,即使不追究,但萬一有什麼差池,他就變成共謀了,她不能連累他。 「將軍,你會不會記得小豆。」 左膺挑眉。「什麼意思?還有,你是不是在哭?」她的聲音有鼻音。 「沒有。」小豆吸吸鼻子。 左膺撐起身子,讓她轉頭面對他,她的眼淚掉了下來。「你怎麼了?傷口疼嗎?」 他關心的問。 小豆搖頭,說不出話來,隨即放聲大哭。 「你在哭什麼?」他詫異地說。 「將軍。」她抬手抱他的頸項。「將軍,我不會忘記你的。」她大聲啜泣。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抱起她,拍拍她的背。「別這麼愛哭,像什麼話。」 她埋在他頸邊哭。「聽說公主都很漂亮,是不是?」 公主?怎麼扯到這兒來了?左膺隨即領悟,她一定是聽到方才他和李賀的談話。 「小豆,別胡思亂想。」他摸摸她的頭。 「我沒有。」她打喝,虛弱而疲憊地揉揉眼睛。「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可是我都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他問。 「因為……我怕連累將軍……」她打個呵欠,抽噎的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左膺偏頭看她熟睡的臉孔,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你還真大膽,在跟我說話的時候睡覺。」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事情就快結束了。」他摸摸她的頭髮。「你混入軍隊的事,不會有人發現的。」 他溫柔地撫著她的背。 原本他以為她不告訴他女扮男裝的事,是因為不信任他,擔心他真的將她以欺君罪處死,結果原來她是煩惱可能會連累他。 「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定你的罪,而你也不可能連累我。」他在她微啟的紅唇上印下一吻。 小豆下意識地偎緊他,在他頸肩規律地呼吸著,像是聽到他的話般,嘴角浮起一抹甜笑。 第九章 翌日一大早,士兵們便開始拔營,準備起程回京,小豆坐在床沿,一臉氣憤,不是和人吵架,也不是在和誰慪氣,而是她無法將東胸的長布條裡上,她一手受了傷,根本沒辦法只靠另一隻手將長布纏上,再加上她掌心受傷,使得這一切更加難上加難,她都快被這些布搞瘋了。 好不容易等到左膺出去,可是她卻沒辦法將這些布搞定,如果她不束胸的話,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她歎口氣,正想放棄時,突然想到可以去找彤姊幫忙,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我怎麼這麼笨,現在才想到。」她搖搖頭,她可以請帳外的侍衛去找彤姊;因為她受了傷,身體還很虛弱,不方便走動,所以左膺特准她能使喚衛兵。 她下床,走到門口,掀起帳簾,正想開口時,恰巧瞧見彤姊朝這兒走來。 「彤姊——」小豆揮手叫嚷。 阿彤也瞧見了她。「小豆。」她笑著朝營帳奔去。「你沒事就好。」她上下叮量她。 「彤姊,你要去哪?」小豆問道。 「我是特地來看你的,聽說你受了傷,想來看你,可是你又在將軍這兒,我不方便來打擾。」 「你快進來。」小豆退後一步。 「這樣好嗎?」阿彤有些遲疑,這畢竟是將軍的地盤,以她的身分是不能入內的。 「沒關係。」小豆拉她進賬。「我有事請你幫忙。」她再次放下布簾,她要束胸,所以得格外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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