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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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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他揚起眉梢。 「知道我……我……」 「知道你醒了?」他故意曲解她的話。「當然。」 「不是,我是說……」她接不下去了。 左膺當然明白她要問什麼,但她方才裝睡,而他現在還在氣頭上,所以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我身上的……長布呢?」她脹紅臉,支吾地問。 「什麼長布?」 「你不知道?那是誰……誰……」她慌張地問。 「有什麼不對嗎?你怎麼這麼緊張?」他好整以暇地問,他希望她能主動告訴他為何要女扮男裝混入軍隊。 「沒有。我……」她不知該怎麼接口。 「沒有的話就睡吧!」他平躺在床上。 小豆偷偷瞄他一眼,她感覺得到他的怒氣,但她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將軍。」她輕喚一聲。 他沒反應。 「將軍,是誰脫了我的長布?」她鼓起勇氣問。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長布?」他反問。 「因為……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將軍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他方才還對她……那樣…… 「因為什麼?」他再次撐起上身,盯著她。 「將軍,你真的不知道嗎?」她懷疑道,如果她昏迷後,他就一直在照顧她,而且還摟著她睡,那他不可能不知道。 像方才,他明明曉得她醒了,卻不戮破,還故意那樣逼她露出馬腳…… 「你在發什麼呆?」左膺托住她的下顎,一臉不悅。 「沒有,我覺得頭疼,傷口也疼。」她轉移話題。「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嗎?」 「不要轉移話題。」他慍怒道。 「我是真的疼。」她的傷口還是好痛。「謝謝你照顧我。」 「我沒有照顧你。」他火道。 「那是誰照顧我?」她問。 他會被他氣死,左膺翻身背對著他,不想再跟她說話,否則他會掐死她。 小豆盯著他的背,看樣子他又生氣了,她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背。 「將軍,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是你照顧我。」 他沒反應。 小豆想撐起自巳,可是左肩受傷,她根本爬不起來。「將軍。」她又戳戳他。 「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不要拍馬屁。」他打斷她的話。 「我是說真的。」她戳他的肩。「將軍,你知不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一個男孩?他叫小樹,他沒事吧!」她擔心地問。 「他很好。」 小豆這才鬆口氣,小樹沒事就好,她抬手抹去額上不停冒出的汗水,她好熱,而且好渴,她戳戳他。「將軍。」 「又有什麼事?」 他好象很不耐煩,小豆歎口氣。「我不是故意要吵你,將軍,可是我好渴,你可不可以扶我起來?」 小豆見他不發一語地下了床,倒了杯水後又回到床鋪坐下,他伸手到她背後撐起她半靠在他身上,小豆偷偷瞄他一眼。 「將軍,你還在生氣嗎?」 「別廢話,快喝水。」 「是,將軍。」她扶著茶杯,喝了一口水,瞧見胸前的護身符。「將軍,它真的有保護你對不對?」她拉起平安符,對他微笑。「你一點傷都沒有。」 左膺翻翻白眼。「它應該保護的人是你,還有,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命令上了戰場?」他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小豆呻吟道:「將軍,我的傷口好痛,頭痛、肩膀、手掌也疼。」 「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審你。」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是真的疼嘛!」她又喝口水。 他抹去她額上的汗珠。「你根本不是上戰場的料。」 「可是……可是我……」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將軍,我殺人了。」她惶恐的說。 「你殺人?」他一臉無法實信。 「嗯!我不想殺他的,可是我用你教我的槍法,他一下……一下就死了。」 「戰事就是這樣。」他握住她纏滿繃帶的雙手。「如果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馬沖已告訴他,她雙手的傷是怎麼來的,她的作法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我不想殺人的。」她呢喃。 「別再想了,作戰傷亡是在所難免的,如果你一味地鑽牛角尖,只會讓自己痛苦。」他摟緊她,讓她背靠在他胸前。 她歎口氣,點點頭,而後領悟到兩人正親昵地摟著,她脹紅臉,又想到了原來的問題,將軍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女的?還有,她的束胸到底是誰拆下的?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命令,私自上戰場?」左膺追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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