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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是有點差距,現在感覺比以前活潑多了,也比較有自信,她在國外住了一年多,接觸到不同文化,我想個性改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有些人在國內害羞得很,到了國外可說是大解放……”他抖了下。“開放得我都快認不得了。”

  見他一副不敢領教的表情,赤蛇微笑道:“幹嘛,切身經驗談?你又惹什麼女人?”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你懷疑采茵什麼?”

  “我不是懷疑她什麼,只是覺得今天她給我的感覺跟昨天不大一樣,她昨天像花癡一樣,今天……又規矩得很……”

  “她妹妹發生這種事,她心情怎麼會好。”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就是怪……你對女人不是很瞭解嗎?沒感覺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沒有。”他往右轉。“不過你說她花癡,我是覺得搭不起來,以前認識她的時候,她有點害羞……不過誰曉得,說不定她忽然開竅,決定來個大解放,女人說變就變,沒辦法用邏輯說得通的……”

  赤蛇瞄他一眼。“你當初怎麼沒對她出手?”

  詩人瞪他一眼。“拜託,她是艾琳的同學,就像妹妹一樣,再說我又不是看到女人就撲上去的色情狂。”

  “我還以為你十八到八十歲都不放過。”赤蛇取笑道。

  “八十歲就太超過了,不是我的好球帶。”詩人微笑道。“既然你有這個興趣,就留給你了。”

  “我沒有你這麼好的胃口,女人讓我消化不良,不管幾歲都一樣。”他又開始翻筆記本,原子筆有節奏地打著紙頁。

  “你很在意采茵。”

  “她一直讓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你覺得艾琳知道多少?”

  詩人的眼神由慵懶轉為犀利。“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小黑的事,姚采茵說她是因為小黑的女友找她算命,她才認識小黑的……”

  “你懷疑不是真的?”

  “如果今天沒發現她妹妹這片光碟,我可能會相信,但是……”他頓了下。

  “你有沒有注意到她剛剛看光碟的時候,看得非常認真。”

  他立刻明白話外之意。“你覺得她在找線索。”

  “對,她妹妹一個月前失蹤,這一個月她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我猜她在調查她妹妹的事。”

  “你懷疑艾琳也牽扯在裡面?”

  “只是懷疑,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我們身邊的女人,專斷妄為的可不少,像我學姐明明知道一些事,可就是不講,還有小馬,記得嗎?她那些哥哥們要她別管曾博全的案子,她當耳邊風……”

  “別說了,你讓我背脊都涼了。”詩人皺下眉頭。“該死!”他敲了下方向盤。“如果艾琳偷偷摸摸給我做出什麼事來,我立刻把她遣送回英國,叫管家把她關在城堡的水牢裡。”

  赤蛇瞄他一眼。“你家什麼派頭啊,還有城堡水牢,別跟我說你老爸是什麼皇親國戚。”

  相處這麼多年,他們也只知道詩人家裡很有錢,老爸是英國人,媽媽是臺灣人,小時候在臺灣住過幾年,後來就舉家搬到英國。

  詩人挑眉說道:“我家還有殺人的斷頭臺,要不要見識一下。”

  “砍你的嗎?當然好。”

  “去你的。”

  兩人同時笑了出來。

  下午特勤隊接獲情報,三名綁架案主嫌進入某公寓躲藏,隨即派人支援攻堅,與歹徒對峙了五個多小時,鐵門上都是彈痕,最後分局長打出親情牌,請出主嫌的父母親情喊話,才終於讓歹徒棄械投降。

  下班的時候赤蛇累得直想回家睡覺,而後忽然想起忘了給老爸打電話,看看時間已經晚了,決定還是明天再說,坐在計程車上時,他忽然決定先到姚采茵那裡一趟,反正順路,再來是他想給她一點忠告,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有些話還是得說。

  靠近目的地正準備下車時,正好瞧見姚采茵坐上計程車,赤蛇立刻要司機跟著前面的車走,他不知道她要去哪,不過這麼晚出門絕對沒好事,更別說她穿得一身火紅,裙子短得引人遐想。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一間夜店停下,赤蛇皺起眉頭,這家店據聞是黑道所開,老闆是松滬幫的分堂堂主彭士奇,他們曾接獲情報,這家店有販毒及賭博情事,但一直沒查到確切證據。

  姚采茵真的如他所想,為了調查妹妹的事,什麼危險也不顧,隻身闖入虎穴,明明白天才看到妹妹淒慘的遭遇,她竟然沒有絲毫警惕,想到這兒赤蛇不禁生起氣來。

  他跟著她走進店裡,一邊觀察周遭的人事,顧客幾乎都是年輕人,喧鬧著跳著舞,她直接往包廂走去,消失在門後。

  他遲疑著要不要進入包廂,現在情勢不明,貿然進去有風險,但又擔心她在裡頭出狀況,他隱身在燈光昏暗的角落,跟服務生點了杯飲料。

  視線所及,沒看到任何黑道上的熟面孔,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他不可能認識所有道上的人,尤其是誤入歧途的青少年,若無犯案,他是不會有印象的,不過那股氣味多少可以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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