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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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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烈焰告訴他要離開一陣子,原來就是去追殺魏桀,事情還真棘手。 “這我還在查。”魏桀說道。 “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蹙眉。“你帶個回信給烈焰,就說我要見他。” 魏桀頷首道:“我該走了。”既然陸震宇要找烈焰,那表示他會解決這件事,那他也不便過問烈焰為何回百龍堂效命,畢竟那是烈焰的私事。 “你自己小心點。”陸震宇道。 陸震宇從抽屜的平層拿出一個金色令牌,拋向魏桀。“緊急的時候,動用它,我有預感你會用到。”這只金色令牌可號令百龍堂,這是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堂主贈予的。 魏桀頷首道:“算我欠你,為避免打招呼的麻煩,他便由窗戶縱身躍出,離開陸府。當他回到鏢局時,就瞧見母親坐在客廳,好整以暇地喝著茶。 “你跑到哪兒去了?”魏夫人瞄了兒子一眼。 “陸府。” “去找震宇?”魏夫人啜口茶。 “嗯。”他頷首。 “那沿路可有碰到什麼事?”魏夫人看他一眼。 魏桀挑眉。“沒有。” 魏夫人慢條斯裡地重複道:“沒有?” 魏桀注視著母親。“你到底要說什麼?”母親說話老喜歡拐彎抹角,可是他現在根本搞不懂她在影射些什麼。 她自袖口拿出玉珮。“你都把隨身玉珮給人了,還說沒什麼事?” “那只是……”魏桀皺一下眉頭。“沒什麼。”這事說來話長,更何況也沒什麼重要的,還不如不說。 “沒什麼?!”她瞪他一眼。“你把人家的脖子都掐傷了還說沒什麼?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瞧見兒子訝異的眼神,她又道:“你知不知她發燒了?” “我叫他們來拿銀兩——” “你這樣就想打發人家,你到底是怎麼了?心腸愈來愈硬。”魏夫人皺了下眉頭。 魏桀歎口氣。“不然你要我怎麼樣?” “總得好好照顧人家。”她理所當然地道。 他深鎖眉宇,銳利的眼神瞟向母親。“你收留他們?”母親該不會心一軟,便擅做主張把他們留下了吧! 魏夫人微笑道:“沒錯。” “娘,家裡不是救濟院,給他們銀兩,他們照樣能住客棧,能請大夫——” “我已經決定了。”她打斷兒子的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因為那位采君姑娘長得像秦霏,所以不想她留在這兒吧!” 魏桀臉色一僵,生硬的說:“你太多心了,更何況我不覺得她像任何人。” 死鴨子嘴硬!魏夫人在心中念了一句。“我希望你別把對秦霏的怒氣出在采君姑娘身上,雖然我也討厭秦霏,但她是她,采君是采君,更何況秦霏都死了,沒必要再牽連到無辜的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泰霏一樣——” “如果沒別的事,我要回書房處理一些公事——”他打斷母親的話語。 “為什麼你這麼死腦筋?!”魏夫人罵道,她真的會被他氣死,他從來就不肯談秦霏的事,那女人背叛了他又怎樣?事情都過了五年了,他還忘不掉。 “我先回房了。”魏桀面無表情的向前邁步。 “站住。”她叫住他。“我已經決定收留他們直到采君姑娘康復,你可別想趕人家走。” 魏桀沒有回話,只是看了母親一眼便走出大廳。 魏夫人重重的歎口氣,她對這孩子實在沒辦法,老是這樣冷淡,而且話愈來愈少,她非得想個辦法不可,再這樣下去,不出幾年,他不成啞巴才怪。 再怎麼說,她可不想兒子變成沒感情的木頭。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在寂靜的午後回蕩。 采君猛地從床上坐起,歇斯底里地叫喊。“走開——” “采君。”芸芷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急忙上前安撫她。“你怎麼啦?” 采君對她的話語沒有反應,仍是不停叫嚷,雙手不停揮舞著,像在和不知名的惡魔對抗著,兩眼空洞無神,涔涔汗水自她額上滑落。 “采君,你醒醒。”芸芷輕輕推她一下,她看起來像是作噩夢了。 “走開——”她叫嚷著朝芸芷揮舞雙拳。 芸芷因她瘋狂的行徑而害怕,不由得後退一步,這時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來,正在隔壁房午睡的王邗和小穀穿著單衣,睡眼惺松地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王邗問道。 “采君作噩夢。”芸芷回答,憂心忡忡地絞緊雙手,“她不許人家接近她。” 王邗走到床邊,伸手搖著她的肩。“采君——” 她倏地抬頭,發出尖叫。“放開我——”她揮拳向他。 王邗慘叫一聲。“喔!”他齜牙咧嘴地撫著下巴後退,疼死人了。“小穀,過來壓住她。” 小穀害怕地躲在芸芷身後。“我不敢。” “快點。”王邗叫道。 “可是……我怕。”小穀縮得更厲害。 “這是怎麼回事?” 芸芷望向門口,才發現采君的尖叫聲把鏢局裡的人全引來了。 “采君她……”一接觸到魏桀冷漠的表情,芸芷便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魏桀走近床沿,看著王邗試圖搖醒采君。 “喔!老天!”王邗哀嚎一聲,這回他的肚子被踢中了。 “她是不是燒壞腦子了?”大鬍子顧騫懷不知何時已站在魏桀身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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