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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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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邗鬆口氣,再次向魏桀致謝。“多謝壯士。” 魏桀沒有應聲,正想把采君抱給他時,她的手卻碰觸到他的臉,兩人同時訝異地注視著對方。 “真的?”采君沙啞的喃喃自語,他是真的,不是她在作夢。“你又想掐我的脖子了嗎?” 令她詫異的是他竟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她只覺得頭腦更昏沉了,但他的笑容讓她覺得安心,微笑的再次閉上雙眼,她好累…… 魏桀注視著她的睡容,深沉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一旁的王邗立即將掉在地上的板凳扶正。 “壯士,麻煩將采君放在這兒就行了。”王邗拍拍板凳。 魏桀讓采君坐著,一手則按著她的肩,以防她向前傾,只見王邗自袖袋中拿出藥瓶,倒了幾顆藥丸在手心。 “采君。”他蹲在她身前,輕拍她的臉。 魏桀鬆手,轉身準備離去,卻聽見站在一旁的女子說道:“王叔,我們還是請大夫的好,采君昨晚淋雨受了寒,現在又發燒,會有危險的。”芸芷擔憂的絞緊雙手。 淋雨?魏桀皺一下眉頭,是昨晚的關係嗎? “不用了,她吃吃藥就好,咱們沒閒錢請大夫。”王邗仍在拍打昏睡的采君。 “可是……如果她繼續高燒下去,或許會和小穀一樣……”芸芷的眼眶蓄滿淚水。 王邗一聽,手中的藥瓶頓時滑落地,在地上碎成片片,當初如果不是沒錢請大夫,小谷也不會…… “什麼跟我一樣?”小穀納悶地問。 魏桀這才注意到小穀稚氣的眼神,和他的外表非常不配,魏桀的眉頭皺得更深,看來他原以為扯平的事,沒他想像中的簡單,他沒想到她會受寒。 他自腰帶中掏出一塊翠綠的玉珮。“把這拿到『揚威』鏢局,告訴他們支五十兩給你。” “啊?”王邗和芸芷同時震驚地張大嘴。 “這五十兩夠請大夫了。”他淡淡的說。 “啊?”王邗仍是張大了嘴,五十兩……他恐怕存一輩子都沒這麼多錢。 魏桀對他錯愕的反應則是顯得不耐煩,他和昨兒個那個只會張嘴的掌櫃如出一轍。 他將玉珮放在椅凳上後便轉身離去。他可沒時間耗在這兒,他還有要事要辦,給他們五十兩算是對她的補償,這下,他們誰也不欠誰了。 “到了,到了。”王邗拉緊韁繩,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等會兒就有五十兩可拿了。 他對著馬車裡的芸芷說道:“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他將馬車停在寫著“揚威鏢局”四個大字的匾額下。 他上前敲了敲大門,這裡看起來還滿氣派的。不久,便有人來應門。 “有什麼事嗎?”一個穿著藍衣,約莫二十歲,生得白淨體面的家丁問道。 “是這樣的,有位公子叫我拿著這個……”他從腰巾掏出玉珮。“就是這個,來領五十兩。” 家丁一見到玉珮立刻張大嘴,隨即恢復鎮定。“請進,請進。” 王邗笑逐顏開,高高興興的進了大屋。 而在車內的芸芷則擔憂地撫著采君的額頭,她的熱度愈來愈燙人了。 “采君生病了嗎?”小穀坐在一旁問道。 “她發燒了。”芸芷憂心忡忡地回答。 “發燒?那我去請大夫。”小穀說著就往外沖。 “等一下,小穀。”芸芷著急的喊,也跨出馬車,卻撞上小穀的背。 她驚叫一聲,小穀連忙轉身扶住她。“我不知道大夫在哪?”他苦惱的說。 “沒關係。”她拍拍他的手。“等會兒你爹拿了銀子,我們就去找大夫。”她自小穀的肩上望去,瞥見有人朝這兒走來。 “先進馬車裡,小穀。”她踏著車軫上去。 小穀一入內便道:“采君會不會像娘一樣丟下我們?”他一提起母親便淚眼朦朧。 “當然不會。”芸芷抱了小穀一下,但憂心的淚水湧上眼眶。王嬸就是因為生病而去世的,她也擔心采君會步上後塵,昨晚她應該堅持讓采君睡馬車的,或許這樣一來,采君就不會受寒了。 “如果不會,你為什麼哭?”小穀一她掉淚,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不要采君死。” “小穀,別哭。”芸芷擦去他的淚,他一哭她也想哭。 “我不要采君死。”他哭得更大聲。 兩人的哭泣聲傳到了馬車外,這時,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婦女和一名十六歲的婢女聞聲停下腳步。 “怎麼回事?”婦女頭挽半翻髻,身穿翠綠的袒領半臂襦裙,臉上塗著胭脂花粉,畫著細長娥眉,兩眉間還畫著花鈿,身材豐腴,容貌豔美,雖近四十,但風韻猶存。 “奴婢過去瞧瞧。”一旁的丫環靈巧可人,穿著一襲藏青色的衣衫。 婦人拿出手絹輕拭額上微冒的汗,一早就去玩了場馬球,有些倦,怎曉得回來就瞧見這輛破馬車停在這兒,不知是不是家裡的客人? “喂!”丫環掀開車幔。“一大早的就在這兒啼哭,豈不觸人黴頭。” 芸芷立即抹去淚水。“對不住,失禮了。” “還不快些離去。” 芸芷說道:“我們等人,一會兒就走。” “等什麼人?”丫環又問。 “他進了鏢局,等會就出來了。” 婦人一聽,走了過來。“你們是鏢局的客人?”她望著馬車裡的人,一共三個,怎麼以前都沒見過? “不是的,是有位公子叫我們來的。”芸芷見這位婦人和藹可親,說話也平順了些。 “什麼公子?”婦人又問。 “一位高高、冷冷的公子,他拿了塊玉珮要我們來這兒領五十兩。” 婦人一聽立即領悟,身旁的丫環則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家公子怎麼可能隨便給人玉珮,你是不是在說謊?”丫環顯得有些盛氣淩人。 “不是的,是真的。”芸芷急忙道。 婦人的目光飄向躺在馬車裡,滿臉通紅的少年,他好像病得不輕,而且脖子還滿是瘀青,像是被人掐的,但令她驚訝的是他和泰霏……但這不可能,泰霏已死,而且她沒有弟弟,可是怎麼兩人會如此像呢? “他怎麼了?”婦人指著采君。 “泰霏?”丫環驚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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