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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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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剛才的話不是真的吧!」小鵑問道。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沒告訴他『搶錢』這種事,已經讓我對他失望,但他看來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虞妍瞥見官差正從街頭走來,立刻道:「聶剛,住手。」 她話才剛完,他們已全躺在地上哀嚎。 「什麼事吵吵鬧鬧的?」官差排開人群走上前。 聶剛轉向差爺,他也正好看著他,兩人四目交接,訝異之色同時泛起。 「你……你是……聶剛。」差爺叫道。 他們認識?虞妍也一臉詫異。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王光照。」捕頭連忙上前他身材高瘦,面容溫和,年約二十五歲,穿著一襲紅黑色的官服,腰間佩了把長劍。 「我知道。」聶剛平淡地說。 「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但你怎麼會在這兒?怎麼沒回去?」王光照劈里啪啦連問兩個問題。 「捕頭,這些人怎麼處理?」其他官差已把躺在地上的五個人抓起。 「先帶回去。」捕頭揮揮手。「聶剛,咱們好久不見,我請你喝一杯。」他搭上他的肩。 「我還有事。」聶剛說道。 「你們很久沒見了,當然應該聚一聚,有小鵑和戴安陪我就行了。」虞妍立刻道。 王光照這才注意到她。「虞小姐。」他拱手作揖。 虞妍也向他回禮。「那我們先走了,聶剛,你不用急著回府,就和王捕頭敘敘舊吧!」 小鵑和戴安帶著好奇心跟在虞妍身後,三人都在心裡問道:聶剛和王光照怎麼會認識?他們是什麼關係?事情的發展好像……越來越詭異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王光照一在客棧坐定,便迫不及待地問。 「五天前。」 「你怎麼不回烏城?我算算腳程你也該到了,正打算回鄉找你。」王光照說道,他在衙門工作,自然知道皇上大赦的頒佈日期。 「我回去會引起騷動。」聶剛簡短道。 王光照聞言歎口氣。「那也是,五年前你犯的案子烏城沒有人不知道。」 「祝弘泰還在烏城?」他問道。 「嗯!」王光照仔細地觀察他有何反應,但沒看出什麼。「我想他應該也知道你出來了。」 「他還記得我?」聶剛冷哼一聲。 「那是當然,我看他要忘都忘不了,那個……」他倒了杯酒,仰頭喝了一口。「你是回來報仇的嗎?」 「我要完成我該做的事。」他淡然道。 「你……」王光照歎口氣。「你何必這樣呢?事情都過了五年,就算你真的殺了他,蓉姊也不會活過來,而你可能還得賠上性命,這又是何苦呢?」 聶剛不想聽這些,他轉個話題:「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當差?」 「三年前壽張鎮捕頭一職有了空缺,所以我就申請調到鄰縣。」王光照說道,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無法再為烏城縣的縣太爺效命,所以想離開。 「而且我把母親和妹妹都接到這兒來了,等會兒就帶你去見他們,如果阿雪知道你回來一定高興得跳腳,她現在已經長得亭亭玉立,像個黃花大姑娘了。」王光照微笑道。 「改天吧!」聶剛說完,「我還得回去工作。」 「在虞府嗎?做什麼?」 「長工。」 王光照一臉詫異,但隨即道:「你不用再做長工,以前你經商留下的錢,我沒有動用分毫,你可以拿著這些錢繼續從商。」 「我說過那些錢是給你們的,我不需要,也用不到。」他淡然道。 「聶剛你……」王光照歎口氣,又喝口酒。「你到你大姊墳前祭拜過了嗎?」 「殺了那個雜碎後,我就會去。」他緊握著酒杯。 「你這是何苦呢?你有大好人生在等著你,何必為了那種人賠上自己一條性命。」 「別再說了。」聶剛沉下臉。 「我知道我勸不住你,但是我一定會阻止你犯下蠢事,因為這是我唯一能為蓉姊做的。」王光照平靜地說。 聶剛沒有說話,但神情冷了下來。 「不說這些了,喝酒。」王光照替他斟酒。「我們五年沒見,今兒個痛痛快快喝一杯。對了,差點忘了說,我成親了。」他傻笑道。 聶剛淺笑。「恭喜。」 「謝謝,也該成親了嘛!」他搔搔頭。「只是又多了個人嘮叨,家裡三個女人一說起來,那可沒完沒了,根本沒我插話的餘地。」 突然,一個念頭閃進王光照的腦裡,如果聶剛有了家室,或許他就不會再執著於復仇這件事,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值得一試,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聶剛殺人,而後斷送他的人生,他一定要阻止他。 虞妍坐在書桌前作畫,但總是無法專心,腦子裡老是被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所干擾。 王捕頭到底和聶剛有什麼關係? 她真想找聶剛來詢問,畢竟好奇心人皆有之,但是她不能這麼做,因為每個人都有隱私,也有過去。她放下筆,有些心不在焉,無意識地拿起畫筆中的卷畫來觀賞,這些全是她的作品。 當她瞧見前些日子畫的嫦娥時,搖頭道:「小鵑這個糊塗蛋,說要拿去裱框,結果放在這兒,自己都忘了,待會兒非得說她一頓。」 她直起身子,伸伸懶腰,雙眼望向窗外,看著外面的天色。「快午時了。」不曉得聶剛回來了沒?他會不會忘了要來學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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