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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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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叫梅老去找大夫了。”溫亭劭說道。 “阿姊知道會不高興的,她說她自己可以解毒。”沃彩立刻道。 “以毒攻毒不是好辦法。”溫亭助說道。“雖然解得了一時之痛,只怕遺毒全積在臟腑。” 方才他們想過用銀蛇來減輕沃娜的毒,但讓他阻止了。 沃娜痛苦的低吟聲讓他煩躁,忽然他想起沃娜在他耳邊說的話: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他的心刺了下,驚覺自己的情緒,他急忙將這情感壓下,告誡自己這情緒不該因她而起,對象絕不能是她。 最近事情已經夠複雜了,不能再添亂。 “大夫來了。”梅老走了進來。 溫亭劭將大腹便便的沃彩扶到一旁,讓大夫診治。 大夫在床邊坐下,瞧了眼病人的模樣後,嚴肅地把著脈,有好一陣子他就這樣坐著,眉頭深鎖。 把完脈後,他又觀察病人的眼睛、嘴巴與指甲,大夫就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後才起身問了他們幾個問題。 見大夫臉色凝重,溫亭劭也僵下了臉。 “這姑娘的毒……”他搖搖頭。“只怕老夫無能為力。” 溫亭劭愕然道:“大夫此話……” “阿姊怎麼樣?”沃彩在一旁焦急地問道。 “借一步說話。”大夫走出窄小的斗室。 溫亭劭緊跟而出。“大夫直說無妨。” “老夫才疏學淺,只怕……”他搖頭。“這姑娘中的毒已經深入臟腑,只怕……” “胡說!”溫亭劭難得起了怒色。“她平時活蹦亂跳,身體健康不像有病之人。” “那是因為姑娘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壓住毒性。”他一臉憂色。“但餘毒未清又不斷有毒素進入,身子如何受得,老夫只能開些解毒保身的藥方,但成效怕是不大,毒並非老夫專精之門科,公子最好另請高明。” “大夫能否推薦幾個……” 他再次搖頭。“老夫認識的人當中並無對毒專精之人,再說這蠱毒並非中原所產,所以所知實在有限,慚愧慚愧。” 沃娜昏睡時,王府這頭也出了大事,溫亭劭正為沃娜的毒而煩心不已時,王府的家僕卻跑來向他探問王嬌的下落。 “小姐留了一封信,說是去散心,要老爺夫人別掛心,不知道大人曉不曉得我們家小姐去哪兒?” 為了這事,他親自上王府瞭解狀況,只是王善及夫人能提供的線索不多,問了門房才知道王嬌大約是下午申時出的門,隨行的只有奴婢蒲臨。 王夫人說女兒出門前有到她房裡跟她說上幾句話,當時王嬌的神色有些怪異,她也曾追問,但王嬌推說身子有些不適,當時她還說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別出門了,王嬌立刻又改口說身體很好,只是心情憂悶所以想到相國寺走走。 因為這些日子王嬌一直鬱鬱寡歡,所以家人也都儘量順著她的意,接近酉時之際,見王嬌一直沒回來,王夫人開始擔心,後來有奴婢到王嬌房中打掃時發現枕頭上留了一封信,這才爆出了王嬌離家之事。 王府上上下下心急如焚,也曾到相國寺找尋王嬌的下落,卻無功而返,這才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向溫亭劭探聽。 “或許這都要怪我。”王善疲憊地抹了下臉。“昨晚我不該跟她說那些話,逼她嫁人……”昨晚女兒同他提起退婚一事,遭到他的斥責。 溫亭劭沉默無語。 王善歎口氣。“這件婚事就當是老夫的錯,小女沒這個福氣……” “相爺別這麼說,也毋需自責。”溫亭劭說道。“現在首要之務得先找到小姐。” “你說的對。”他又歎氣。“我真的不曉得她在想什麼,一樁好事怎會變成這樣,就算我昨晚語氣重了些,她……她怎麼就這樣留書出走,她一向不是這樣任性妄為的人,怎麼會這樣……”他再次搖頭。 “相爺不需煩心,說不準小姐一會兒就回來了。” “但願如此。”王善說道。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後,溫亭劭便離開王府,他倒是不擔心王嬌的安危,有曹則在一旁跟著,應該是不會有危險。 可話他當然不能告訴王善,萬一問起為何派人跟在王嬌身邊,他不好解釋,徒增麻煩罷了。 對王嬌執意退婚一事他多少有些底,但並不十分肯定,他需要沃娜佐證,不過現在沃娜還在昏睡,他也無法問話,這事只好暫時先擱著。 王嬌的安危他不擔心,倒是對沃娜的事有些在意,他沒想到她竟會身中劇毒,想到大夫說她來日無多,他的心不由一陣煩躁。 她雖是個任性又蠻橫的悍姑娘,但本性卻是不壞,想到她在水中奮力想將他救上岸的情景,他的眉心鎖的更緊,他起碼該為她盡點心力。 如果漢人的大夫無能為力,那他就尋根溯源找一位苗人巫醫,最近京城內來了不少進貢的苗人,說不準他們之中有人懂得如何解毒。 第六章 “阿姊,該吃藥了。” 沃娜在夢中被人搖醒,她睜開眼喝了一口藥後立刻吐出來,苦死了,根本喝不下去。 “怎麼吐了?”沃彩拿手巾擦擦她的嘴。 “大概是藥太苦了,我就說姑奶奶不會喝這個的,太苦了,給她加蜂蜜好了,她吃藥都加蜂蜜的。” 梅老的話讓沃娜發出一聲贊同的呢喃。 “好吧,那你去拿些蜂蜜過來。”沃彩說道。 “這樣不妥,湯藥不能隨便亂加東西,怕會失了藥效。” 沃娜動了下,聲音好熟,是五毛,他也在旁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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