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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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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有很多時間。」她說。 「坐吧。」他為她倒杯水。 「你說吧。」她坐下來。 他微笑,她的語氣如往常般霸道。「你為什麼去白雲寺?」 「不是這個。」她怒目而視。「我問你你為什麼賴著王嬌。」 她橫眉豎眼的模樣讓他微笑。「我告訴你,你也得回答我的問題。」 她瞪著他,一會兒才道:「你心眼多,要問我的話。」 「我是心眼多,你若是不想答,我們就喝茶,誰都別說話,誰也沒吃虧。」他淡淡的說。 「哼,你心眼多,我有法子治你,不過現在我先饒了你。」她喝口水。「你說吧。」 「我剛剛說了,我與王姑娘有婚約,不是誰賴著誰。」他簡短地回答。 「她不要你。」 他微笑。「她告訴你,為什麼?」她們兩人怎麼會說上話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這樣死皮賴臉地賴著人家?」她追問。 死皮賴臉?他搖了下頭,沒想到她還會用這四個字。 「你很喜歡她?」沃娜緊接著問。 「我說了,我們有婚約……」 見他閃躲不肯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忽有所悟。「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她,那你為什麼賴著她?」 她的問話方式實在讓人吃不消。「這樣吧,我把位子讓出來,給你做大人。」 「我不做大人,大人有什麼好。」她的語氣滿是不屑。 「現在換你告訴我你到白雲寺做什麼?」他轉換話題。 「我去辦事情。」 「辦什麼事情,抓和尚嗎?」 她頷首。 「誰要你去的?」他又問。 「不能告訴你。」 「王姑娘?」 她瞪他。「不能告訴你。」 他猜應該就是王嬌沒錯,但為什麼呢?他沾墨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你寫什麼?」 「告訴這屋子的主人,咱們買下他的衣裳。」他快速地寫好後,留下幾文錢在桌上。 聽到他的話後,沃娜將濕衣裳捆好搭在肩上,說道:「走吧。」她一起身,胸口忽然一陣燒灼,她晃了下,軟坐在椅上。 瞧著她的異狀,他問道:「怎麼了?」 「沒有。」她吐口氣。 「不舒服?」他問道,想起她昨天才中了毒。 「沒有。」她拿起杯子。 她的聲音沙啞,水杯晃動著,溫亭劭立刻道:「我帶你去看大夫。」 「不用。」她的手伸入腰袋,拿出藥瓶。 他瞧著她將藥瓶一罐罐擺在桌上,雙手卻顫抖著,他急忙道:「哪一瓶?」 她在腰袋中摸索,而後不死心的解下袋子,用力晃著。 「怎麼?」他見她額上開始冒汗。 「不見了。」她閉起雙眼。「讓水沖走了。」她的藥瓶少了好幾罐,可能是袋口松脫,一些藥罐子隨著河水流走了。 他立即道:「我們去找大夫。」 「大夫有什麼用?」她才不相信漢人的大夫,她瞧了眼剩下的藥罐子,挑出其中一瓶,倒了幾顆藥丸塞進嘴中。 她臉上的冷汗不停沁出,他憂心道:「我還是儘快送你回去吧。」 她瞧他一眼,點了點頭,將藥瓶收回袋內,她想若無其事的起身,卻是力不從心,他在她癱下前扶住她。 他歎口氣。「我背你吧。」 她沒說話,他更加憂心了,看來這毒來得猛,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了。 他彎身背起她,她軟綿地伏在他背上,雙臂繞上他的頸。 一到外頭,見烈日當空,他順手拿了放在屋外的斗笠為她戴上,她瞅著他,輕聲說了句,「這難看。」 他微笑。「能遮陽就好。」他動手將綿繩系在她頸下。 她只是盯著他,一句話也沒說。 意識到她專注的眼神,他抬起眼,兩人四目相接,一瞬間都迷失了心智,定定的凝視著彼此,他在她的雙眸中發現一絲情愫,這情愫他並不陌生,他在愛戀他的姑娘眼中瞧過,不同的是她多了些迷惘。 她的香味纏繞著他,他沒察覺自己更靠近了些,手指由她的下巴遊移至她蒼白的臉,心底一抹渴望竄上,驚覺到體內的欲念,猶豫卻如冷水澆下,他回過神,放下手指,雙眸出現懊惱之色。 他在做什麼?竟然受到迷惑,他一定是被剛剛的迷香嗆昏頭了。 沃娜依舊專注而迷惘地盯著他,她剛剛很想很想貼著他的臉呢,為什麼呢?真是奇怪……而且最近她總想著他,想著想著心裡就高興。 「該走了。」他鎮下情緒,彎身重新背起她。 她偎在他頸後,難受地閉上雙眼,身子像火在燒一般,可他的舉動像甘露一樣灑在她焚燒的胸臆間,讓她漾起一抹淺淺的笑。 走了一段路後,背上沃娜的體溫愈來愈高,舉目望去,荒郊野外找不到歇腳處,溫亭劭將她背到路旁的大樹下,讓她涼快些。 身體的熱度讓沃娜昏沉沉的,她吞了下唾沫,說道:「怎……麼不走了?」 他探了下她的額頭。「你在發燒。」這毒怎麼會一下來得如此兇猛,昨天明明沒有這麼嚴重。 「刀子……」 「什麼?」 「袋子裡有刀子,拿出來。」她虛弱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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