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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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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對嗎?”雷澈倚著門邊懶懶地回答,他今天早上八點才睡,不過睡了兩個鐘頭又被吵起來,實在沒什麼心情做社交。 雨濃對兄長和父親說:“我們上樓去,別打擾人家。”雷澈先生看起來好像睡眠不足,他們實在不該賴在人家門口不走。 不過她很高興家人終於答應讓她北上求學,這一個月來,光是說服家人就耗掉她不少力氣,到最後又為了安排她的住處起了不少爭執,她覺得學校宿舍就行了,可是父親和兄長老擔心“宿舍強暴”案件會再度發生,因此死都不肯答應。 至於在外租房子,他們也放心不下,於是為了這個問題又爭論良久,最後是爸爸想起在臺北久未聯絡的好友席志民才解決這個問題。 這棟“雲起大廈”是席伯伯岳父岳母的建築公司所蓋,席茵茵的兩個舅舅在落成之日便住了進來,再加上席茵茵也在一年前考上這附近的大學而搬來這裡,所以父親覺得這樣有所照應,才答應她搬進來和席茵茵一起住。 只是沒想到他們一來就去敲每一戶人家的大門,美其名是去打聲招呼,但其實是去瞭解這裡到底住了哪些人?如果以後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立刻知道,因為二哥陳學煌對人的臉孔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她總覺得這樣打擾人家著實不妥。 “藝術家果然都滿頹廢的。”陳學廣瞄了雷澈一眼,他的襯衫皺成一團,牛仔褲洗得泛白,有些不修邊幅,像個浪人似的。 雷澈因他的話而扯出一抹笑容。“我不是藝術家。” “你沒有我們想像中的老。”陳金泉粗聲粗氣的說。 “雷澈才三十三歲,還很年輕,你一定是把他想成跟咱們一樣老是吧?”席志民拍拍老友的肩。“他可是很有女人緣的。”他笑著說。 話畢,陳家所有男士一致皺下眉頭。 “小妹,你先上樓幫媽媽整理行李,我們有話想和雷先生聊聊。”陳學聖挑眉道。 雷澈聳高濃眉,他大概明白陳家人對他不友善的原因了。 “我們一起上去,別打擾人家。”雨濃拉著兄長們的手,想要他們移動,她當然明白他們想和雷先生談什麼,只要有男子出現在她附近,他們就一副想打人的表情。 “你們要和我舅舅談什麼?你們這些人很煩耶!”席茵茵瞪他們。 “茵茵,不許沒大沒小。”席志民不悅地說。 “茵茵,你也先上樓去。”雷澈移動身子退入房內。“有什麼話進來說吧!”如果不讓這些人把話說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睡回籠覺。 陳家人魚貫進入,雨濃勸不住他們,正想也進屋時,卻被陳學廣擋在門外。 “阿妹,你還是先上去陪媽媽。”他突然關上房門。 “小哥。”雨濃敲門。“我也要進去。” “你們家實在很令人受不了耶!”席茵茵翻翻白眼。 “老陳一定拿你當心肝寶貝疼吧!”席志民對雨濃說道。 “他們太保護我了。”雨濃歎息出聲。 “那是當然啦!”席志民笑道:“你可是家中唯一的掌上明珠。” “對不起,給伯伯添麻煩了。”雨濃欠身致歉。 “哪兒的話。”席志民拍拍她的肩。“茵茵,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 “知道啦!你說幾百次了。” “你如果有雨濃一半乖巧,我不知有多高興。”席志民對驕縱的女兒向來莫可奈何。 “我也很乖巧啊!”席茵茵笑著搖搖父親的手臂。 席志民只能搖頭。“我可看不出來。” “爸——”席茵茵不滿的跺腳。 雨濃處在這種談話中著實不自在,她開口道:“我先上去幫媽媽整理行李。” “我們一起上去好了。”席志民說,也不曉得老陳要和雷澈談多久。 “實在不懂他們到底要和舅舅說什麼?”席茵茵受不了地搖頭。 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雷澈的工作室約有五十坪大小,客廳有兩面全是落地窗,另一面牆是滿滿的CD,中央則是一座平臺鋼琴,木質地板上散落各式的樂譜,除了牆邊的一組沙發外,沒有任何的家具,陳設非常的簡單。 沙發旁是一整組的電腦多媒體設備,還外接了一個鍵盤,在更旁邊則是一組音響,巨大的音箱在牆邊豎立著,除此之外就沒有多餘的東西,連電話都沒有。 “你的工作室還真是簡單。”陳學文對他整面的CD片吹了聲口哨。 雷澈從口袋中掏出被壓扁的香煙,卻找不到打火機,他歎口氣在樂譜下不停翻找。 “拿去。”陳學廣將自己的打火機丟向他。 雷澈伸手接住。“你們不是有話要說嗎?”他點燃香煙後又將打火機丟回原主。 “你不許對我女兒動歪腦筋。”陳父開門見山粗聲叫道。 陳學聖撿起地上的樂譜,仔細看著。 雷澈吐口煙,挑眉道:“我對小女生沒興趣,這樣你們會不會比較安心?”他坐在沙發上,伸直長腿。 “那就好,我可不許任何人動寶寶念頭,否則我就不客氣。”陳父對他的回答相當滿意。 雷澈好笑道:“你們不會對這一棟所有的男的都警告過了吧?” “那當然。”陳學廣點頭。 “我想也是。”雷澈微笑地吸口煙。 陳學煌推了推眼鏡。“還有,別讓小雨喜歡上你。” 雷澈對他的話揚起眉毛。 “雨濃怎麼會喜歡上他?”陳學文訝異的說。 “以防萬一。”陳學聖將樂譜放在鋼琴上。“寫得不錯。”他直視雷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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