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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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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孝天不解地問:"你怎麼了嚴她突然地沉玖讓他很擔心,生怕美江又臨時變了卦。"我又有了……"她羞答答地說。 "什麼?"邢孝天忡楞地問。 舒美江附上他的耳低聲說:"你又快當爸爸了!""真的!?"邢孝天興奮地叫。 這下子,他的病情好轉了大約三分之二。 舒美江低吱:"拜託你小聲點好不好?雖然四下無他人,她仍忍不住羞紅了臉。"剛剛好兩個月了吧?""喂!你幹嘛記得那麼清楚?"舒美江紅著臉嘎道。 "因為就那麼一次呀!"被他這麼一說,她的臉簡直像被火燒到一般的紅,而且還熱熱燙燙的。 "我要回去了!" "不要走!"邢孝天擔心地拉著她的手不放。 舒美江回頭給他一個燦爛的笑顏。"我是回去帶小奮來看你,你乖乖睡一覺。""不行!你哪也不能去,打電話叫靖安帶小奮過來。"他霸氣地說。 "喂!你這病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就是不要講理,誰教你老是想逃走,不能怪我。""我都說要嫁你了,還不行?""一個月前你也說要嫁給我,三、四天前你還說你愛我,結果我出國一趟你卻溜了!""人家是……"舒美江急得直跺腳。 "撤嬌也沒用,不許走。"這一回他鐵了心,天皇老子說情他也不賣面子,這一生一世他都不再允許美江離開他了! 原以為父子相認必是驚天動泣鬼神,但這些舒美江全看不到。 她看到的居然是父子倆大玩"大富翁",搶地皮搶得幾乎忘了她的存在。 "喂!我說大、小邢先生,你們也太過分了些吧?"邢孝天和舒奮挑起眉看她一眼後,又馬上把注意力回到那張四方大紙上。"邢孝天,你是病人耶!"舒美江芒告地叫。 "醫生說我恢復神速,過兩天可出院了!"他連頭都不抬的。 看他不理她,舒美江把矛頭轉向舒奮說:"小奮,爸爸生病了,你不能這麼他,值不懂?"小奮抬眼很無辜地說:"是爸爸說可以的,他說他躺在床上很不舒服呀!""對啦!對啦!你別責怪孩子嘛!我只是想活動一下筋骨,三、四天沒活動,難受的。""敢情是兩位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是不是呢?"舒美江冷冷地笑問。 母老虎不發威,簡直當她是病貓,不只是外人,連他們父子倆皆一個德性,是搞不清楚狀況! "媽咪生氣了,咱們還是收一收吧!"邢孝天小小聲地說。 舒美江瞪了他一眼,埋怨道:"好人全你在當,我就活該扮黑臉嗎?你過份!""對不起啦!以後我們絕對百分之百服從你的懿旨。""你當我是武則天,還是慈禧太后!?"舒美江再度白了他一眼。 "不是嗎?"邢孝天嘻嘻笑問。 小奮好奇地問:"媽咪和武則天有關係嗎?"舒美江做出一副快暈倒的模樣,她想她遲早會被他們父子倆整病了的! 現在她倒期望她肚子裡的是女娃,她真心地期望——再回到邢宅,舒美江被人眼的景致嚇了一跳。 屋子內早已重新粉刷裝演過,整個房子煥然一新,連她和邢孝天的房間也打通了!"幹嘛那麼費事?"她不解地問。 邢孝天一味汕笑,他怎敢說他一手毀了屋子的所有東西,所以不換也不行。"因為不小心颱風過境,"汪靖安竊笑著。 舒美江聽不出他言中之意,呆楞地問:"這些天臺北有大風雨嗎?"當她的問話引來在場人士的爆笑,她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因為根本不可能有風雨刮成這種情形,屋外新,屋內損,根本不可能。 "是不是你?"她睨著邢孝天問。 "沒事了!沒事了!" "想打混?""不關我的事,小奮要不要跟叔叔下樓吃冰漠淋?"汪靖安準備開溜。 "汪靖安,你溜不掉的。"邢孝天吼著。 舒美江冷笑道:"你先求自保吧!""其實只不過摔壞了一點東西……""一點?""呃……是多一點……""哦!"她逼近他笑問。 她的冷笑居然教他心底發毛,太不可思議了! "喂!我可是堂堂……"他回一步。 "怎樣?"她繼續笑問。 "我輸了!我承認我是砸了所有東西,翻倒了大酒櫃。"他挫敗地嚷。 "哇——不簡單耶!大酒櫃!?""反正砸都砸了,你別問了好不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砸掉的東西可以讓普通人家過多久?也許一年,也許兩年耶!你莫名其妙!""我知錯了嘛!要不該怎樣?""你說呢?""任憑處置。。 "是你自己說的。"舒美江轉身步出了房間。 "你想做什麼?""沒有呵!只不過是想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和你分房睡而已。""拜託!換別的方式懲罰好不好?"孤枕難眠,他可沒辦法在結了婚後,有老婆還碰不到,那太苦了! "反正現在我懷孕,你也碰不得。""呢……"抱著也好啊! "我會和小奮商量,叫他把大熊熊借你的。""啊!"邢孝天的錯愕聲和她的笑聲交錯在屋子裡…… 尾聲 如果有人在婚禮當天醒來卻發現天地無光、雷雨交加,停電外加交通中斷,颱風登陸,一定有人會認為此為不祥之兆,但邢孝天只想大哭一場,因為他的好事未免太多磨了!真不知天理何在。 "簡直是在鬧笑話。"他埋怨一聲。 "也許取消得好,免得弄得天怒人怨。"舒美江苦笑道。 "休想!"大門外突然傳來響亮的喇叭聲。 汪靖安疑憨地問:"會是誰?"問歸問,他倆抓起五百萬的大雨傘出去開門,兩分鐘後,他身後多了斐漢"幹嘛?為什麼你們全哭喪著臉?""你怎麼來得了?"邢孝天望著窗外的大風雨,不解地問。 "當然是冒著生命危險,就為了替你們送紅燭和結婚證書,夠意思吧?"他這算是補償心態,因為他老覺得他們的第一次婚期是他搞砸的,不為他們做點事,實在過意不去。 "漢文,我突然崇拜你。"邢孝天抱住他大笑。 汪靖安也忍不住崇拜地說:"斐大哥,我從這刻開始要向你。智多星'的稱號看齊。"坐在一旁的李慧英也開起玩笑說:"為什麼不讓我早點近見你。"李慧英的老公忙把她摟進懷中大嚷:"不許你三心二意!""哦——有人吃味了!"舒美江揶揄笑道。 全部的人笑鬧成一團。 這一場小而隆重的婚禮就這麼開始了紅燭、紅頭巾、一盞交杯酒,雖不華麗,卻是滿室溫馨!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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