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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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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好不好?"舒美江蹲至他面前焦急地問。 "沒事。"邢孝天勉強地回答。 舒美江不相信地用手去探他的額,這一探,她更嚇壞了! "你在發高燒耶!"她急叫。 邢孝天有氣無力地拉下她的手說:"不打緊。"其實打他下了飛機,他就一直沒睡好,無意中淋了場大雨讓他受了點風寒,結果又兩夜餐風露宿,不病是很難的,可是他不願美江替他擔心。 "你等一下,我叫靖安他們過來。"舒美江匆匆地奔向鄰近的木屋,破打著木屋的門。 來應門是斐漢文,他一看到美江,就有點大事不妙的預感。 果真舒美江說:"孝天在發高燒,你們快送他去醫院。""老天!我就知道!"汪靖安在身後大叫一聲,用跑百米的速度越過他們沖了出去。""我不要去醫院,我一走美江又會不告而別的,我不要走,死也不走一一"孝天死命地抱住木柱嚷著。 "大哥,你非上醫院不可,你病得不輕呀!""是啊!孝天,讓我們送你去醫院。""不去,不去,死也不去!"任憑汪靖安和斐漢文好說歹說,邢孝天都不肯接受勸告,即使他已快陷入意識模糊,他還是抱著柱子不放。 "孝天,我拜託你跟他們去醫院吧!"舒美江急哭了。 她並不想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可是她卻難辭其咎。 "別哭!"邢孝天低聲哺歎。 舒美江的淚落得更凶、更急。他怎可病了還心疼她的淚眼?攪得她的心湖無靜水;"大嫂……""我知道,我陪你一道去。"舒美江轉向裴漢文說:"麻煩你替我看著小奮好嗎?""可以,可以。"斐漢文忙點頭。 他這罪魁禍首有機會將功折罪,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他也在所不辭,,更何只是看小孩,太輕鬆了! "那我們走吧!"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邢孝天竟然轉為急性肺炎。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舒美江拚命自責。 "大嫂,大哥不會有事的,你就別再自責了。倒是你別累倒了,你一定也一直沒睡好。"汪靖安的體貼反教她無所適從,舒美江尷尬地說:"為什麼你們都不怪我?如果不是我,孝天今天就不會病了!這一切全是我引起的……"一清淚接著一滴淚自她眼中滑落,她用雙手去遮住面孔。 "想哭就哭吧!沒人會笑的,不過哭完之後,我希望看到你的笑,我猜想你笑起來一定很好看,以前大哥常會不經意地提起……汪靖安深望了她一眼又說:"大可說的全都是實話,他五年多以來一直在尋你,這是有憑有證的。五年來他一直委託斐漢文尋你至今,這是事實!。 舒美江聽得一楞一愣的,她的眼忘了眨,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她一直都拒絕相信的,但由汪靖安口中得知一切,她卻否定不了他的話。時間溜過了許久,汪靖安又開口說:"他是個怎樣的男人,我相信我不說你也瞭解,對不對!"舒美江茫然搖頭,瞭解嗎?她甚至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邢孝天,他有時霸氣,有時溫柔,有時又扮者嬉皮角色,她都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他?或者全部是?"不管你了不瞭解,每個和他相處久的人都會不自覺受他吸引,進而喜歡他的人,像我一樣。""你?"舒美江深感不解地看向他,"我認識他在你之後,也可以說同時。其實他會在'星期五餐廳'遍上你,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我,否則他這輩子是不可能走進那種地方的。""你!"舒美江更加錯愕不已。 汪靖安明瞭舒美江的驚異,反而無所請地笑道:"我曾是那裡的第一紅人。"言下之意,他曾是那裡的牛郎!?舒美江的臉馬上紅至了耳根子,她急急地說:"我並不是去那裡找男人……呃……我曾是一名雜誌記者,你明白吧?我只是去來訪……"她覺得丟臉丟死了!怎麼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去召男妓似的?如果現在有洞讓她鑽,她一定毫不猶豫地鑽進去的。 "哦,原來是混進去的!那你和大哥更可說是三生緣定哦!你和他之間出現了太多的巧合了!。 巧合?是啊!經人這麼一提,她才恍然大悟,她和邢孝天之間的巧近真的很多,莫非這即是緣? "看來你們的婚禮要延期了。""現在我只期望你再快點病癒。"此刻,愛、恨、嗔、怨對她而言都不重要,她只期望她身旁的人都健康、平安就夠了! 望著沉睡的臉孔,舒美江滿是心疼的感受。 她從沒這樣好好地、仔細地看著他的睡容,這男人是她最愛的男人之一,另一個則是她的兒子。如果她的心可以分成兩半,那麼邢孝天就等於占了二分之一;但可笑的是,她竟老是把他看混淆了! 她的手忍不住輕輕觸上他的臉、他的眉宇,想為他撫平略蹙的眉宇。 他睡得並不安穩,不時地咳著,而且高燒退了又升、退了又升的,讓她擔心得不得安眠。 "你一定要快好起來。"她喃喃低語。 當她的手要離開他的臉時,邢孝天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睜開眼低喚:"美江……。 他有好多話想對她說,可是心有餘力不足,他感覺這身軀殼快不屬於他自己似的,好累、好疲憊。 "不要說了,你要好好休息。"舒美江柔聲安撫道。 "婚……禮……""婚禮暫時延後了,等你病好了再說,好不好?"這人實在教她又好氣又好笑,都病得快下不了床,還有心惦記著婚禮?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不……要舉行……"舒美江好笑地問:"是不要舉行對嗎?她故意扭曲他的原意。 邢孝天吃力地搖頭說:"我要如期舉行。""我可沒答應。""美江……"邢孝天急得想坐起身子,舒美江又把他按回床上輕斥道:"拜託你別亂動好不好?你的病可不輕哪!你可不可以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擴"可是……""婚禮我已經叫靖安通知大家延後半個月,你沒意見吧?有意見也沒用,因為靖安已經去辦了!"為了不讓他病情惡化,她也就不再逗他。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留下來了?"這一會兒;邢孝天的病好似好了一大半,他的精神全來了。 "你想趕我走?"舒美江瞪著他問。 邢孝天猛搖頭說:"你明知道我想娶你。""你不想娶我也不行,我都為你生了個兒子了,而且……"她的話突地打住,雙頰飛紅地垂眼看向腹部出了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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