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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我就知道你還是會關心我的,你這種男人總是捨不得女人受苦,真遺憾沒能早點認識你,如果能早點認識你,我就不會嫁給單松璽那老狐狸了。」

  唐皓宣冷漠不帶情感的扯開她的手,冷笑道:「我看結果不會有所不同。」

  「怎麼說?」

  「因為你在我這裡得不到好處,而你絕對放不下榮華富貴,所以我說你還是會選擇嫁給單松璽。」

  「那是你還不知道我的魅力,所以才會那麼說,比起單菁那丫頭,我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試試。」羅佩婷自我推銷著。

  「試?」羅佩婷行為舉止比妓女更像妓女,他忍不住問:「那老狐狸無法滿足你的需求嗎?」

  羅佩婷不知恥似的呵呵笑說:「那老狐狸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自從我替他生了個兒子之後,他就不曾再碰過我。」

  「你的意思是說我眼中的你是個寶嘍?」他可不信,這樣重×望的女人,不可能安安分分而不偷腥的。

  「是不是寶,你試了就知道嘛!」羅佩婷拉著他,不停的誘惑,但唐皓宣始終都沒有反應,而且毫不留情的扯開她不安分的手。

  「我沒興趣碰別人的老婆,請自重。」他可不屑從一個喜歡紅杏出牆的女人身上挖取機密,「這是我第一次和你單獨見面,但也是最後一次單獨和你見面,我不希望你再打電話給我,否則後果請你自理。」

  他轉頭,但卻可以想像羅佩婷聽到那些話的表情,此刻,她必然是恨死了他,但,又何妨,男人的壞,向來就是女人的最愛,所以女人的苦,也只能說是自找的,所以基本上他認為,怨他不得,也與他無關。

  才第一回約會,但卻已經是未婚夫妻,這種關係奇怪的,望著眼前就要成為自己的丈夫的唐皓宣,單菁有如置於夢境的感覺。

  可奇怪的是,她為什麼會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應該是不曾見過他的,但是對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受,好像這並不是他們第一回的約會。

  「你為什麼那麼看我?」

  是她的眼神引起他的問題,她知道。

  看一個男人看呆了,這也是頭一回,單菁不好意思的轉開頭去,可唐皓宣卻伸出手,輕輕的將她的臉扳了回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有沒有人說他笑起來很迷人?她想問他。

  說男人的笑迷人很奇怪,並不是娘娘腔,而是真的很迷人,她不需要他給答案,就認定那是無庸置疑的,一個有魅力的男人絕對不可能缺乏女人的注視,但這樣的他,為什麼選擇她當太太呢?單菁不解。

  「你真的要娶我?」

  「你可得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能回答你的。」

  「為什麼?」

  「為什麼?這問題很簡單,是我先提出問題的,所以這是順序的問題,正常都是這樣的不是嗎?」他反問,好像她問了很奇怪的問題。

  但是,她的問和他的問題並無交集,不是那先後的問題,而是他到底看上她哪一點呢?

  「你討厭我爸爸對不對?」

  「對。」唐皓宣不諱言坦白。

  「那麼應該也不會喜歡我爸爸的女兒我才對吧?」

  這個問題,他回以一個搖頭,「不對!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可以期待嗎?他真的只是因為喜歡上她,所以決定娶她?那麼他們的婚姻將可以很正常,而不會有有名無實的問題存在?

  「我們真的可以結婚嗎?」

  唐皓宣握住她的手,笑說:「我們已經要結婚了,你問這問太遲了點吧?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嫁給我?」

  「我……」

  他搶先說著,「我可不想聽到拒絕的話,那對男人的自尊心是個嚴重的傷害,你不會願意傷害我吧?」

  感覺上,他好像是認真的想要和她結婚,他的態度也找不到什麼缺失,但是她為什麼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呢?

  單菁看著他問:「你說你愛我?」

  「對。」

  「可是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充其量,我們只見過四次面,愛一個不很熟的女人,不會很奇怪嗎?」

  唐皓宣認定了她是那種善於偽裝的女人,假裝失去記憶在欺騙他,而他決定以牙還牙懲罰她。

  「那是你的說法,我對你很熟,熟到包括你的身體每個地方我都知道……」

  他的手在離她幾寸的地方一再下滑,他明明就是沒有碰到她,卻讓她有一種被愛撫的感覺,而那種瘋狂的感覺讓她全身戰票起來。

  她閉上眼,想要甩開那種荒唐的念頭,但是他卻突然托起她的下巴,並命令著,「張開眼看著我。」

  她被動的、聽話的張開了眼,注視著他。

  「你只要全心全意的想著結婚的事情就夠了。」

  她被動的、聽話的、乖乖的點了頭,決定要全心等著做——個待嫁新娘。

  第十章

  婚禮的宴會已經結束了,賓客也已經一一離開,可是單菁枯坐在房間等新郎唐皓宣回房,但是等著等著,等到了人夜,就是等不到唐皓宣的人影。

  直到天色轉為魚肚白,她終於忍不住下樓一探究竟,但是樓下只除了外頭透進來的月光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是黑壓壓的一片,半個人影也沒有。

  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是卻明白自己被耍了,洞房花燭夜,她這個新娘卻被新郎給放了鴿子,獨守了一夜的空閨。

  正想回房間,恰好碰上了準備起床喝水的唐惠鵑。

  見她還穿著新娘禮服,唐惠鵑訝異的問:「你怎麼沒有把禮服換下來?」

  「我……」她怎麼解釋呢?能說結婚的第一夜就被新郎放鴿子?這種話她說不出口,卻有一股委屈在心底氾濫開來。

  唐惠鵑見狀,猜到了大概,想必是她那個任性的兒子做的好事,她不由得心疼的安慰起單菁來,「你先不要傷心,我這就去罵罵他……」

  不想被婆婆知道丈夫並未回房間睡覺,單菁忙阻止著,「媽,您不要生氣,也不要罵他,是我自己還不大習慣,所以……不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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