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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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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一顆心真的小鹿亂撞呢?像小說寫的那樣,蔔通!蔔通的敲著鑼鼓,像在宣佈著那裡從此不屬於自己一般。 她不由自主的望向提出這荒唐提議的唐皓宣,結果發現他也正在看著她,那一眼又讓她想起了那個火辣的吻,嚇得她慌忙把視線轉開。 嫉妒之火會讓人失去了理智,同樣是女人,羅佩婷輕易的就看出單菁小女人的心事,所以她高唱著反調,“老爺,您可不要答應得太快,想他們唐家不知道是不是要用這種方法併吞我們單家的事業,您可要三思才好。” “夫人此言差矣,我們唐氏從來不想併吞任何公司,況且我弟弟向來不過問公司的事情,所以這一點請大可寬心。” 羅佩婷連忙又說:“那就更糟,二個不務正業的男人,我們怎麼可能放心的把女兒嫁過去嘛!況且唐二少爺的風評似乎不怎麼好,單菁可是我們單家的掌上明珠,萬一嫁過去之後二少爺還是不改風流本性,那我們家單菁豈不是欲哭無淚?老爺,你可要想清楚。” “為什麼不問問單小姐本人呢?”唐皓宣望向單菁,蠱惑的笑著。 壞男人是嫁不得的,明知道這層道理,但是那深情的一吻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單菁的心底,她只記得那個深情的他,羅佩婷的話她則聽不進半句。 單松璽認真的說:“你是認真的想要娶我女兒?” “當然是認真的,婚姻又不是兒戲,我不會拿自已的一輩子來開玩笑。”當然別人的一輩子就例外。他已經被恨沖昏了頭,根本沒有多餘的理智去看清事實,現在的他只想著如何報復這一對玩弄他於股掌的父女也嘗到被玩弄的滋味。 “你為什麼想要娶她?”單松璽狐疑的問。 “當然是愛嘍!” 這是單松璽的把戲,他故意讓單菁認定她不認識唐皓宣,“她不愛你,甚至不認識你。” 唐皓宣沒有扯破他的西洋鏡,只顧自笑說:“我愛她就夠了!” 愛,那個從他口中逸出的簡單的字,卻足夠把單菁綁住。 而單松璽,打的當然是如意算盤,雖然他並不喜歡唐家,但是和唐家成為親戚,對單家的事業只有利而無害,而要若能掌控住唐氏的四分之一股份,那麼將唐氏併入單家事業的夢想將不再只是夢想。 口頭上單松璽答應將單菁嫁給唐皓宣,但是私底下他卻希望單菁不要對唐皓宣投人真正的感情,他把單菁當成是他安排在唐家的一步棋。 “爸爸,您的意思是要我監視我未來的老公嗎?”她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會這樣要求她?身為長輩,不都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得到幸福的嗎? 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的父親很疼愛自己的,但是現在她卻感到陌生,好像是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陌生人。 “我無法那麼做,如果您要我嫁進唐家的意思是要我當一個線人,那麼我無法答應這門親事。”為什麼會答應這商業聯姻?是因為她對唐皓宣有一股好感,也期望著這一樁婚姻可以和其他的商業聯姻不一樣,更希望唐皓宣可以如他自己所說的,愛她。 可是,她並不想要一樁有目的的婚姻,更不願當一顆棋子。 “爸爸,為什麼您非得和唐家過不去呢?難道您就那麼厭惡唐家的人嗎?厭惡到連女兒的一生都犧牲掉也不惜要將他們扳倒?” “犧牲?你不會白白犧牲的,我想要扳倒唐氏,也是為了要替你鞏固一個堅固的王國,你不知道近年來我們公司的生意幾乎都落到唐氏企業的手中,我當然不能忍受這口氣,如果你不照我的意思去做,那麼我們家遲早會完了的,你願意看爸爸倒下或者家道中落?” “我……”如果她可以那麼無情,只想到自己,她早就不留在這個家了,會留下是因為她答應她臨死的母親會好好的照顧父親,不會讓他孤孤單單,結果竟換得這樣的結果?到底他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呢?她真的不知道呢! “我得考慮……” “好吧!反正你還有三天的時間,你就用這三天好好的想想吧!爸爸是真的需要得到你的幫助。” 單松璽似乎是不再勉強她,但是她知道,這以退為進正是她父親的手段。 一早,唐皓宣接到羅佩婷的電話,現在人已經抵達了羅佩婷指定的見面她點,“汽車賓館”這種地方通常都是男女幽會或者偷情的地點,這羅佩婷的目的也未免太明顯了吧? “單夫人,你這麼明日張膽的約我在賓館見面,不怕被熟人瞧見了嗎?” “如果怕就不會約你了,你不問我為什麼約你,倒先怕起我來了,你的膽子就只有那麼小嗎?” 他怕?他當然怕,如果被記者看到,那可丟臉極了,人家會說他饑不擇食,要偷吃也要懂得品味嘛! “好吧,你不是說有重要事要告訴我?” “你真急性,坐下來喝杯酒再聊也不遲嘛!” 他可不願意和她瞎耗,“我很忙,如果你沒有什麼重要事,那麼我可就要離開了。” 羅佩婷扯住他,挽留著,“好了!我說就是,你的耐性真差。” 特地約唐皓宣見面,為的是搞破壞,她不願意單菁嫁給唐皓宣,更不想單菁過得太幸福如意,所以她偷聽單松璽和單菁所有的對白,然後把它源源本本的說給唐皓宣聽。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話?” 羅佩婷嬌笑道:“當然是不願意看到那死老頭那樣對付你,也不希望你掉入那老狐狸的圈套,你當真以為他會那麼輕易的就把他的心頭肉割下來給你?如果你那麼認為,那你就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從來不認為他會真心的要把單菁嫁給我,但是只要單菁嫁給我了,他便再也無法控制她,因為主導權只能在我。” 羅佩婷呵呵笑說:“別說得那麼好聽,你滿眼寫著對她的愛,一旦真的要你拿出對策對付她,恐怕你也做不到的。” “你似乎認為自己很瞭解我?”唐皓宣冷聲哼氣,對羅佩婷這樣大費周章的用心,是挺佩服的,但是卻也厭惡到了極點。 也許人就是這麼賤,愈是得不到的,就愈想要擁有,而那些像蒼蠅般纏著人不放的蝨子卻讓人作嘔並避之准恐不及,羅佩婷就是一個實例,他並不喜歡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所以在他母親提出那樣的約定時,他沒有找以前的女人幫忙,就是怕會沾惹上甩不掉的麻煩。 “這件事不勞你費心,你這樣偷聽他們說話,要是被單松璽聽到,大概不會輕易的饒過你吧?” 誤以為自己吃得開,又誤以為唐皓宣是在關心她的處境,羅佩婷離開座位走向他,並且將自己一半的重量交付給他,幾乎想把自己全部都交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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