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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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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浪情緒惡劣地灌著酒,盡力不去想著今天就是別芝到達京城的日子,拉著「花雨樓」裡的姑娘們,一懷接著一杯,努力地想讓自己喝醉。 等她來了,看見他爛醉如泥的頹廢模樣,應該會更加堅定不嫁他的決定吧? 呵呵苦笑幾聲後,他又吞了幾懷酒入腹。 「楚爺,別再喝了,您喝太多了。」一隻纖白小手伸出,拿走他唇邊的酒杯。 「花花,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娶到一個嬌美賢淑的妻子,為我彈琴、為我生孩子?」他拉住搶走他酒杯的那只手,醉眼朦朧地問道。 「楚爺別開玩笑了,您的心哪裡定得下來呢?」花花還沒回話,一旁的蓮蓮已經掩唇嬌笑地說著。 「是啊,楚爺是咱們姊妹的,怎麼能讓一個女子給霸佔去呢?我豔豔頭一個不依!」另一位名叫豔豔的女子也跟著笑得花枝亂顫。 「你們別鬧了,沒發覺楚爺今天已經喝過頭了嗎?」花花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幫他擋酒。 「喝得盡興才好啊!楚爺一向酒量好,要被灌醉還不容易呢!」蓮蓮覺得她掃興,白了她一眼。 「但是……」花花咬唇不語。 「花雨樓」裡不少人只當楚逸浪跟「花雨樓」的幕後老闆交情不淺,卻不知道楚逸浪其實就是「花雨樓」的幕後老闆,經常以這無防備的浪子姿態,混在花雨樓裡,負責收集京城裡的各種情報。 她身為楚逸浪的屬下,應該要主動提醒他酒醉會誤事的,但看他發狠喝酒的模樣,似乎真的很想喝醉,勸也勸不動,教她忍不住蹙起眉頭。 「花花,我問你,你認為我是不是一個當人家好夫君的料?將來有沒有可能當一個好爹爹?」 「楚爺,您今天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想成家想瘋啦?老是提什麼夫妻,又是什麼爹爹的!」豔豔忍不住抱怨了。 花花歎了一口氣。 根據「煙波閣」傳來的消息,楚爺本來和閣主心愛的美婢之一別芝定下了親事,但前一陣子,又破別芝姑娘給退了親。 只要是男人,大概都受不住這樣失面子的事吧? 難怪楚爺他要喝得醉茫茫,一醉解千愁了。 「楚爺,花花送您回房休息吧。」花花才要扶著楚逸浪離開,另外兩隻手就伸過來拉住他。 「楚爺,今晚需要蓮蓮陪嗎?」蓮蓮擠開花花,語帶暗示地蹭著他。 「啊,還是由豔豔來照顧楚爺好了啦!」豔豔也竄到他另一邊撒嬌道。 「不要、不要!通通不要!除了芝兒,我誰都不要!」楚逸浪睜開迷蒙的雙眼,用力揮揮手,整個人掛在花花身上。 「芝兒?『花雨樓』裡沒有叫芝兒的姑娘呀!」豔豔和蓮蓮皆不滿地皺起眉來,疑惑不已。 唯獨花花在歎氣。 果然是跟別芝姑娘有關啊…… 「楚爺,回房去休息吧。」花花扶起他,送他回房去,體貼地關上門離去,不再打擾他。 沒多久,房門被人輕輕敲了敲。 「楚爺。」門外小廝喚道。 「……什麼事?」楚逸浪閉著眼,迷糊地應道。 「楚爺,有位小王爺派來的人,說想送個口信給您——」 「小王爺?!哼!別拿什麼狗屁小王爺來煩我!那個混蛋!要不是他……我跟芝兒怎麼會……」他像是被戳到痛處,跳腳怒駡,罵到一半說不出口,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小王爺的人還在外面等著,楚爺要小的如何回覆呢?」 「隨便小王爺!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懶得理他……」我要待在這裡等芝兒……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出口,他已經閉上眼,沉沉地醉倒在錦被之間。 「……是。」小廝等了半天,一直等不到更多的回應,猜想他已睡下了,便不敢再打攪他,轉身離開,將楚逸浪的醉話,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傳達給小王爺派來的人…… 第四章 「你就是別芝?」 一個衣著華麗的俊俏男人,坐在高高的主位上,斜眼打量她。 「是。」別芝抱著琴站在他面前。 這艘泊於「皇恩湖」上的樓船,建造得高大,豪華,雕樑畫棟,十分氣派,如果不是地板微微的上下波動,她還以為來到了皇宮內苑呢。 他們現在正位於樓船上最高一層的樓房,四周的落地窗扇大開,望向外面,湖畔及山野風光一覽無遺。 但此時她根本沒有看風景的興致,只能小心翼翼地應對著。 這個小王爺的身上,邪氣很重。 「煙波閣」的二爺雖然也是氣息偏邪,但卻是因練功而生的,是屬於單純的血煞之氣,在「煙波閣」閣主使計讓二爺盡除邪功,重練純正內力之後,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般,陽剛之氣令人生畏。 而這個小王爺看起來五官端正,眼神卻陰毒傲慢,像是個行事不擇手段之人,令人不寒而慄。 上上下下看了她一輪,小王爺最後下了結論—— 「長得不怎麼樣嘛!」小王爺冷哼了一聲。 別芝覺得有些好笑、有些莫名其妙,更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特。 她長得怎麼樣,關這小王爺什麼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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