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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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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儀,你還好吧?你今天好怪。」人眉蹙起兩道濃眉。 一向細心的善儀,今天頻頻出錯,真是太詭異了。 善儀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笑著抬起頭來。 「人眉,抱歉,我今天想休假,可以嗎?」 人眉憂慮地看著她。 」你老實告訴我,你跟刁金童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們沒什麼事呀,只不過,可能快分手了。」 「啥?分手?!」人眉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啊!不過你放心,我們早就約定好,會好聚好散的。」她揚起苦笑。 「誰管你怎麼散!你知道今天距離我們三人的結婚典禮才過了多久?」人眉的表情像是快抓狂了。 善儀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不到兩個月耶,姐姐!你好歹也撐個一年半載再分手嘛!」 人眉又急又氣地壓低聲音嚷道。 要不是礙于有客人在,她早就找張桌子來練劈掌了! 「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她搖搖頭。 「但是可以培養出來啊!」人眉不死心地說服她打消分手的念頭。 「兩個無心的人,要怎麼培養感情?」 「唉唷1你想想看,你跟刁直人的狀況,不就像古代人的婚姻過程嗎?婚前是陌生人,從洞房花燭夜上過床的第一天后,才開始學習對方的一切,照樣可以白頭到老啊!」 善儀羞紅了臉。 她跟刁直人的狀況,若除掉白頭到老的那一段,還真被人眉給說中了百分之百。 「人眉,你現在說話怎麼都那麼直接?」 「少來了!都嫁人了還裝清純?難道刁直人沒碰過你一根手指頭?」人眉翻了翻白眼。「人眉!」她乾脆捂住人眉的嘴巴。 「好啦,我不說了,免得你把我給悶死。」她推開善儀的手。「說真的,你跟刁金童之間,真的沒有彌補的機會嗎?」人眉止不住好奇,沒幾秒鐘又重拾了之前的話題。 善儀頓時失去笑鬧的心情。 「遊戲規則是我訂的,怎麼能由我來打破規則呢?」 她的笑容好苦澀。 *** 刁直人站在辦公室外的露天陽臺上,煩躁地抽著煙。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心神不寧。 其實這種心神不寧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最近,他晚上老是睡不好,白天也常常出神,整個生活步調變得亂七八糟,心裡老是繞著善儀打轉。 一切都是那張該死的婚前協議書在作祟! 「早知道就不要跟她簽下那張什麼鬼協議書了!」第一次,他為自己簽過的合約感到萬分後悔。 但是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答應了善儀的事,他無論如何都得要遵守他們之間的協議。 「怎麼了?」 與他同站在露臺上抽煙的同伴,關懷地開口詢問。 「沒事。」刁直人對他搖搖頭,撚熄手中只抽了一半的煙。 「再一根?」李拓瑋將煙盒遞給他。 「不了,謝謝。」刁直人婉拒。 由於善儀、人眉跟紛紛的關係,加上三人在同一天舉行婚禮,因此在等新娘的空檔,洪飛揚、李拓瑋跟他三個人聊天聊出了相投的氣味,一拍即合,變得十分熟絡。 尤其李拓瑋涉足的商業領域,跟他重疊的地方很多,所以兩人更是經常在商業場合中碰面,討論事情。 今天,李拓瑋心血來潮,忽然來到公司找他談談天。 「你跟善儀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李拓瑋觀察他的反應,感到有點兒玩味。 「我們的婚姻關係,很有可能宜告終止。」刁直人歎了一口氣,對李拓瑋托出了實話。 「哦?原因出在誰身上?」 「出在一張紙上。」他無奈地回答。 「一張紙?」李拓瑋挑眉。 「對,一張載明瞭在婚姻中不得動心動情的協議。」 李拓瑋訝異他竟然會簽下這種怪怪的合約。 「我沒想到,你會簽下這種東西。」 「我也沒想到。」刁直人聳肩。 李拓瑋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喂,人眉。我在刁直人這裡……」李拓瑋頓了一下,突然對著刁直人挑了挑眉毛。 「……嗯,好、好,我知道了。」李拓瑋掛掉電話後,對著他猛笑。 「怎麼了?」刁直人覺得他的表情有點詭異。 「人眉要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麼話?」 「是男人的話,就多讓女人一些。」 李拓瑋一字不漏地轉達給他。 刁直人聞言,苦笑不已。 *** 晚上,刁直人突然心血來潮,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將方向盤一打,轉至咖啡屋的方向,想去接善儀一道回家。 推開咖啡屋的大門,他的視線環繞店裡一圈,尋找著熟悉的佳人身影。 「咦?刁先生?你怎麼來了?」工讀小妹甲疑惑地偏頭看他。 「我來接善儀,請問她在哪兒?」 「善儀姐今天休假,下午就走了耶!」 「她今天休假?」刁宜人微微一愣。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善儀的作息,沒想到臨時起意,竟還撲了個空。看到工讀小妹對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感到十分的心虛。 「對呀,好像是臨時請的。她離開之前,還打破了一個茶壺,嚇了大家好大一跳呢!」工讀小妹甲為他做了一個完整的現場轉播。 「臨時請假?她身體不舒服嗎?」刁直人聽了,大為緊張。 「好像是……嗯……也好像不是,因為我隱約聽到,今天好像是什麼紀念日,善儀姐告訴人眉姐說,她要去看學長。」工讀小妹甲不確定地搔搔頭。 今天是她與她學長的……紀念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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