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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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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書桌上何時有茶可以喝的,她怎麼都不知道?也是他在剛剛變出來的嗎? 「均均,你幹麼把自己的臉畫成小花貓?還……拿鏡子?」在化妝嗎?易大少爺疑惑地問道。 「大哥,不是我,是他畫的啦!」她急得猛搖頭。 「女孩兒家躺在臥榻上成何體統?還不坐正!」易父大聲怒道。 均均被嚇到,下意識地趕快坐直身子,急忙解釋。「爹,是他一進門就躺在我的軟榻上睡大覺,我只是想過去叫醒他而已,沒想到他就用筆把我畫成這樣了。要不是你們沖進來,他還想要在我臉上多畫幾筆呢!」她又委屈、又氣憤地用力指向喝茶喝得一臉陶醉的男子。 「鳳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易父深呼息了一下後,轉頭詢問他。 「我從進門到現在,還沒碰過一枝筆。」何鳳棲聳聳肩,四兩撥千斤地簡單回道。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事畫花自己的臉做什麼?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麼邪門的武功撞我的手腕,讓筆尖畫上我的臉,然後又在一瞬間跑到桌旁去的!」易均均聽了簡直快氣昏了,深深覺得這個新來的夫子好奸詐、好陰沈,根本就是個偽善的雙面人! 這個人太假了,竟然給她裝無辜,她不信他真的是個單純的夫子! 「均均,什麼他啊他的?叫鳳先生!還有,別再作白日夢了,誰有那本領在一瞬間就從你的軟榻處移動至半個書房遠的位置去?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別冤枉在夫子身上!」易父有些生氣的揮揮手。 「我說的是真的!他剛剛還在這兒的,但在你們進門的一瞬間,就從這裡跑到那裡去了啦!」易均均激動地對易父比手畫腳,但配合著一張小花臉,不僅怒意不足,反倒顯得十分俏皮可愛。 老夫人靜默地在氣定神閑的新夫子,和氣急敗壞的易均均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然後忽然笑了出來。 「娘?您笑什麼?」易父疑惑地看著老夫人,問出眾人心裡的疑惑。 「我……相信三丫頭的話。」老夫人開口說道。 「奶奶?!」易均均驚喜地坐直身子,接著得意洋洋地瞥向新夫子,相信他馬上就要被奶奶趕出易府了! 沒想到,她才高興了一下子,就見奶奶竟然走向鳳先生,眼中閃著欽佩的光芒,還緊緊握住他的手。 「鳳先生,我本來還對你的能力半信半疑,現在對你再沒有懷疑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制住咱們三丫頭,我就將她交給你了,希望在夫子的調教下,能讓均均改頭換面啊!」 「我會盡力的。」何鳳棲也用最誠懇的表情看著老夫人。 易均均先是愣住,接著忍不住哇哇大叫。「奶奶!他一進門就睡覺,明明就是個極不稱職的懶夫子,您怎麼這麼放心他啊?」 「安靜!均均,以後要絕對聽從夫子的教導,別再搗蛋調皮了,聽見了沒?」易老夫人板起臉來斥道。 均均委屈地閉上嘴,不甘心地用白眼努力地瞪著何鳳棲。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最好在他身上瞪穿一個窟窿!均均咬牙切齒地幻想著。 「既然沒事,那大家就別待在這兒熱和了。夏兒,帶三小姐回房去打理乾淨後,再回來上課!」 「是。」夏兒從門口鑽進來,看到均均的臉後,很辛苦地憋著笑。 易均均不情不願地起身,跟著夏兒回房。 回房後,夏兒趕忙端來一盆水,幫易均均淨臉。 「可惡、可惡、可惡!他下次就不要真的睡死,不然我一定要在他臉上畫個讓他斯文掃地的裸女圖!」 易均均一邊洗臉、一邊怒道。 夏兒則是一邊擰巾子、一邊偷笑。 「笑什麼?」均均不高興地瞅向她。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新來的夫子挺厲害的。」 「厲害什麼?還不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偏偏奶奶和爹爹竟然認人不清,真是氣死我了!」 「小姐別氣了,說不定這個鳳夫子真有什麼過人之處啊!」 「他一身的邪門功夫,鐵定不是什麼善類!」易均均說道。 「好了、好了,小姐,咱們回書房吧!」 「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易均均眨了眨亮幽幽的大眼睛。 「小姐,別想落跑,老夫人等著你過去,她剛才就囑我盯你緊一些呢!」夏兒一眼就看穿她的企圖。 易均均哼了哼,不甘不願地在夏兒的監視下,返回書房。 易均均坐在書桌前,眼睛一邊偷瞄後方,一面心不在焉地念著《詩經》。 突然,一顆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敲到她的頭。 「唉呀!」她抱住頭,嚇了一跳。 「專心點,沒背完半本,今天不准休息。」 「一天就要我背下半本?有本事你先來背出全本給我看啊!」 「如果我能背完,你願意也背全本嗎?」他睜開眼,唇邊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懶懶笑痕。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桌前辛苦背書,他卻舒舒服服地躺在她的軟榻上睡大覺,她怎麼看,心裡都不平衡。 「你是夫子,要當榜樣給學生看,證明你的肚子裡是有墨水的啊!為師不尊,教學生如何心服口服?」她有意無意地諷道。 何鳳棲瞅了她一眼。 原本她以為他會裝作沒聽到,繼續睡他的大覺,沒想到他竟然動了動,懶懶地從軟榻上起身,走向她身邊,要她起身讓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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