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唐絹 > 花公子以身相許 | 上頁 下頁 |
|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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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雞鳴,將慶蒔吵醒。她睜開眼,看到的是後罩房頂上的樑柱。 原來,她做了夢…… 夢到了母親。 夢到了有人擁抱她。 還夢到了梅花的清香…… 一切都好真實。 她眨了眨眼,真的沒想到自己還會醒來…… 她以為,娘會把她抱走,不讓她再回到這個世上了。 她有點失望。 而且,她不該在後罩房的。 她昨晚沒進屋啊!她才不相信那家人,會那麼好心背她回屋裡。 真想再躺一下啊!她想。不知是炕床的煤燒得足,還是天氣回暖了,難得能在這凍寒的夜裡好眠,真捨不得離開這麼溫暖的被窩。 她呼了口氣,想起身幹活了。 哼!真可悲啊!她王慶蒔。 即使遭遇了被人用三家分號「賣」掉這麼難堪的事,她醒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還是想著幫這家人幹活…… 她掙扎地想起身。 可她發現,全身竟動不了,她被一股溫暖的力道給禁錮住。 她摸摸腰邊,有一隻粗大的手握著。 她抬抬腿。呃?抬不起來。 她低下頭吃力地看著,有一雙修長、赤裸的健腿正輕跨在她的下肢上。 慶蒔感覺不妙。 這簡陋的後罩房裡,應該只睡她一個人啊!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慢慢地,轉過身去。 她定睛一瞧。首先看見男人精壯的裸胸。 她往下瞧,停止呼吸。她看到了男人毫無遮蔽物的腰肢線條。 也就是說,這男人不論上身,還是下身,都沒穿衣服。 她咽了咽口水,再往上瞧。 她看到—— 一個男人,一個披著長髮、全身赤裸的男人。 正端著一個好好看的笑容。 亮著一雙好溫柔的眼睛。 也正看著她—— 「早,慶蒔。」男人好聽的聲音向她道早。 慶蒔瞠大眼。 男人?!還是一個赤裸了全身的男人?! 她倒抽一口氣。 「哇啊——啊——啊——」 她掙開他,退到炕邊,抱著自己只穿著貼身裡衣的身子,開始連聲尖叫。 「慶蒔?」男人從被窩裡坐起身子,慶蒔見他下身什麼也沒穿,自己又被脫了衣服,不會……不會吧?這男人就這樣裸著身子,抱著她睡一晚?!難道……難道她被他…… 慶蒔再尖叫。 「慶蒔,過來!」男人見她的反應,第一句話竟不是要她別叫,而是焦急地喚道:「那邊冷,很冷,你別凍著。你過來啊!」甚至伸長手臂,要她回到他赤裸的懷抱?! 瘋子!笨蛋才會回去!慶蒔還是尖叫,希望可以喚個人來救她。可不知是這後罩房位置偏僻,還是大夥都睡死了,竟然都沒人理睬她?! 「慶蒔,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好嗎?」男人一面安撫她,一面挪著身子,又要過來抱她。慶蒔看到他毫不避諱地展露他修長強健的長腿,還有男人下面那一團東西,臉整個紅透了,又捂著臉尖叫。 還說不會傷害她?他這副大剌剌的模樣,不知道傷了她的眼睛多少回了! 她又叫—— 最後終於叫啞了嗓子,而依然沒人來看看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股失落、一股倔強,同時在她心頭上冒了出來。就在這時,男人的大手攬住了她。 慶蒔劈頭一個巴掌,就往男人打過去。 男人頓了一下,慶蒔以為他會發怒,沒想到—— 「我真不會傷害你,慶蒔。」他看著她,竟溫柔地對她笑。 甚至,依然堅持要把她抱回懷裡。 「我只是……」他想解釋。 慶蒔討厭他不明不白的親近,牙一咬,猛地推了他一把,偏偏男人的手勾住了她,結果兩人一塊掉下炕。 慶蒔跌在男人厚重的身上,像掉在好幾層軟墊上,沒什麼大礙。可男人的頭卻結結實實地撞上條凳的角,光聽這聲響,就知道撞得不輕。 慶蒔以為擺脫了男人的糾纏,想走,男人的手勁卻還是沒松。她心悸地大叫:「搞什麼?!你搞什麼啊你?!」 男人吃力地撐起上身,勉強勾到了慶蒔擺在炕邊的棉襖,要披在她身上。「很冷,很冷,我不要你病著,慶蒔……」 慶蒔著實一愣,心頭怪怪的。 但她還是四肢並用地反抗。「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啊!裝模作樣的混賬!」 她打他的頭、打他的胸、打他的腹,可一樣松不開這男子的手!而且他的肌肉好硬,打得她手好痛。 最後男人箍住她的臂膀,跟她開條件。 「你不要衝到外頭去吹風,我就放手。」 慶蒔聽了簡直要昏倒,她不逃出去,難道要跟這詭異的傢伙,留在這兒男女授受不親? 更何況她去外頭吹風,關他屁事!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既然沒人來救她,她也能保護自己! 她想弓起大腿,但是下身也被這頑強的男人給纏住,動不了。 她試著移動手臂,還好這男人似乎怕傷了她,不敢太用力箍她。於是她的手就這樣勉勉強強的,探進了兩人緊貼的肚腹之間。 向下摸索著、摸索著…… 「慶蒔?」男人奇怪地看著懷裡這團蠕動的小東西,正等待著她的回復呢,為何她的小手越來越不安分?搞得他全身很熱,呼吸變得濃濁,幾乎想舒服地呻吟出聲…… 慶蒔眼睛一亮,終於摸到了一團暖呼呼、軟綿綿的東西。就是這個! 然後,她毫不留情地,用力給他抓下去—— 男人倒抽口氣,猙獰著五官,眼睛瞪得好大,雙唇抿得死緊,熱汗變冷汗,開始直直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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