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閻堡主 | 上頁 下頁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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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他們這些人怕他怕得要死。 “皇上不宜這樣稱呼微臣。”他挑挑眉,冷冷回道。 金宿又笑,把酒杯推到他面前。“閻堡主喝酒吧。可知今日朕找你來所為何事?就是為了這個預言,今兒個咱們就把這事給了了吧。你助我一臂之力,朕會記得你恩惠的。” 閻浩天越聽臉越沉。“皇上——” “講明點好了,左右相的千金你選一個來娶,這樣不必朕開口,自會有人盡心盡力保你性命。”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朝中左右相鬥得凶,一個是先皇人馬,一個是太后人馬,他這皇帝小兒簡直被耍著玩的……可玩久了也會煩的,很煩。 “你說好嗎?閻哥哥。”金宿露出一個無害又可愛的微笑。 閻浩天很不想看見他的笑容,因為太可愛太無害,結果被害的人可能就變成自己。 他淡淡的別開眼。“皇上剛剛不是說了,我有免死金牌護身,不必誰來保我性命。” 金宿眨了眨眼。“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狗被逼急也會跳牆,何況那免死金牌的年代久遠,你回去拿出來看看,搞不好都模糊不清了,叫朕該如何是好?” 金宿這話,聽起來像玩笑話,可是,話裡卻帶著極深的涵義。 閻浩天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金宿唇邊的笑,果然不及眼底。 “反正都是要娶妻,閻哥哥就聽我一次吧,要鬥讓他們老人家去鬥,我們還可多過幾年清閒日子呢,不是嗎?” 話剛說完,就聽見不遠處的太監在報—— “左相及左相千金到!” “右相及右相千金到!” 閻浩天眯起眸,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 果真是選妻宴呵,這宋大掌櫃所言倒是不假。 金宿再次幫他把酒斟滿。“你也知我難處,閻哥哥,今日若能訂下這門親事,不管是左門還是右門,方能保閻家堡再百年周全啊,這是我能為你做的,也得你配合我才成。” 閻浩天無言,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直到他的眼角看見那名跟在右相身後,緩步朝這兒走過來的熟悉身影…… 竟是她?那個昨日被人刺傷推入湖中的女人? 一早,他就聽錢莊內的一名婢女說她昨晚就已離去,連個隻字片語也沒留,沒想到她竟是…… 右相上官雲的女兒? 她,姓上官,名冬豔。 冬豔,人如其名,像是長在冬雪裡一枝豔色無雙的花,孤傲而美麗。 一襲黃衫絲質外袍下是粉色的系帶繡花內裡,頭上簡單的梳了一個小髮髻,用支簪子插著,其餘的長髮則柔柔順順的披在肩上,她的頸項纖細而美麗,光是那樣坐著就是一幅極美的畫。 但,或許他對昨日那位躺在他懷裡狼狽不堪的姑娘還要更上心些,甚者,昨日她瞪他時眼底所閃現的怒火,也比眼前這樣完美無瑕的端莊及知書達禮的模樣來得順他的眼些。 閻浩天的黑眸定定地落在她身上,眼神總離不開她傷重之處,就怕她一個不小心痛昏了過去。 她卻始終回避著他的眼,相對于左相之女司馬歡老是甜甜的對他笑著,她這冷冰冰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可當真不討喜之至。 可不討喜歸不討喜,她佯裝不識他,壓根兒沒有因此想要攀住他要他娶她一事,卻讓他心生好感。 或許,她根本不想來赴宴? 或許,她根本就是有點討厭他的? “冬豔,來,敬堡主一杯酒。”上官雲替女兒倒了一杯酒,放進她手裡。 冬豔柔順的接過,垂著眼把酒杯高舉。“冬豔,敬堡主。” 她有傷在身,還喝酒嗎? 閻浩天凝著眉。“酒就不必喝了,心意到就好。” 說著,他伸手越過桌面,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冬豔錯愕的抬起頭來看著他,坐在他身旁的司馬歡則因此微噘起小嘴。 “那,讓小女為堡主舞一曲吧。”上官雲伸手輕輕地推推女兒。 “是啊,剛剛歡兒姑娘跳了一曲,現在輪到冬豔姑娘了。”金宿也在一旁起哄,兩手直拍。 聞言,冬豔乖巧的起身,卻聽見前方傳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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