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賊吻 | 上頁 下頁
二十六


  夏光先睡了,他安排嚴子鈞睡在夏寶兒的房間,洗完澡後的嚴子鈞赤裸著上半身,健美的體魄傷痕處處,招搖的晃到夏樂兒的面前坐下,倒三角形的好身材讓夏樂兒看得臉紅,但他身上的傷卻看得夏樂兒心驚又心疼。

  他傷成這樣,還一路把她從公爵府扛到車上,任她像瘋子似的又槌又打又咬的,他不痛嗎?應該很痛吧,所以才會氣得在她掐他脖子時動手打她的屁股。

  他一定很生氣,因為她的不知好歹。

  想著,一股酸意湧上眼眶,不知道該氣自己還是氣他,反正現在腦子亂成一片,快要逼死她了。

  久久等不到她開口說話或是動作,嚴子鈞懶洋洋的開了口。「幹什麼?我傷成這樣還能引起你對我的食欲啊?雖然我知道自己的身材真的很容易讓女人胃口大開,不過,至少也等你替我上完藥之後啊,等個幾分鐘沒關係吧,璏?做人要有耐性一點——啊!很痛耶!」

  五支沾了紅藥水的棉花棒一字排開,一根一根的戳著嚴子鈞光裸背上那些磨破皮的傷口,像是跟他有仇似的,夏樂兒下手毫不留情,故意要讓他痛,聽著他嘴裡嘶嘶叫的抽氣聲,終於有了復仇的快感。

  「你再說啊,沒關係,我很樂意聽的。」她咬牙笑著,手一點也沒閑著,戳完他的背,跑到他的正面戳他的胸口。

  「喂,夏樂兒,你這樣像是在搞謀殺耶。」他抗議的鬼叫。

  「錯,我是在殺豬。」

  豬?「我哪一個地方像豬來著?」簡直是污辱人嘛!他的身材可是一等一的好,一點贅肉都沒有耶。

  「你沒看過人家殺豬喔?」

  是沒有啊,怎樣?他挑眉。

  「豬在被殺之前會先嘶嘶叫啊,然後當刀子落下的時候就像這樣——」手上的棉花棒狠狠的往他胸口上最大的紅色血塊戳去——

  「啊!」嚴子鈞突然鬼叫一聲,痛痛痛,痛死他了。這個可惡的女人!狠毒的女人!

  「對,就是這個叫聲。」夏樂兒呵呵笑著,笑得整個人都在抖動。「所以我說我在殺豬啊。」

  「夏樂兒。」他沉下臉。

  「嗄?」不知死活的夏樂兒還在笑,因為沒看見他的臉,專心的替他抹藥。

  「你死定了。」輕柔的嗓音像是蠱惑,半點威脅感都沒有,上半身卻朝她傾近,讓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喂……」他幹什麼靠那麼近啊?夏樂兒皺眉。「你這樣子我沒辦法上藥啦,退後一點,聽見沒有……唔……」

  她的小嘴驀地被封住了,一隻手抓著棉花棒,一隻手在空氣中亂揮,兩隻手怕弄到他受傷的胸膛,毫無著力點可言……

  沒想到,這個賊傷成這樣還能吻她……

  不止如此,還越吻越過分,從她的唇吻上胸前的鎖骨,再轉移到她微微隆起的胸。

  她嬌喘一聲,手上的棉花棒掉落在地上,他反身把她整個人壓在咖啡色布沙發椅上。

  「你……想幹什麼?」這是她家耶!

  「殺豬啊!」他低嚷著,迷人的氣息吹拂在她瑰麗的頰畔,性戚的唇瓣帶著些許笑意。

  「什麼?」他看著她的樣子太危險,讓她不禁想逃。

  「你沒看過人家殺豬嗎?」他又笑。「豬在被殺之前會先激動的喘幾聲,就像你剛剛那樣子……」

  「你——」她嬌喘地瞪著他,感覺到他的大掌正探進她的睡袍底下……她不安極了,卻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

  倫敦的陽光,暖暖的宛如冬陽,但夏樂兒還是醒了,因為不知道哪一隻豬故意把窗簾拉得大開,豔陽直直的射在她臉上,夏樂兒睜眼,望向滿室狼藉,覺得臂膀有些冷,忙縮進被子裡去。

  長長的哀歎從她薄唇中輕淺的逸出,她覺得無力透了,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何會演變更此?

  她竟然又跟嚴子鈞上床了。在大床上滾了一次又一次,累得她根本下不了床。

  她說過,她才不要那麼倒楣懷了他的孩子,結果咧?再這樣莫名其妙被他帶上床滾幾次,她不嫁他都不行了。

  她不要嫁他。

  憑什麼他以為她有了他的小孩就得嫁他?憑什麼他希望她滾時她就得滾?

  加勒比海到倫敦,有遠到她必須感動到以一輩子的幸福相許的地步嗎?

  沒有。

  所以說,她為什麼要感動?何況他大大方方連問她一句都沒有就把姊姊賣了,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吃早餐了,樂兒。」嚴子鈞體貼的把早餐端到床邊,見她醒了,挾了一塊火腿就塞進她嘴裡,討好的問了一句:「好吃嗎?」

  夏樂兒咬了咬,吞下肚,也懶得回他好不好吃,一雙美目直直地瞅著他。「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

  「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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