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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隼一改隨性的態度,認真道:「說真的,你臉上精彩的表情讓人懷疑你最近日子過得高潮迭起。」

  若不是朋友,就算再會觀察別人的人,都不見得能從表情看出這些,更別提隼還敢開口問了。

  煩惱被人拆穿,徐秀岩的警覺鬆懈不少,差點鬆口,最後,猛的頓住,只是歎了聲,「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棘手的事?」不待他有任何的表示,隼話鋒一轉,又問:「你知道淩厲最近要到南非去嗎?」

  「我是他的秘書。」徐秀岩提醒,爾雅的面容似笑非笑。

  「我想這就是他此刻在辦公室裡快活的原因,畢竟生物都有繁衍生命、維持物種的本能。」隼發表自己的看法。

  南非有多危險,已經是晚上散步都有可能會被刀抵著脖子的情況,所以淩厲很可能是怕自己不小心死在那裡,要先留下子嗣。

  徐秀岩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嘿,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隼白了他一眼,「淩厲那叫未雨綢繆,令人欣賞。我相信你沒忘記當他要出國時,你也得跟著去,所以,若有惦記在心裡的事最好快點解決,在那裡心不在焉是很危險的。」

  隼邊抱怨他會給自己添麻煩的話,邊像來時般的離開了。

  徐秀岩這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不自覺沉默了起來。

  想說的話?還有什麼是應該要說的呢?

  她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絕情,他既不能去查,就只有等她願意開口了。

  「也許現在離開是件好事也不一定。」讓他能夠仔細沉澱心中的焦躁不安。

  至少要先解決眼前的事才行。

  他們吵完架的隔天,徐秀岩按照平常的時間去上班。

  史嘉蕾悄悄撩開窗簾的一角,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認定他不會再出現了。

  但是那天晚上,他和前一天回來的時間差不多,進門後立刻煮晚餐,照樣弄了兩份,照樣兩人一起共進晚餐,只是誰也沒說一句話。晚餐後,他清洗過碗盤,泡了一杯熱可可放在她旁邊的桌上,便走進還沒整理好的書房繼續整理;她則在起居室看了一下電視才回到房間,替自己擦洗身體,接著上床,側耳聆聽書房裡的動靜,她終於閉上眼睛,卻沒能入睡。

  那一夜,沒了吵架和夾槍帶棒的諷刺,整個屋子好安靜,令人不安的安靜。

  隔天,同樣的情況不變,他離開,他上班,他回來,他做晚餐,他泡熱可可,他整理……接連好幾天,都是這樣過去的。

  沒有交談,沒有說話的聲音,同在一個屋簷下,彼此各做各的事,仿佛不再有交集,心中沒有對方,卻又還拖著沒有離婚的失和夫妻。

  只有史嘉蕾自己明白,她並非表現出來的那般不在意。

  因為她夜夜都在等,等那個會把她從惡夢中喚醒,養成她喝熱可可的習慣,即使吵架也不會離開她的男人,在入睡後來到她的床前,只要摸摸她,或是看看她就好。

  可是好幾次從惡夢中叫醒她的是自己可怕的尖叫聲後,她開始想,他真的不再守在她附近,真的……不理會她了。

  於是,她的心漸漸沉寂了下來。

  他並沒有列入淩厲出發到南非的隨行人員。

  先不說其他人了,徐秀岩自己都非常訝異。

  於是他成了暫代淩厲位子的人,但是工作並不會比之前繁忙,因為淩厲的工作本來就都需要經過他之手,在他看過以後才呈交給他,所以他上下班的時間一如往常。

  「徐先生,令堂在線上。」助理從辦公室的門後探出頭,對他說。

  徐秀岩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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