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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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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滄瀾不願獨自留他們二人說話,水珍珠只好無奈的說:「沒關係,溫師傅,你就說吧。」 「大當家要我帶口信和這封信來給二當家。」既然身為主子的水珍珠都這麼說了,溫雨桓聳聳肩不再堅持,並直接說明來意。 接過信,水珍珠並不急著拆,反倒問起水胭脂留給她的訊息,「口信是什麼?」 依她對大姐的瞭解,總是把最重要的事托給她信任的人來傳遞,所以信可以稍後看。 「偽城的分號確定由二當家來接管。」 水珍珠愣了愣。 「大姐不是要我來探路的嗎?」怎麼才剛踏上偽城,就有這麼一個天大的消息等著她? 「其實偽城的分號早在去年便已開始籌劃,只缺一個主事者。」 「大姐她……選擇了我?」選擇她這麼一個「麻煩人物」? 「年初大當家曾在玄武廟問卜過,結果顯示二當家最為適合。」溫雨桓把一切全盤托出。 「可是我……」水珍珠的猶豫是只有自己和溫雨桓才懂得。 「二當家擔心的,可是那件事?」 聽著他們說著彼此才懂的事,滄瀾又不爽了起來。 「哪件事?」他不喜歡那種別的男人和她之間才懂的秘密,舉凡她的一切,就算他來不及參與,也想瞭解。 不是她不願意告訴滄瀾,而是說了他也不信呀! 「我等會兒解釋給你聽。」現在她還沒想出一個好藉口。 「現在說。」他沒發現自己像個耍任性的孩子,忒是堅持。 「滄瀾,你別逼人太甚。」這會兒水珍珠的耐性終於告罄,沉下一張小臉。 「不過二當家現在的氣色看起來比在長安京時好多了。」溫雨桓趕忙出來打圓場,「或許偽城這兒比較適合二當家養生。」 「是這樣嗎?」水珍珠的語氣很是懷疑。 但看看四周,也許是因為燈火璨亮的關係,身旁的鬼魅確實少了許多。 不,不對,似乎打從她遇見滄瀾開始,那些總愛黏著她的魔物不能說減少,但每當他在身旁,它們便不敢靠上來。 所以,「過水」之意是指遇見他? 得到結論,水珍珠多瞧了滄瀾幾眼,想推翻心裡的想法,卻又不得不承認遇上他後,她確實是比以前好多了。 「總之,大當家的話雨桓已經帶到,先告退了。」知道主子現在是不會跟著自己走,溫雨桓也很識相,把空間留給他們。 走了一段距離,溫雨桓又折了回來,「忘了說,大當家有交代,這封信,等到了重陽再拆。」 「重陽?」為何要等那麼久? 「雨桓告退了。」溫雨桓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行個禮後,這次終於離開。 重陽……好吧,大姐做事總是有她的用意,既然說了那時候拆就等到那時吧。 待溫雨桓走遠,水珍珠突然想到什麼,斜眼瞪向滄瀾。 「這件事你知道?」他是偽城的人,沒道理不知道偽城設立豔城分號的事吧? 「男人不過問陸地上的事。」滄瀾一句話推得乾乾淨淨。 他確實有耳聞豔府水家在偽城裡的動靜,不過一上岸,偽城便是屬於女人的天下,輪不到男人管,是以他未曾過問,況且他停留在海上的時間比停留在陸地的時間多。 「你知道豔府水家要在此設立分號,還敢動我?」要是她早知道這趟遠行的最終目的是要她就此定居在偽城,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算他們想拿她當人質交換,在偽城也早已有她豔府水家的人進駐,壓根毋須擔心。 滄瀾想的則是另一回事。 既然當初知道豔府水家在偽城設立了分號,那麼拿她來當人質自然最適合啦! 不過這些話可不能告訴她。 橫豎就結果來看,他們都不可能再離開對方,那麼過程如何又何須太計較呢? 於是,滄瀾打定主意要打混過這件事—— 「女人,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他知道這樣的話能輕易的令任何一個女人轉移焦點。 原本正要發怒的水珍珠果然大大一愣,隨後漾起絕美的笑容,卻又眼角帶淚。 看見她如此的神情,他的心也酥麻了。 「我以為你不會說了……」她沒想過會從他口中聽見如此動人的愛語。 在她心中,他向來愛和她鬥嘴,否則便是說一些嘲諷式的話語,怎料他會突然這麼說。 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滄瀾輕輕的擁著她,低首附在她耳畔,告訴她唯一的回答—— 「我會,而且只說給你聽。」 相視一笑,愛意,在彼此的眼裡流蕩。 兩顆心終於圓滿。 偽城的分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下和水珍珠的到來,很快開幕。 說這兒是海寇的根據地不合適,其實也很合適,畢竟偽城就屬女人最多。 這是個男人靠海生活,女人在陸地等待的地方。 分號開張,水胭脂特地憂長安京趕了過來。 不過,這會兒在張燈結綵,顯得熱鬧非凡的分號裡,遍尋不著水珍珠和滄瀾的身影。 水胭脂只好坐鎮指揮,半晌後確定沒問題,才功成身退離開。 從旁人的口中,她約莫知道那兩夫妻的去處。 向來煩囂喧鬧的港口,一反常態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一旁收錨或是經過。 港灣裡停著一艘嶄新的大船,船上飄揚著海寇的旗幟。 那是準備出海的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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