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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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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翠綠眸子微眯,全身的寒毛豎起警戒,滄瀾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四周有無動靜。 平常總是安靜的獵鷹會如此不安的在空中盤旋鳴叫,絕對是有壞事。 「首領,說不定真的是詛咒呀!」王琥也察覺獵鷹的不對勁,但吃了滄瀾一拳後,只得改口:「或許真如這女人所說的有什麼鬼東西!」 夜無星子,海無浪,本該寧靜,如今卻詭異。 滄瀾露出邪佞的笑,「鬼東西?」 「首領,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王琥被四周凝滯的氣氛給驚嚇,雙手合掌默念了聲阿彌陀佛。 「好冷、好冷……」水珍珠冷得直打顫,雙眼漸漸失焦。 「嘎——嘎——」 獵鷹持續叫著。 一切,詭異得緊。 滄瀾觀察著這一切,驀地,大刀飛離他的手,筆直地射向王琥。 唰—— 大刀削落了王琥的頭髮,插進他身後的甲板。 血肉模糊。 「唔!」水珍珠見了,掙脫開他的懷抱,縮到一旁繼續幹嘔。 雖然滄瀾看不見,但沉重的刀風使他確信自己砍到了什麼。 「我不相信無稽之談。」他嘴角勾起諷笑。 「無、無稽之談……」王琥壓根沒料想滄瀾會拿刀向著他,腦子一片空白,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惡……你怎麼知道那裡有東西……」抱著木桶幹嘔了半天,水珍珠終於有心思去想他的舉動原因為何。 他看得見? 「我不知道。」他一把拉起她,繞過王琥走向插在甲板上的大刀。 「你不知道?!」她不敢置信地拔高嗓音。 滄瀾回給她一記眼神,「怎麼?你也信那些鬼神論?」 水珍珠用著宛如看妖怪的眼神瞪著他。 很好,即使知道自己砍到什麼了,他仍是不信。 真是有夠鐵齒! 「你該感謝它。」滄瀾拔起大刀,雖然看不見,仍習慣性的揮了揮,像是要甩去什麼殘渣。 可看在水珍珠眼裡,那顏色噁心的汁液被甩得到處都是,她趕緊跳離開會被波及到的範圍。 它? 她順著滄瀾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獵鷹停在船舷上,睜著一雙銳利的鷹眼盯著她。 「此話怎講?」感謝那只鷹?沒嫌它吵就不錯了。她不屑地暗忖。 「若非它不同於平常顯得怪異,我不會相信你的話。」話落,滄瀾頭也不回的離去。 水珍珠一愣。 這麼說來,她說的話比一隻鷹隨便叫幾聲還不如囉? 水珍珠無意識的跟著滄瀾走進他的艙房。 腦中全繞著方才他為何會準確劈中那只妖怪的事打轉,一進房看到床便坐了下去,簡直把這兒當成自己的房間了。 滄瀾解下裝束,回過身就見她坐在床邊若有所思的神情。 「回你的轎子去。」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水珍珠沒聽見他的話。 「女人。」稍微使力掐了掐她白裡透紅的臉頰,他朝她俯下身,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帶著疤痕的眼對著她。 除了那刀疤很礙眼外,他渾身上下透著純男性的陽剛氣息籠罩在她的四周,像一張鋪天蓋地的網,讓她無所遁逃。 無形的張力在他們之間蔓延。 水珍珠柳眉微擰,稍稍往後退,同時拉開彼此的距離。 一如早先,滄瀾不肯放過她,再度向前,於是她只好再退。 「呃……」這次她沒有退到無路可退的窘境,卻退到床的範圍外,嬌軀一傾,平衡盡失,眼看就要往後跌落床下—— 滄瀾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步,長臂一伸將她拉回床上,只不過換成他上她下的位置。 媚眸怏怏不快地眯起,直瞪向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幹嘛?」這男人除了當海寇,還想當登徒子嗎? 「你說呢?」他反問。 既然睡在他的床上還能幹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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