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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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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意思是…… 「如果你以後都叫我士泉,我就讓你做那勞什子的刮痧。」 跟她迂回,她絕對搞不懂,還不如有話直說。 「嗯,士泉。」虞飛鳥聞言,馬上乖乖改口。 但封士泉沒那麼容易被騙,以前她也有過這種前科,在他的威脅下乖乖喊他的本名,但之後還不是又變回來了。 「假如再給我聽見崔士這兩個字……」 「就罰我一個禮拜不能跟你說話!」她不假思索的說出懲罰。 微鎖眉,他一時間無法分辨那是在懲罰誰,不過就像她說的,如果不想重一點的懲罰,對她而言是沒用的,因為她太粗心,根本不會記太多小細節。 他哼了哼,「我勉強接受。」 「那快點來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虞飛鳥拍拍跟前的地面,要他做好準備。 封士泉也不再囉唆,利落的把上衣脫去,盤腿坐下。 哇!如此近距離的看,他身上一絲贅肉也沒有,身體的線條簡潔有力,卻高貴俊雅,就如同他給人的感覺,是個風度翩翩的超級名模。 「把你的口水吸回去。」遲遲感覺不到她動手,封士泉很瞭解的開口。 虞飛鳥當真抹抹嘴角,還好不像他所說的「垂涎三尺」。 「那,我要開始囉。」她的語氣很認真,反倒給他危險的感覺。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右手拿著湯匙沾了點水,她神情緊繃的點頭,「請。」 「這是你第幾次幫人刮痧?」他直到緊要關頭,才想起重點。 虞飛鳥很心虛,「嗯……」 她「看」過很多次別人刮痧,但要說她親自動手…… 一聽她猶豫,封士泉的心一緊,「算了,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你快動手吧。」現在他根本無從確定這是不是件合乎安全標準的民俗療法。 「嗯。」湯匙以慢動作落在他的頸椎,然後一路向下刮—— 「啊——」他的痛呼聲隨著湯匙的所到之處響起。 他沒有喊停,只是發出哀號,應該沒關係吧? 於是虞飛鳥一下又一下的刮著,沒有停手的意思。 封士泉哪曉得她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在她過大的手勁下痛得快叫不出聲,身後的女力士還以不讓他喘口氣的速度,用湯匙在他背上順暢地刮動著。 誰說一根湯匙加上一碗清水沒有威脅的?只要到她手上,即便是一根頭髮都能變成殺人武器! 封士泉痛得哀哀叫,但就是喊不出「停」這個字,因為他連話都說不出] 「放心,出痧了。」虞飛鳥安慰道。 只要背上出現紅紅紫紫的淤斑,就代表快好了。 「唔……」他疼得有氣無力。 他從小就怕痛,怕熱怕冷,怕一切會使自己身體受到迫害的事情,但一遇上她,這些事似乎都成了家常便飯,真是恐怖到了極點! 十分鐘後,虞飛鳥才放他自由。 封士泉趕緊跑進浴室,想看看她到底幹了啥好事,沒想到不看還好,一看他差點昏倒。 「這是怎麼回事?」他白皙的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幾乎占滿了整個背部。 「出痧呀。」瞧他現在生龍活虎的,不就是刮痧的功用嗎? 想不到她第一次幫人刮痧,便刮出這般好成績,乾脆以後她去開間刮痧店算了。 「難看死了!」封士泉像個女人哇哇大叫,「這樣我以後要怎麼工作?我的背可沒有保險耶!」 上帝耶穌,不用這樣整他吧! 此刻封士泉完全忘了自己這趟來臺灣的主要原因是虞飛鳥,他根本想馬上掐死她。 「出痧只要幾天就會消了啦。」他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虞飛鳥聳聳肩,知道他在煩惱什麼事情後,轉身走出浴室,回到客廳收拾。 不一會兒,黑著張俊臉的封士泉跟了出來,「確定會消失?」 「如果不會的話……」 她正要如剛才一樣說出懲罰,封士泉搶在她之前開口,「那就當我一個禮拜的奴隸!」 這還算便宜她了,他整個人可以說是用黃金打造的耶!身價那麼高,豈是她隨口說說的誓言能賠償的? 「沒問題。」虞飛鳥阿沙力的答應。 反正一定會消,不用擔心。 見她一臉篤定,他火氣稍降,伸手摸了下背後的淤血,隨即又痛皺了一張魅人的臉龐。 「噢,該死……」今天晚上他不能躺著睡覺了。 虞飛鳥蹦蹦跳跳來到他面前,仰起頭看著他,「臺灣的天氣是很該死。」 誰在說天氣了!這小呆子真的想氣死他嗎? 封士泉狠瞪他一眼,卻反跌入她眼裡的波光蕩漾。 他雖然生氣,但看著看著,不自覺間,竟也開始覺得是自己反應過大,或許像她這樣輕鬆看待一切,優閑的過生活,是他所嚮往的吧。 所以即使在忙碌的人群中,她還是能維持自己的步調,即使做的工作不過是書店的店員,她仍能滿足現狀,不汲汲於追求金錢或權力,在這喧囂的城市裡,她保留了屬於自我最真實的一面,並且毫不隱藏的展示出來。 誰會不羡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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