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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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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的問題不奇怪,只是很難回答。 明明他可以給一個官方的說法——沒有,或是像面對記者一樣打打太極拳,東拉西扯,不給正面答案,偏偏面對她,他居然會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呢?沒有男朋友?」他故意跳開話題。 「是我先問的。」 這種小地方她倒是很精明。封士泉暗付。 「身為我的迷,這題的答案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不是嗎?」最後他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的緋聞那麼多,我很難分辨耶,難道是美國那個?」她都有做剪報,看來回家得好好翻來複習了。 「那些都不是真的,我真正喜歡的人不是她們。」整了整神色,他的話半句不假。 世人如何誤會都不以為意的他為什麼獨獨解釋給她聽?這點恐怕連封士泉自己也說不清楚。 「所以你有真正喜歡的人了?」虞飛鳥也收起不正經的神色,嚴肅的看著他問道。 往常被問到這個問題,他腦海裡總是飛快的就能想出答案,但今天他猶豫了。 「嗯?」她還在等他的答案。 奇怪,他應該會回答崔姬才對的呀,怎麼今天他卻開不了口? 「得到了答案又怎樣?」氣自己無法說出口,他微怒反問。 一瞬間,腦中的天秤被放上「虞飛鳥」和「崔姬」這兩個名字,而且擺著虞飛鳥的那一邊,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不會吧?他真有這麼喜歡她? 虞飛鳥一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勝算呀!」 「……勝算?」是他老了,腦子變遲鈍了?竟聽不懂她的意思。 「因為我也想當你的女朋友。」決定了,這是她的新夢想。 沒想到她的一席話,不只讓他的天秤完全失去平衡,更讓「虞飛鳥」這個名字在他心中無限的膨脹到再也塞不下任何東西。 這下情況真的不妙了! 第七章 忘了是什麼人曾說過——愛情總是來得很突然。 曾經,他同意這句話。 對他這個情人遍佈全世界的人來說,每一段戀情的開始都很突然,因為他連對方的名字都來不及記清楚,便動身前往下一段愛情,所以他始終相信這句話,也以為自己明白話中真意。 但在他心中一直有個最愛的人——崔姬。 他敬愛她,崇拜她,把她當女神般放在心底最深處愛著、戀著。 不論他有多少段愛情,他最愛的女人只有她。 為了追上她,他當起模特兒,為了親近她,他從美國搬到英國,為了她,他甚至可以取一個像女人的英文名字,只要能守著她就夠了,他一直是這麼想的。 無奈天性怕冷、身子骨弱的他無法克服英國陰雨的天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在生病,剩下的十五天則是住院打點滴,所以他才會選擇到臺灣度假兼調養身體,因為封蒼征在臺灣。 封蒼征是唯一跟崔姬有血緣關係的人,且長相神似,基於愛屋及烏的道理,他同樣非常喜歡封蒼征。 如果看不見崔姬的話,那就選有封蒼征在的地方過過幹癮吧!至少在他養好身體回到英國之前,還有一張跟崔姬相似的臉在他身旁。 他以為他對崔姬的感情是愛情。 ……在還沒遇到虞飛鳥那個小呆子之前。 「是戀愛、不是戀愛、是戀愛、不是戀愛……」坐在後臺等彩排的封士泉,隨手摘來一朵送給他的花朵,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數著煩惱。 因為休假的時間告一個段落,他只得回到工作崗位,不知為何,離開那棟破公寓一個月的時間,他居然想念起那個小呆子。 想念和她說話時會怒氣衝衝教訓她的事情,還有她那些來得突然、更不知所以然的怪異論調,和那些她所培養出的異次元空間。 「崔士,你還好嗎?」正巧走進來的經紀人,訝異地看著他詭異的舉動。 在鏡中和經紀人四目相交,封士泉大吃一驚,尷尬的扔開花朵,故作鎮定的轉移話題,「要彩排了?」 「舞臺出了些問題,大概再二十分鐘。」 「嗯。」虛應了聲,正好手機響起,封士泉暗自叫好,匆忙接起電話。 打電話來的是遠在臺灣的封颯月。 「你可真紅啊!」沒有問候,沒有寒暄,封颯月劈頭就給了他這麼一句,而且口氣不好。 「啥?」封士泉有聽沒有懂,只知道她不像恭維,反倒像是興師問罪,但為什麼? 封颯月正看著一系列的「崔士追蹤報導」,對這個停留臺灣不過幾個月的堂弟,所造成的後遺症十分不爽。 「不知道是誰告密的,你來臺灣的事情曝光了,你知不知道?」百分之百不悅的情緒,透過電話傳達過來的威力依然不減。 「告密?」他去臺灣的事除了她和封蒼征以外,就剩他的經紀人知道,會有誰告密?「就算曝光也沒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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