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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一顆小石子打中仲孫襲的手,不痛,可帶有警告意味。

  仲孫襲分神瞥了眼不遠處的雍震日,隨即回神覷了個馮京蓮的攻擊空檔,這次朝她腰側攻過去。

  咚!

  又是一顆小石子打在他手上,這次有點痛,警告意味更濃。

  仲孫襲擰起眉,故意作勢要摸她;想當然小石子不斷出現,終於把他惹毛了。

  「年時,你如果這麼想比的話,師兄奉陪。」

  「要打就來啊,你這個總是記不住別人名字的傢伙。」雍震日一臉滿不在乎的說。

  同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馮京蓮根本懶得多說。

  「師父,請您殺了他們兩個吧。」她直接向雍玉鼎要求。

  「師父老了,無法負擔如此需要體力的重大責任,交給你吧。」雍玉鼎笑笑地推卸責任。

  「師父!您應該拒絕她吧!」雍震日邊和仲孫襲過招邊吼了過來。

  「師父,年時打亂了我和小京的練習,請懲罰他。」仲孫襲也跳出來請求。

  「好,歲時去跑後山。」

  「師父,仲孫永遠叫錯我的名字,請賜死他。」雍震日不落人後。

  「好,采生也去跑後山。」

  「師父,大師兄總是叫我小圭,這點讓我很不爽,請叫他站著不動讓我揍一拳。」藍桂莫名其妙跑出來湊熱鬧。

  「好,駁回。我想你一定不只打一拳。」

  「師父,大師兄都把我叫成萬貳,這點讓我很受傷,下午請讓我去鬥蟋蟀。」

  「好,駁回。請問你怎麼會知道他『叫』的是『貳』?明明同音啊!」

  「師父,我對二師兄不爽,請准許我用木刀扔他。」不知道是誰這麼說。

  「好,駁回。木刀不是這麼用的,師父說過很多次。」

  「師父,我對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很不爽,所以中秋節請帶我們去賞月!」

  「好,為師也想賞月。不過賞月這種事你們自己就可以去啦,而且跟不爽他們兩個有關係嗎?」

  「師父,我娘說有師父帶著比較安心,附帶一提,我只是想發表對大師兄和二師兄的感覺。」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三天后去賞月。另外,要發表請等到有時間的時候再發表。」

  「師父——」

  「好,駁回。」

  「師父,我還沒說,您至少聽我說完!」

  「不用說了,你們這些不想練功的,都去給我跑後山。」

  「師父,徒兒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是夜,雍玉鼎正在房內看書培養睡覺情緒時,雍震日前來打擾。

  「你坐吧。」瞧他嚴肅的神色,從書中抬起頭的雍玉鼎笑言。

  雍玉鼎揀了張椅子落坐,開門見山道:「師父,我想從軍。」

  心臟抽了一下,雍玉鼎仍維持臉上的笑容,問:「師父從未硬性規定你們得在武館學藝幾年才能離開,你隨時要離開都沒問題,但師父不禁想問,你為何突然這麼說?」

  雍震日正襟危坐,雙眼直視著前方,臉上的神情像是在思索著該怎麼說。

  「是采生跟你說了什麼嗎?」雍玉鼎猜測。

  「師兄從頭到尾都未要求我上戰場。我想師父也曉得師兄雖然游走於戰場上,卻未曾投身於戰役中,自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要求。」

  「采生確實如此。」雍玉鼎淡淡地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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