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蘇盈 > 維納斯是單相思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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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陶治治紅了紅臉。他是男人,心愛的女人在面前,怎可能不產生綺念?但是姬草草自從初體驗之後就再也不讓他碰,讓他怎麼忍受得了? 「那……讓我抱抱好不好?」 「只是抱抱?」姬草草的眼神明顯懷疑。 「我發誓。」 「好吧。」 過了好幾分鐘。 「喂!你抱夠了沒有?」 「草草,你一定不愛我,連抱抱都不耐煩。」陶治治委屈地埋怨。 拜託,又來了。姬草草翻起了白眼。 「草草,我們結婚好不好?」結婚就可以名正言順天天在一起了,不是嗎? 「你沒發燒吧?」姬草草試探他的額頭。才剛開始交往沒多久就談婚論嫁,這傢伙的膽子不小啊! 「普通女人不會有你這種反應吧?」 「不巧,我不是普通女人。」 這個,陶治治不得不承認。 「為什麼躲著我?」 「因為突然覺得你很煩呢!」 「你說這種話我會當真的。」他嘻笑時像小孩,嚴肅時很懾人,「你躲我時,我會來找你,若是我躲起來,你找不找我?」 「不找!」 陶治治笑了笑,沒說什麼。 你躲我時,我會來找你,若是我躲起來,你找不找我? 原來不是無緣無故說那種話,那傢伙真的躲起來了。 「對方發了律師函過來要求這邊立刻停止一切工作,並且從印廠把當月剛印出來的雜誌全部提走,因為當初所簽的合同全用**雜誌社的名頭,他們完全有權力這麼做。發行部和市場部都在問,訂戶和廣告客戶的書該怎麼辦?是不是派人到市面上去買?對方放了風聲出去,已經有廣告客戶和書商打電話來詢問,有的書商要求我們這邊退款,財務部那邊來問退不退?」 「夠了!」陶滿堂看向姬草草,「陶治治呢?」 「還沒聯繫上他。」 「去把他找出來!」 「是。」姬草草退出會議室,耳朵聽見陶滿堂在裡頭對著眾多主管咆哮的聲音,「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搞成這樣?」 是啊,怎麼會搞成這樣。 事情起因于周君勝的辭職。 其實周君勝辭職並非光是集團查媒體公司的賬令他不愉快的緣故,而是有人寫了匿名信稱他利用職務之便大肆收授回扣貪污公款在賬目上做手腳,陶滿堂對他起了戒備之心,處處防備還安插眼線在他身邊監視,周君勝覺得沒意思,便辭職走人。陶滿堂沒做挽留,他原本就有這個意思,周君勝主動提出正中下懷,陶治治為此大為光火,還跟陶滿堂吵了一架。 其實千晨存在著人力危機由來已久,人才往往慕名而來黯然而去,周君勝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本以為周君勝走就走了,沒想到留下無窮後患。 他離開千晨沒多久就被**雜誌社挖過去做主編,隨後沒多久,對方單方面撕毀合約,停止與千晨的合作,收回兩本雜誌的刊號自己做,無所謂賠償多少,於是便出現了上述的局面。 在這個兵荒馬亂人心惶惶的時候,身為運營總監的陶治治卻不見蹤影,打手機不接,打電話沒人,班也不來上,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你躲我時,我會來找你,若是我躲起來,你找不找我? 那傢伙是不是預先知道什麼了,所以才會說出那番話來? 陶治治選在這個時候失蹤,陶滿堂罵他懦弱,不知為何,姬草草卻相信他不是。她相信陶治治不會這麼做,不需要什麼理由,她就是相信他。 能打的電話都打過了,能找的地方也找過了,陶治治躲起來就是躲起來了,在他不想主動現身之前,恐怕是沒人能夠找到他了。 混蛋!不相信她嗎?不相信在這個時候她會站在他那邊,所以連個電話連條短信都不給她……姬草草冷哼,你有種,等你回來就知道怎麼死了。 楚墨白放下電話,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她似乎到處在找你呢!」 沙發上的娃娃臉美男子笑了起來,「那就讓她再多焦急一點吧!」 「讓女朋友這樣著急,你忍心?」 「我現在能出面嗚?董事會那幫目光短淺的傢伙,一碰到事情除了會吵著裁員尋人頂罪之外,還能提供什麼有用的建議?你看著好了,他們一定會投票表決暫停我現在正在進行的所有項目,包括那本再過一個禮拜就要召開記者招待會的雜誌。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他們去浪費,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呢!走了。」陶治治搖搖手離開。 「陶!」 「嗯?」陶治治回頭。 「突然音信全無,總是令人擔心。」 陶治治哈哈一笑,「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陶治治足足失蹤了十天。 他不在的時間裡,形勢越來越差。 先後有二十名編輯遞交辭呈,人事部以合同期未到為由壓著不放人,鬧得很不愉快。 雜誌一期都不能拉下,那邊要把下一期雜誌順利推上市面,勢必要把這裡的原班人馬全挖過去。員工不跳槽過去,這裡還有談判的餘地,如果員工全都跳槽過去,那邊得以順利過渡,什麼談判的籌碼都沒了。一年多的投入和品牌的建立,一旦合作關係破裂,千晨損失慘重。 雜誌社那邊態度十分明確,要收回就收回,無所謂賠償多少。 這邊穩定人心,答應給員工加薪改善福利,壓著人作為籌碼跟那邊談判,希望能夠挽回,如果不能的話,至少也不能讓對方順利將下一期雜誌做出來,頗有兩敗俱傷的趨勢。 山雨欲來風滿樓,人人自危,紛紛另謀出路,媒體公司幾欲散架。 陶滿堂坐在車裡,疲憊地揉捏眉心。連日來的操勞奔波,讓他意識到自己也老了。出事的不僅僅是媒體公司,其他幾個公司也紛紛出現問題,讓他分身乏術。 有電話進來。 「喂?」 「是我,我想跟你談談。」 陶滿堂沉默片刻,「到家裡談吧。」 切斷通話,他吩咐司機:「幫我把晚上的應酬都推了。」 「是,董事長。」 陶家父子已經很久沒有坐下來心平氣和說過話了。 「你不問我這些天到哪裡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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