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素問 > 戰卿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
蘇盼兮從小錦衣玉食,被長輩視為掌上明珠,哪裡受過這等怨氣,直羞憤得滿面通紅,恨不得一頭撞死。 她拼命維持著氣度,盡力忍耐他的折磨,據理力爭:「不是我爹娘的意思!不是的!我根本就不熟悉你,更不願嫁給你!是你爹向皇上請旨,連皇后去攔也不管用——除了權臣宇文化及,朝野上下誰有這個本事讓皇上信服?你真的認為是我們蘇家的主意嗎?」 「你不願嫁我?」是爹怕他破壞其其格和戰禦寇?宇文劄的腦海裡忽然竄上其其格輕蔑的表情,不禁怒焰三丈,忌妒心立即蒙蔽理智。他的手糾結著蘇盼兮的髮絲,憤恨道:「你想嫁給戰禦寇吧,我早該知道,你也喜歡那個不解風情的老男人!蘇家的人通過蕭後,千方百計欲把你送至戰禦寇的床上,奈何他看不上——不屑一顧——對不對?哈哈哈!」 「你住口!」蘇盼兮握緊的拳頭終於壓抑不往,不知哪來的勇氣,一巴掌摑上宇文劄的臉,「戰將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其其格向皇上討婚書,戰將軍不得已才答應的!我對戰將軍……敬佩得很,沒有你想的那麼猥褻!」 「臭婊子,你敢打我?」宇文劄像是瘋了一樣,餓虎撲食般壓來,撕扯開蘇盼兮的嫁衣,又是擰又是啃,「我不管你願不願嫁,既然到了我的床上,就得乖乖聽話!你若是敢背地裡偷男人,給我小鞋穿,呵——我掐死你!」 蘇盼兮被掐住脖子,臉漲得紅紫,頭暈腦轉,痛苦以極。 「送上門不要的可餐秀色是孬種!」宇文劄邪佞地在身下女子那細嫩的肌膚上擠捏出無數淤痕,享受著征服的快感,然而眼前恍惚浮現的卻是另一張令他癡迷的容顏…… 「啊——」蘇盼兮淒慘的叫聲回蕩在黑夜中,久久不散。 床梆上留下兩排觸目驚心的指痕—— 照道理,戰禦寇夫婦在婚禮的第二日本該上殿謝恩。 但是—— 其其格是單獨來到宮中的,她謝恩時稱丈夫戰禦寇的身體染恙。 皇帝體恤,特准許他免於俗禮,靜心在府中調息數日,且又恩准其緩下操練之務,駐紮的一干人馬暫歇,可各自歸家,待三日後隨駕南下。 果然是戰禦寇預料的結果—— 謝恩完畢,其其格匆匆向外走,但途中被一人攔住去路。 「是你?」其其格戒備地後退幾步,望著面前的男子。 來者非別人,正是同樣新婚後見禮的宇文劄。 「怎麼?不願見到在下?」宇文劄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雙臂環胸地斜靠在雲龍雕的石柱旁,尖酸道:「公主大婚,應該道喜了。」 「同喜,大人不也是小登科?」她興趣缺缺地一聳肩,只想快點回去。 「公主風情萬種,想必和戰將軍的一夜繾綣極盡纏綿。」順著其其格的脖頸,宇文劄賊溜溜的眼珠子不住打量,頓了頓乾笑道:「只是,戰將軍心裡總得有個數,男人一旦上了年紀,精力就大不如前……」 「你轉彎抹角,到底想說什麼?」其其格不耐煩了。 「我是說——大隋的將軍理該披堅執銳——若然醉倒溫柔鄉,可是一世英明毀於旦夕。」宇文劄放浪大笑,祿山之爪不規矩地慢慢去摸其其格渾圓的香肩,「新婚一夜就不濟地倒了,不是男人中的恥辱是什麼?公主恰是風華正茂,跟了他不委屈嗎?」 「無恥!」其其格一抽腰間掛著的馬鞭,電光石火般地揮向宇文劄。 有了先前的幾次教訓,宇文劄靈敏地閃躍一旁。 「他再惡劣,也比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要好得多。」其其格收回鞭子一指他的鼻子,喝道:「偽君子,你不配和他比!」 「是!我不配!」宇文劄被話一嗆,激憤難當道,「我不如他持重,也沒有他本事大——竟能母女通吃——嘿,一般人哪有這種本事?」 「這種挑撥離間的話聽一次也就罷了。」其其格冷然道,「我尚且不在乎這個,你摻和個什麼勁兒?」可惜蘇盼兮那樣一個人見人憐的水漾女子硬是被糟踏了。 「你會後悔……早晚有一天會……」他不忘惡毒地下咒。 「是嗎?」其其格回眸付以悲天憫人的一瞥,揚長而去。 宇文劄攥緊拳頭,青筋迸裂,周身散發著齧骨的寒氣。 「劄兒!」自紫宸殿追出的宇文化及劈頭便吼,「你究竟在搞什麼鬼?為什麼蘇盼兮不來給皇上皇后請安?你不知道他娘親舞陽公主對皇室的分量?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那女人不來和我有何關係?」宇文劄懶懶地撇嘴。 「混賬!」宇文化及看看左右無人,這才罵道:「她是你的新婚妻子,別人不問你問誰?你可好,拍拍屁股走人,讓你老子在皇上那裡應付?你自己說,昨夜鬧個什麼勁兒?爵國公府上下的奴才,哪一個沒聽到你房中的哀嚎?」 「爹也聽到了,還問我做甚?」宇文劄掉頭就走。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