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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字晨露出“你懂就好”的表情,因好友的理解感到安慰。突然,他低聲詛咒。“該死!我扯到哪兒去了,我是要問你怎麼認識這個陪酒女郎,還和她同居一個屋簷下,你該不會是被她迷住了,才搬到這兒來的吧?”

  “哈哈!你想到哪兒去了,我今天也才第二次和她見面,怎麼個迷法?”趙元旗笑著說出和湘婷在酒店認識的原委。“我和她成為鄰居,也是純屬巧合罷了。”

  “原來如此。不過,這女人也真夠『洽北北』,脾氣這麼糟怎麼在酒店裡混?”杜宇晨說。

  趙元旗微微地笑了一下。“我倒喜歡她這個樣子。”

  杜宇晨驚愕地看著好友溫柔微笑的模樣,他、他不是傻了吧?還是剛剛被打得腦震盪,出現了後遺症?怎麼有人會喜歡“恰北北”的女生?又不是有自虐狂。還是,他一直不知道,其實趙元旗就是有被虐待的傾向?

  第三章

  “愛情海”,美麗、豪華又氣派的銷金窟。來來往往的人幾乎都是頗有身分地位的人。就算你的身分不是政商名流,但只要一踏人這兒,所有的人也會把你捧得像是皇帝般崇高。

  為了幫店裡的紅牌季萱小姐辦慶生會,店裡每個少爺都戴著圓頂高帽,粉紅和白色氣球懸浮在酒池上方填滿了整個天花板,到處都是亮品晶的彩帶和紙片。而店裡不但賓客滿座,更有許多人因為沒有座位,只好先行離開,再等少爺電話通知。

  趙元旗帶著好友杜宇晨、郎景伏和姚季安踏入“愛情海”,一看到這麼熱絡的場面,正想打退堂鼓時,酒場經理即笑眯咪地連忙走了過來,和趙元旗打了聲招呼,並立刻帶他們到預先空下的座位。引來不少人側目。

  原來,湘婷早料到有此情況,請經理先替他預訂了桌位。

  “嘩!幾日不見,沒想到趙兄竟然開竅了,帶我們上酒店呐?”郎景伏取笑道。

  “不是,只是來還個人情罷了。”趙元旗微笑道。

  “人情?什麼樣的人情得上酒家還?”郎景伏說。

  “問那麼多,難不成這攤你想買單?”杜宇晨涼涼地替趙元旗擋回去。

  “嘿!咱們都是好朋友,談錢就傷感情了,我不過是個小小教授,領著微薄的薪水,怎麼忍心叫我付?”郎景伏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還知道自己是為人師表?上風月場所,這是以身作則誤人子弟嗎?”杜宇晨說。

  “欸,社兄此言差矣,我是應邀而來的,再說我又沒做什麼,又怎麼會誤人子弟?”郎景伏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回嘴。

  像這樣“鬥嘴鼓”是他們這一夥人相處的模式,越吵感情反而越好。

  “互虧”是他們交往的最高指導原則。當然以趙元旗溫和、謙讓的個性,根本就吵不起來,所以這樣的模式僅止于郎景伏、姚季安、杜宇晨三人。

  但一向精明嘴辣的姚季安,今天卻一反常態沒有加入舌戰,實在反常。

  “季安今天是怎麼了?生病了嗎?怎麼沒什麼精神?”趙元旗關心地問。

  郎景伏轉頭瞥了他一眼。“他啊!又失戀了。”

  “咦?不是才剛交往嗎?怎麼好端端的又分手了?這次維持多久?”趙元旗剛開頭的話還挺令姚季安覺得安慰,但最後一句則讓他又跌回穀底。

  “一個禮拜又三天。”郎景伏像是他的戀愛史記官,平板地回答。

  “這麼短?該不會又創紀錄了吧?”趙元旗問。

  “沒有破紀錄,最短的紀錄是五天。”郎景伏又回答。

  “怎麼回事?”趙元旗擰著眉問。

  “該不會又是你跑出來攪局,搶了人家女朋友吧?”杜宇晨挑著眉問郎景伏。他們兩個搶一個女人,早已不是新聞。不知是兩人的腦袋出了問題,還是天生犯沖,他倆總是同時看上同一個女人,所以爭奪女朋友的戲碼在他們兩人身上常不斷上演。

  “才不是我,罪魁禍首是他媽。”郎景伏急忙撇清。

  “喂!不許你說我媽壞話。”姚季安今晚首次開口,就是為自己的母親辯護。“我有嗎?我不過是陳述事實好不好?的確是你母親百般刁難,才嚇跑她的好不好?”郎景伏說。

  這下趙元旗和杜宇晨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姚季安的母親有嚴重的“戀子情結”,任何女人都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而偏偏姚季安剛好也有“戀母情結”,對母親唯命是從,任何人只要說他母親不對,他就會跟人拼命。這或許和姚季安的身世有關。

  說來也奇怪,他們四人雖來自不同家庭,但都有一個共通點——都是私生子。也就是說,他們的媽都不是人家的正室,所以大媽洪麗雪常笑稱他們四人可以組成一個“私生子俱樂部”。

  或許也是因為身世相同,所以才讓個性完全不同的四人成為朋友,友情還一直維持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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