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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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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錢,我只點你的台,坐完一台我就走。」 湘婷停頓了兩秒。「可以。」 「不開酒。」 啦!一條青筋從她的額上冒出。 「……好。」 「不點小菜。」 啵、啵!兩條青筋冒出。 「……好吧。」 「不給小費。」 啵、啵、啵……她覺得她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你乾脆說你不來好了!」 「好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我恭敬不如從命。」趙元旗答得又快又順口,臉上還帶著快樂的笑容。 「趙元旗!」忍耐了許久,湘婷終於爆發了。 她抓狂地撲向他,雙手的目標是這「青仔機」的脖子。今天她沈湘婷不給他好看,她就跟他姓。 「啊!你別衝動嘛!有話好好說啊!哇——」 杜宇晨循著紙上的地址,走上窄小的樓梯問。 今天答應來幫好友趙元旗搬家,沒想到公司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遲到了。 「三樓?是這裡嗎?」他步上二樓看了看門牌。 忽然,一名女子氣衝衝地沖下樓來,和杜宇晨擦身而過。 「小姐,請問趙元旗是住樓上嗎:」 女子突然扭頭怒目相向。「趙元旗?他死啦!」說完,女子便轉身推門而入,然後用力地關上門。 嚇!這女人吃了炸藥不成?杜宇晨搖搖頭繼續往上走,到了三樓,推開半掩的門,看見一室淩亂,好友趙元旗竟躺在地上。 「元旗?」杜宇晨嚇得沖過去扶起好友。「你怎麼了?不會真的死了吧?」 趙元旗摸摸後腦勺,睜開眼看見杜宇晨,笑了笑。「你來啦!」 「還好,沒死嘛!嚇了我一跳。」 「什麼?誰死了?」趙元旗問。 「剛剛在樓梯間遇到一個女人,她說你死了,一進門又看見你躺在地上,我還以為你真的出事了。」杜宇晨解釋說,他環目四顧,問:「發生什麼事了?世界大戰嗎?」 「呵呵——」差不多了。」趙元旗又是笑笑地拍拍褲管。 看見他的跟睛黑了一圈,杜宇晨叫著問:「你被打了?不會是剛剛那女人吧?」見好友不答話,社宇晨心知他猜對了。「她是誰啊?幹麼打你?」 「沒什麼,誤會一場。她是我的鄰居,叫沈湘婷,不過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季萱。那是她的花名。」趙元旗開始收拾一室狼藉。 看他沒事,社宇晨也跟著動手收拾。「花名?搞什麼?又不是酒女、舞女,還花名咧!」 「沒錯啊!她就是個陪酒女郎。」 「什麼?」 杜宇晨不敢置信地瞪著平時溫厚、樸實的至交,以他對趙元旗的瞭解,趙元旗是從不涉足這些風月場所的;而他何時認識一名風塵女郎,甚至還和她比鄰而居,身為他的好友,他居然不知道? 「陪酒女郎啊!你開的可是情趣用品店,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是陪酒女郎。」趙元旗說。 「廢話,我當然知道陪酒女郎是什麼,不過,和我開情趣用品店無關。為什麼開情趣用品店就一定得了這些風花雪月的事?你對情趣用品店存有偏見喔!你該不會和阿伏、季安他們一樣,對情趣用品帶著異樣的眼光吧?」 杜宇晨在當完兵後開設了一家名為「歡魚」的情趣用品社,規模一年比一年大,令當初許多抱著看笑話心態的朋友都嚇了一跳。雖然他們私底下也常光顧他的店,但對於情趣用品店仍抱著或濃或淡的異樣眼光,這也讓杜宇晨不自覺地常為自己努力經營的事業辯護。 所以,只要一談到情趣用品店,他總是特別激動。 「你別誤會,只是一時口快,我沒別的意思。」趙元旗舉起雙手投降道。「不過,你不會和廠商或客人到這類場所去談生意嗎?」 杜宇晨有些氣短地停頓了一下。「當然會,不過我極力避免。經營情趣用品的生意已夠惹人非議了,再上酒家談生意只會更讓人想歪。」 「也真難為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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