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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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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瑕,原諒我好嗎?」右手被她牢牢握著,他於是抬起左手,輕撫她的小臉。「原諒我騙你,沒有告訴你我的身分,也原諒我實在太喜歡你,所以沒辦法以王爺的身分面對你……」 無瑕已在心裡原諒他,聞言,臉龐終於浮現一抹笑。「我相信你……所以不要再說要我原諒的話了,無瑕身為罪人,根本沒有資格原諒任何人——」 比起陷害朝臣、犯下重罪的自己,他犯的錯根本不算什麼,想若不是她先有罪在身,他又何必隱瞞身份接近自己? 「無瑕,你沒有罪,有罪的是富祥等人。」他欣喜於獲得她的諒解,重獲力量地凝望她。「你放心,我承諾的事一定完成,一定會為你跟你爹平反。」 無瑕欣慰地迎視他,隨即想起被大火吞噬的繡坊,眉目又流露傷心。「可如今繡坊付之一炬,連帶那些要交貨的新繡品,我……終究沒能保住爹爹的心血……」 想她前幾日還高興能早些出貨,如今貨交不出來不說,光是違約的代價,也絕對足以毀了君家…… 安書心疼地將她擁入懷裡。「繡坊毀了能再蓋,繡品燒了也能再繡,只要你平安無事,那才是最幸運的事。」 被他摟在懷裡,無瑕再度感受到他帶來的安心,也感恩地微笑。「我也覺得幸運,老天爺讓我死裡逃生,還能這麼挨著你,聽你說喜歡我……」 她未說完,安書已俯下頭,動情地吻住她的柔唇。 再多的道歉、再多的話語也比不上他的吻,他的吻讓她停止思考,什麼身分、什麼罪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只有他跟她的心,從此緊密地貼在一起。 情不自禁地吻著她,他也將她抱得越緊,恨不得兩人之間再無空隙。 當他抓起她的手要她抱著自己,忽然發現她懷裡藏著東西。「怎麼了?你懷裡放著什麼?」 無瑕抽回迷惘的心神,有些蒼白的小臉忽然竄上一抹紅,緩緩取出那在火場裡拼死也想保護的物品。 一見那折疊的絹絲,安書立即知道那是她繡的「春風面」。「你沒來得及跟寶相他們逃出火場,莫非是為了它?」 無瑕輕點頭。「我……捨不得它……」 「傻瓜,它只是繡——」 「它是繡,可也是你的話。」她眼裡寫滿對它的珍惜,如同那份對他不敢緊握住的愛。「或許我能擁有的,最後只有這幅繡……」 他是榮王,她清楚知道兩人身分差距有多遠,就算他們能相愛,但命運或許終究無法容許他們永遠在一起! 「胡說什麼?」他卻笑了,笑她的傻。「無瑕,我跟你保證!你不但會擁有我,你的繡,也絕對不會只有這一幅——」話畢,他再度吻住她,這次更為濃烈,宛若饑渴的人,瘋狂地在她身上找尋甜蜜的水源。 她嬌怯承歡,任由他輕薄自己,佔領她的心、她的身…… …… 纏綿一宿,當安書起身整衣,倦沉的無瑕還在睡夢中,他溫柔地為她壓好被衾,輕巧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這才放下床簾,背身踏出門外。 他的房是西滿樓裡最靠角落的一間,只有一條路能過,鮮有人跡也僻靜得很,隔壁則是三元的房間,昨晚因為他的交代,於是挪出來給無闕與寶相使用。 待他走到房前,正瞧見守在門口的三元。「三元!」 三元一夜未睡,正打算小盹,一聽到主子喊話立即驚醒。「公子,您醒了……」 「無闕呢?」 「無闕少爺跟寶相姑娘還在睡,昨夜嚇到了,怕是累乏了。」 「嗯。」安書沉吟。「昨夜的事,查了沒有?」 「回公子,查了。」三元點頭報告,昨夜待無闕他們歇下後,他立即回到繡坊,問了當時第一個發現火場的人。「據說火是從偏門竄起,那兒離牲廄近,多擺著稻草等幹物,要引火很容易。」 「所以是人為?」 「目前無法肯定,只是……」三元說出一處可疑。「昨夜打更的更夫在君家附近見到過顧當家,聽說他拉了一車酒,還跟更夫說是要擺宴用的。」 「顧當家?!」怎偏是他,莫非昨夜那把火……是他幹出的好事? 安書知道他的確有那個動機,無論是想毀了君家或是殺了無瑕。都有這可能—— 他的目光更形銳利。「三元,立刻把更夫帶來我問問。另外把李知恩準備給我的人馬備上……等等我要陪劉巡撫升堂問個明白,昨晚君家的火,究竟是怎麼個法?」 三元聽令,也知道安書打算動真格。「嗻。」 無論是無瑕的冤屈還是君家的大火,這筆賬,他絕對會一次向他們統統討回來! 「榮巽親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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