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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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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邀為沂倫設計一套服裝,在戲裡,沂倫是個溫柔多金的男人,所以劇組請他跨刀設計,他們不想用什麼凡賽斯的衣服,而想為沂倫量身打造獨一無二的服飾。 他不否認沂倫的條件好,長得俊美、身材也非常像個衣架子,待人和和氣氣,所以相處起來非常愉快。 只是沂倫似乎很喜歡女人,跟年輕可愛的女演員總是走得很近,或有親密動作出現;這都不關他的事,他只是一個服裝設計師。 一直到有一天,他無意間跟沂倫的經紀人大胖聊起,他原以為沂倫跟哪個女星是情人,結果大胖搖了頭,語出驚人的提起沂倫早就有個在一起多年的青梅竹馬。 聽說那女人任勞任怨,在沂倫背後默默支持了好些年,從他沒沒無聞到家喻戶曉,都是靠那個女人在背後撐著。 那時他只是置之一笑,因為看到片場中的沂倫,他想那女人可能氣得發狂!更別說他根本都住在別人家。 接著因為一副與服裝搭配完美的墨鏡,沂倫躲到休息室,既急躁又不客氣的喝令那個女人立刻拿墨鏡到片場來。 他終於親眼見到弱不禁風的梅雪柳,她倉皇急促的趕來,經過他身前時,他還聞到了炸雞的味道。 他聽大胖說過,那女人在快餐店打工……難道她把工作放下,趕回家拿墨鏡,再送來給沂倫? 然後他做了更卑鄙的行為,他跟到休息室去偷聽,只聽見沂倫連聲道謝也沒有,就急著趕梅雪柳回去;而那時的梅雪柳竟還笑著離開! 不忍與不舍是從那個時候產生的,他覺得梅雪柳又笨又呆,卻也癡得讓人同情,她只是跟錯了人、愛錯了人,但是不應遭到那樣的對待。 雖然此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但是她那披頭散髮、慌張失措,拿著墨鏡走過他面前的模樣,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過。 沒有想到多年後,會在這種情形下遇到她。 她一點也沒變,強顏歡笑,用好強支撐住所有的淚水;他想若不是她好強,也無法支撐到這個地步吧! 梅雪柳哭了好久、好久,一直到轉為啜泣聲,紀昭頤才扶著她的雙肩讓她坐下,回身倒了杯舒跑遞給她。「你流失太多水分了。」他帶著點戲謔的笑說。 「要你管!」梅雪柳知道自己現在一張臉有多難看,眼睛甚至腫到看不清對方。 她接過舒跑,一口氣飲下,搞半天這瓶舒跑像是為她自己準備的! 「哭過有沒有舒服些?」紀昭頤又為她倒了一杯,「心中的緊窒感消失了,覺得變得輕飄飄的!」 梅雪柳噘著嘴,有些難為情的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很討厭,為什麼什麼事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梅雪柳喃喃的問了。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好過一點。」是啊!應該就只是如此而已,「因為我覺得你太過壓抑了。」 梅雪柳這次沒反駁,因為紀昭頤說的句句都是真的。 「小柳?」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你怎麼了?小柳!這傢伙對你怎麼了?」阿威才卸完貨,趕緊回到櫃檯上班,結果瞧不見梅雪柳的身影,卻在另一頭聽見他們的聲音;探頭一瞧,卻瞧見哭得跟豬頭一樣的梅雪柳! 「阿威……我、我沒事!」梅雪柳忙不迭的站起。 「還說沒事!你都哭成這樣了!」阿威怒眉一揚,掄起拳頭就往紀昭頤臉上揮過去,「你這個混賬!」 「阿威!」 啪!紀昭頤張開大掌,輕輕鬆松接下阿威的拳頭,還緊緊反扣住。 身高差距是大了些,撇開這個不說,力道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遠。 「衝動什麼?」紀昭頤露出一抹冷笑,「你這種類型是配不上她的!」 嗯?梅雪柳愣了一下,站在阿威的背後,用手勢拜託紀昭頤不要哪壺不開提一壺! 「你在胡說什麼!」阿威想把拳頭收回來,卻被紀昭頤扣得無法動彈。 「好了,我沒事啦!阿威,你別誤會!」梅雪柳趕緊上前一步,「放手吧!紀先生。」 紀昭頤聞言立刻鬆手,反而是使勁將手抽回的阿威往後踉蹌數步,被梅雪柳趕緊攙扶住。 他既羞又氣的往外奔去,梅雪柳只得歎口氣,她對血氣方剛的阿威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還有男人無形的一絲溫柔……梅雪柳緩緩的轉過頭看向站在那兒,也同樣凝視著她的紀昭頤。 這樣的男人在今天把她從每夜無止境的噩夢中救了出來, 「謝謝你!」梅雪柳打從心底綻開許久未有的真切笑容。 那笑容宛如春天滿山遍野的花朵,看得人心曠神恰! 紀昭頤仿佛被感染似的,同樣露出明朗的笑容,然後跟梅雪柳頷了首,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梅雪柳恭敬的朝著他行了個禮,才走到洗手間去洗臉,她踏著的步伐輕盈,心裡感到無盡的暢快。 淚水流幹了,希望悲傷也一起流盡,這樣她才能完完全全的把過去的一切斬斷得一乾二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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