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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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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如果早知道進城飽餐一頓的後果,是被逮回雲流宮,焰珂打死也不會對任風行作這種建議,害的他們現在分隔兩地,根本無法知道彼此的近況。 當她自昏迷中醒過來之後,人已經回到雲流宮,躺在自己的臥房中。 一直守著她的風琤見她已清醒,在對她說明回到宮中的過程後,便去回報宮主;但宮主卻在她回宮三天后才召見她。 “焰珂參見宮主。” “不必多禮。”宮主清雅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離宮兩個月,你沒有任何解釋嗎?” “我……”她抬起臉,複又垂下。“私自出宮,是焰珂的錯,請宮主降罪,焰珂絕無怨言。” “就這樣?”宮主的語氣似乎是不置信。“沒別的?” “沒有。”焰珂回應。 雲流宮主低笑了出來。 “那麼,談談你和任風行之間的事如何?” “宮主?!”焰珂驚慌著抬起頭。“我出宮和風行無關,是我自己貪玩,請宮主不要為難他。” “但是,守宮的護衛說是他強行帶你離開的。”風行?喚的這麼自然又親昵,焰珂已不是原來的焰珂了。 “沒有,不是這樣的。”焰珂低喊著反駁,情緒似乎特別激動。 雲流宮主眼神裡閃著一絲了然。 “那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焰珂微頓了頓,緩緩述說: “那天,我看見風行和宮裡的守衛動了手,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制住了青衣護衛,我想救他們,才和風行動了手。我們有約定,我勝了,他便放人;若他勝了,我就跟他走,當他的隨從;結果,他贏了。” 雲流宮主靜靜聽著。 “雖然答應當他的隨從,但是我不服氣,所以決定再向他挑戰一次,如果我贏了,便可以回宮,而他也答應了;這之中,我不小心生了一場病,他毫無怨尤的照顧我,之後我和他一起在江湖上行走。 風行是個行事作風非常自我的男人,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夜裡多半住在荒山野地,到了城鎮,也只是補充糧食和日用品,就這樣他帶我回他住的地方——疾風穀。” 疾風穀?雲流宮主忖道,那應該是雲流宮的人之所以找不到他們的原因了,任風行不常在有人的地方出沒,難怪雲流宮分佈在中原武林的情報網派不上用場。 “在疾風穀的第三天晚上,任風行的仇家來襲,他為了救我而受傷,等他傷好了,我們決定離開那裡;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愛上他了。”焰珂毫無隱瞞的承認,語音低低的。 “為什麼不和宮裡聯絡?” “起先是風行不允許,他認定了我屬於他,不許我提雲流宮、也不許我想念雲流宮;後來,風琤和水玥就找到我了。”一連串的事情緊接著發生,她沒有心思再想到該和宮裡聯絡。 “那麼,為什麼見了風掙和水玥,你反而避開?”雲流宮主再問。 “因為……我不想和風行分開。”焰珂抬起眼,雖然愧疚卻不後悔。“他只有我,而我不願意離開他。我知道宮主一定會找到我,在那之前,我只希望能和他好好相聚,就算回宮會受到懲罰,我也心甘情願。” 追根究底,這就是重點了。 焰珂愛上了任風行,為了他甘願捨棄過往的一切,包括雲流宮;雲流宮主聽到這裡,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就算你們相愛,也未必非得這麼選擇不可;你可以將他帶回來,宮規雖然不可更改,但並非完全沒有變通的餘地。” “我知道,但我不想為難風行。”焰珂眼裡充滿感情。“任風行獨來獨往,向來不為任何事物所羈絆,我愛的,是這樣的他;如果為了相守在一起,要風行放棄他原有的自由、要他為我而遷就,那不是我想見的結果。 風行像只飛翔在萬里天空的鷹,傲然不屈,我不願意見他變成一隻被束縛住、無法再恣意來去的飛鳥。”能夠有這段相聚的時間,她已經很滿足了。 一句話,道盡了她對任風行的瞭解,也道盡了她對任風行的感情有多深;柳輕非無法不動容。 能令焰珂這麼全心戀慕的男子,也算不凡了;只是不知道,焰珂這片癡心,任風行究竟能回應幾分? 說到這裡,在門外偷聽的六人全都有默契的退出宮樓外。 “沒想到,焰珂居然會愛上任風行。”水玥道,難怪焰珂會躲她們。 “不知道任風行是不是也這麼在乎焰珂?”雷玦表情無奈。怎麼也沒想到,向來率性如男兒的焰珂,對男女之情卻是出人意料的細膩,她對任風行真正是用了心去愛,並且無怨無尤。 “感情的事不由人,一旦愛上了,誰也不能自已。”風琤低歎。 焰珂的情感一向就強烈,而任風行……依傳言中推測,他應是名冷情之人;但誰知道,這名冷情之人一遇到焰珂這團如炙的紅火,會不會因而褪了一顆冷淡的心,改用專情以待? “我對你,絕對不輸給焰珂對任風行。”見風琤在低歎,秋寒星立刻站到她身邊,一副發誓兼安慰狀。 “雷玦,我也是。”石無過連忙表態。 而藍礌只一個輕擁、一個注視的眼神,便得到水玥充滿感情的微笑,相偎相依著。 見他們三個男人爭先恐後的表達自己的深情,西門不回正巧走來,在一旁看的好笑不已。 “咳,我說你們也稍微克制點。”真是,這條路是到宮樓必經之路,這六個人就在這裡大膽表白,不嫌肉麻呀。 一聽到這個聲音,三個女子統一動作的將身旁的男子推離開一點,然後齊聲喚著:“西門大哥。” “你們怎麼全聚在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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