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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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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非不答,只是微偏螓首,打量著他的神色。 “出事了嗎?” “是雲兒。”東方情單膝落地。“宮主,雲兒是我失散十年的妻子,她身中劇毒,天仇不在,請宮主救她。” “起來。”她輕聲道,平穩的語調連一絲絲驚訝都沒有。“帶我去見她吧。” “謝謝宮主,請隨我來。”東方情壓下狂喜,立刻帶路。 宮主肯救人,那麼她一定會沒事。 *** 摒退所有人,柳輕非單獨留在房裡,為昏迷的雲水心把脈,暗則守在一邊。 一會兒後,她放下雲水心的手,微轉回頭,暗立刻上前。 “扎針、放血,護她心脈。”她簡短地說,暗隨即意會。 柳輕非坐在一旁,暗掀開被子,取出幾枚銀針插入她身體各大穴道,然後運起內力,掌心在離雲水心胸口一寸之上,透出氣流。 趁暗在忙的時候,柳輕非在房內點起一種奇特的薰香。 不多久,銀針開始往上浮動,柳輕非依序一根一根抽出,等銀針全部取出後,她拿出另一根銀針,往她左手經脈上一刺,暗紅色的血緩緩順著針孔湧出。 直到血色轉成鮮紅,暗緩緩收回真氣,雲水心纖細的手臂上,竟然浮現一條青色的線狀凸起,由眼神一閃,迅速封住她手臂的穴道,再以刀劃出一道傷口,手指凝氣將血液往傷口推,那道青色的線狀凸起隨著血液噴出,竟是一條青色的血蟲,暗迅速拿出一隻瓷瓶將它裝起、合上。 柳輕非很快為雲水心止血,再將傷口包紮好;熄掉薰香,再把脈。 恍惚間,雲水心虛弱的半琤開眼。 “你……是誰?” “雲流宮主。”輕非望著她。 “墨硯哥哥……” “他在外面。”輕非回道。葉墨硯,東方情的原名。 “我……我想見他……” “放心,待會兒他會進來陪你的。” “我求過上天,如果……我能活著,就……不管我的臉……是不是……配得上他,都……都要陪他……可是……”她孱弱地一笑,虛弱的意識飄離,話還沒說完,她又暈了過去。 柳輕非放下她的手,拉過被子蓋上她身體。雲水心脈象雖弱,但已漸漸恢復平穩。 柳輕非微微蹙眉地望著她臉上的傷疤。 “暗,東方很愛她,她也深愛東方,對嗎?” 暗頷首,但沒有出聲。 柳輕非微偏著臉,忽然笑了。 “那麼,我們找到禮物,祝賀他們新婚了,對嗎?” 暗再度頷首。 柳輕非輕輕地笑了。 “我們出去吧,東方一定等得很著急。”她起身,衣袂隨著她的身影翩翩飄動,暗默然跟隨在後。 “宮主。”房門一開,不只是東方情,連風琤、秋寒星、焰珂、任風行也都等在外頭。 “她沒事了。”柳輕非淡然說道。 “我能進去看她嗎?”東方情立刻問。 “可以,不過她現在身體狀況很虛弱,需要多休息。” “我明白,謝謝宮主。”東方情閃身進房。 “風琤。”柳輕非喚道。 “宮主。”風琤立刻應聲。 “到天仇那裡,取一些補血、養身的藥材,早晚各煎一次,讓雲水心服下。” “風琤遵命。請問宮主,水心究竟中了什麼毒?” “蠱。”柳輕非說道。“一種以毒餵養的蠱。中蠱的人,初時會服毒,用以壓抑疼痛,時日愈久,蠱愈養愈大,疼痛愈來愈難忍、毒也就愈服愈重。她體內的蠱不算太大,她服的毒應該也不多。也許她後來斷了服毒,所以才會讓蠱提早發作。” “原來是蠱……”難怪一般的大夫會診不出來。 “放心吧,蠱已被暗取出,現在只要好好調養身體,雲水心很快便可以好轉。”說完,柳輕非旋身回雲織樓。 沒事了,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焰珂悄悄問風琤:“風琤,山東好不好玩?” “你又待不住了?”風琤忍著笑。可以想見,所有人都出去了,就剩焰珂留守宮中,她一定很悶。 “呃……”焰珂吐了吐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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