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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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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楚府圍牆外的無人夜街,那個黑影已經消失不見,楚言警戒的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忽然,一聲浮動由他身後襲來,楚言側身避過,尖銳的劍招再度連綿攻擊而來;楚言早有準備的拔出軟劍應敵。 熟悉的招數、熟悉的應變之招,楚言此以往更快的反制對手,順利摘下對方的面罩。 黑衣人震驚于楚言武功的精進,但楚言可一點都不意外看見他。 「果然是你。」楚言收回架在他肩上的劍。 「你猜到是我?」 「一開始你就給我熟悉感;而我們曾經共事過三年、對招過三年,你想我會認不出來你的武功嗎?」楚言淡淡回應。 「就算我們曾經是好朋友,就算我武功不如你,我也要殺你。」黑衣人的聲音冷酷,眼裡有種對楚言的憤恨。 「理由?」楚言問。 「理由你應該知道。」黑衣人忿忿的回道。 「為了玉郡主?」 「哼。」 「我已經離開那裡四年,我們也有四年不見;我想不出為什麼你會再拿這種理由來殺我。」何況,有這種嚴重嗎? 「有你在一天,她永遠會期待你回去,心裡就始終有你。」黑衣人咬牙切齒地道。 「你們已經是夫妻了。」楚言提醒他。 黑衣人冷笑。 「就因為是夫妻,所以我更恨你。楚言,你總是自以為是,你以為你離開就可以解決一切了嗎?我的妻子心裡一直掛念著別的男人,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做丈夫的,可以忍受這種事實?」 「那是你們夫妻的事。」扯上別人太不應該了吧? 「楚言,你還不明白嗎?只要你存在一天,我就不會是她心裡的第一位;我希望她有一天能想通,但是四年過去,我想我已經受夠了。」 「你要殺我,盡可以沖著我來,為什麼要牽連到別人?」想到綠袖的傷,楚言的面色沉了下來。 「她是你的妻子,不是嗎?」黑衣人回他一個冷笑。「既然我無法擁有我的妻子,那麼,你也該嘗嘗失去妻子的滋味。」 楚言冷怒的瞪著他。「看在過往的情分下,這兩次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是若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出手無情。」 「這次我失敗,下次未必會再失敗。」黑衣人回視著楚言。「楚言,你最好夠小心、也保護好你的妻子,否則……」冷笑數聲,黑衣人縱身沒入夜色裡。 楚言沒有追去,但眼裡已經被挑起怒火。 葛青槐要殺他,可以;但不許扯上綠袖!否則為了綠袖的安全,他會不惜一切後果,先動手殺了他。 *** 楚言回到懷意居,綠袖已經醒來,披著外衣坐在房裡等他。 「楚言。」她順著開門的聲音回頭,然後迎向他,仔細看著他。 「怎麼醒了?」 「你沒受傷吧?」她擔憂地問。 「你看見了?!」他的輕功退步了嗎? 「我睡的不沉,聽到一點聲音,正好看見你飛出大門。」她雖然不會武功,但在家人身上見的可不少。 衡量自己跟出去並不能幫他什麼,只好按捺住擔心,乖乖等他回來。 「沒事了,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他安撫,很自然把她的擔憂歸類於不懂武功的害怕。 「是誰想殺你,你在外面有跟人結怨嗎?」她偏著頭問。 「沒什麼。」他聳聳肩,看著她略顯可愛的表情。 「有人要殺你,怎麼會沒什麼?!」她的抗議聲聽起來比平時的輕柔動人多了,帶了一點嬌嗔的意味。 「只是有人吃飽太閑沒事做,沒必要理他。」他倒了杯水想喝。 「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對不起別人、或者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會惹來追殺?」 楚言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我?!對不起別人的事?」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懷疑我,這就是你對你丈夫的信心?」真是夠了!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皺了下眉,走過去再幫他倒了杯水。 「我不知道。」他再度聳聳肩,想蒙混過去。 「你一定知道。」她糾正。「你剛剛說了有人太閑,那麼你一定知道是誰想要殺你。」 「綠袖,這件事沒什麼好提的,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他要傷害的,是你。」綠袖坐下來看著他。「你認為,當丈夫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做妻子的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過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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