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蒔蘿 > 財神姑娘卜一卦 | 上頁 下頁 |
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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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合理懷疑。」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處理這事?怎麼揭發國師的陰謀?而國師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圖的又是什麼?」 「皇位,國師這幾年一直處心積慮地要將太子拉下,撤換新太子,而他的人選應該就是九皇子上官傑儒。」 §第十六章 黑衣人的襲擊 嶽王府的書房裡一片沉靜肅穆,涼風自窗縫間吹進,竹簾輕輕擺動發出細微的撞擊聲音,卻沒能吸引屋內人的注意,也吹不開室內凝重的氣氛。 幾名長相俊逸的儒雅男子分坐在紫檀木鑲貝雕花太師椅上,臉色凝重、目光驚駭地盯著桌上那塊雕工精細優美、質地晶瑩翠綠的玉珮,還有那件織著皇家特有織紋的黃色肚兜。 太子眉眼冷峻,下顎緊繃,有些顫抖地拿起五爪金龍玉珮與黃色肚兜,端詳須臾,再看縮著脖子怯生生地貓著他,與他有著五六分相像的元生,臉色更是難看無比。 他緩緩放下手中這塊玉珮,努力的回憶,「孤記得九弟出生時,父皇龍心大悅,直接將身上一塊玉珮取下塞進九弟的繈褓中,而在九弟從國師府回來後,那塊玉珮就不見了,沒有想到今日會再看見它……」 「從國師府回來?太子可還記得當時的事情?」岳王爺也同樣臉色凝重地看著元生。 「九皇弟出生後第七天,國師說要為九皇弟祈福,將他抱出宮。孤記得九皇弟身上有個小胎記,當時抱回來後宮女也驗證過,身上的胎記是一樣的,因此並沒有人懷疑不對,想來那時九皇弟已經被掉包。只是孤有一事不解,胎記如何造假?」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南方有個少數民族,他們會用特製染料在身上塗上花紋,待那染料幹了再洗去,顏色就會殘留在身上,看起來就像胎記。染劑的維持時間大約一年,品質好一點的甚至能維持三年之久。」皇甫璟淵換個坐姿,將自己所知告訴眾人,「先前我做生意時帶回來了一些,一會兒找人試驗便知。」 「難怪,九皇弟身上的胎記大約在他三歲時就慢慢消失,不過有些嬰兒的胎記本就會隨著年紀愈大變得愈淡,因此此事並未引起任何人懷疑。」 眾人瞬間了然,國師的陰謀竟然在這麼多年前就已經開始,無不感到驚詫與心慌,只是從國師所做的這一切看來,他的陰謀應該不只是要混淆皇室血統篡位這麼簡單。 太子看著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元生,既憤怒又心疼,一個本該錦衣玉食的皇子竟被國師這麼狸貓換太子,在外吃苦這麼多年,這筆賬他一定要為元生討回! 「元生,告訴為兄,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太子伸手拉過元生,心疼的摸著他的臉頰,憤恨的磨著牙道:「你一五一十告訴我,我拚了這太子之位不要,也要將國師的陰謀揭發,為你討回公道。」 元生搖頭,「太子哥哥,元生這些年怎麼過無所謂,也不要太子哥哥您為我討公道,我只要你們都好好的。」 聽到元生這麼說,太子滿腔怒火更是難以壓抑,暴著青筋的拳頭怒擊桌幾,力道之大,整個桌幾瞬間裂成了兩半,頓時把書房裡的眾人嚇了一大跳。 岳王爺趕緊喊人進來收拾,訓練有素的下人們一個個眼睛其利無比,見書房裡氣氛不對,用著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後連忙退了出去,不敢在書房多作逗留。 太子心頭那團滔天怒焰緩了下來,摸了摸元生的頭,「好孩子!」 想要都好好的,現在恐怕已經太遲,國師早已視他們為眼中釘,就是要為那個假冒皇室血脈的九皇弟掃除障礙,他們與國師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太子袖下的拳頭緊握,再次暗暗發誓,他絕對會將國師拉下神壇! 他們開始商討如何對付國師、要從哪裡著手調查,卻突然有人用力拍打著緊掩的門扇。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皇陵出事了!」負責監工皇陵的心腹在門外焦急的稟告。 「快進來,皇陵發生何事?」岳王爺自椅上起身,驚聲質問著踏進書房的心腹。 「稟王爺,皇陵大坍塌,現在亂成一團。」頂著一張灰頭土臉前來的心腹急切告知。 「為何會坍塌?工部找的那些工匠當初勘査皇陵,不是說結構沒問題,整修不會損及皇陵,這才整修幾天而已,皇陵就坍塌!」岳王爺氣急敗壞地質問。 「這……原因還在調査,屬下先趕來同您稟告此事。」心腹用手背抹了抹滿頭的大汗。 「三舅,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在這邊質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皇甫璟淵起身往外走去。 「沒錯,去看看要怎麼善後補救。」岳王爺知道此刻質問任何事情於事無補,認同的跟著往外走去,一旁的皇甫衛瀾逕自跟上。 太子也跟著起身,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他必須馬上趕到現場關切。 「等等,我也要去,我先回屋子拿羅盤。」一直安靜聽他們討論的諸葛苡湛趕緊喊道。 「苡湛,你搭馬車隨後趕來,我們先騎馬前往皇陵,此事不容耽擱。」皇甫璟淵回過頭緊急交代一番後便大步流星匆匆離去。 皇陵坍塌,事關國運,一行人根本不敢耽擱,策馬在街道上奔馳,動靜過大,引得百姓紛紛停下腳步猜測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們經過熱鬧的街道,速度不得不稍微慢下。 這時,一輛馬車與他們交錯而過,當中坐著一名雍容華貴卻神情淡漠的婦人。 「長公主,雨絲落進馬車裡了,老奴將簾子放下吧,避免被雨滴到。」玉陽長公主的心腹金花嬤嬤將由鮫綃紗做的窗簾放下。 先前世子帶著禮物前來長公主府探望主子,主子拒絕後心情就一直很不好,若不是得到護國寺方丈的開示,心情稍微好轉,主子情緒恐怕會繼續低落。 「不用了,你知道我喜歡雨天,只有老天爺明白我這些年的痛苦,這雨是上天憐憫我所流下的眼淚……」玉陽長公主動手撩開窗簾,看著外頭被雨淋濕、別有一番寂寥風情的街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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