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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說夠了沒?你可以走了。”他心知這件事不可能輕易解決,不想再拖她下水,冷冷地下達逐客令。

  “你以為這裡是好地方、風水好嗎?告訴你,這種爛地方要我多待一秒鐘我都不願意。”再待下去,恐怕會有炸彈伺候。

  “那你還杵在原地幹嘛?需要我用掃帚送你出門嗎?”他挑眉問。

  “哼!”對啊!她幹嘛不快“繞跑”?她可不願意再淪為下批殺手的槍靶。冷哼一聲,學著電視中趾高氣揚的大小姐,昂首闊並用力的踩著地板,企圖搞破壞,讓受創的心好過些。

  終於送走火爆小妞,古蒼鐸松了口氣,接下來他便可以專心應付接踵而來的麻煩,不必擔心會牽連到不相干的人。

  朱丹毓氣呼呼地奔回家,一路上不斷咒駡可恨的古蒼鐸。用力打開家門,便見老哥躺在沙發上享福,愈看愈氣,腳幾乎要克制不住地往老哥身上踹去,所幸她尚有理智,很明事理的未有遷怒於沙發上的豬,不過是斜眼瞪豬罷了。

  “咦,你下班啦?”朱彥駒懶懶地睜開眼睛觀看她。不好!好像有人惹毛了她,朱彥駒連忙坐起來,考量著是否要逃之夭夭。

  “你怎沒去打工?”朱丹毓投好氣地反問。

  “哈!那工作不適合我。”他搔首笑笑,企圖軟化妹子高漲的怒火。

  “不適合你?我看全天下唯有泡妞的工作才適合你這只大色豬。”這不是遷怒,而是他太不長進了,為了他的將來著想,做妹子的總得曉以大義才行。

  “嘿嘿,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嘛!其實我也有認真的時候,只不過你沒瞧見罷了。”他私下承認,看美女時總是目不轉睛認真得很。

  “我祝你最後與隔壁的張姿瑩配成一對。”她惡意的詛咒朱彥駒。

  “喂,你未免太沒兄妹愛了吧,誰不說偏要挑張姿瑩。”向來好脾氣的朱彥駒有些生氣地指責不講義氣的妹子,不管張姿瑩是不是他喜歡的典型,光是想到會有張太太那種岳母,便足以讓他食不下嚥、夜不安寢。

  “對,我就是沒兄妹愛,等一下我要去告訴張姿瑩你對她有意思。”她挑釁地皺著小鼻頭。

  “獨怒怒不如眾怒怒”,可憐的老哥活該當炮灰,惹火老哥,她的心情著實舒坦多了。

  “你敢去,當心我一拳把你揍得飛到牆上下不來。”朱彥駒齜牙咧嘴的揮舞著拳頭,要脅她切莫輕舉妄動,否則他會來個大義滅親。

  “我馬上就去。”朱丹毓看准朱彥駒不過是口頭說說不會真正行動,皮皮的往外飆去。

  “朱小妹,你給我站住!”大豬仰天怒吼。

  “不要。”朱丹毓朝他扮個鬼臉,繼續往外走。

  “喔!我知道了,你八成是破FIRE,心情不爽,所以拿我開刀對不對?”朱彥駒猛然了悟她衝動的原因,若非在工作上遭遇挫折,以她的個性是寧死也不踏人張家一步,更遑論與她最痛恨的張姿瑩交談。

  唉!可悲的朱小妹,失戀已經夠可憐了,怎麼連工作都保不住?朱彥駒頗有兄妹愛地為妹子的遭遇大表同情。

  他的話使得往外飆的朱丹毓停下雙腿,心事被料中,她光火的轉頭怒視客廳裡的那只豬。

  “其實我早該料到以你的個性怎肯安分當小書僮?能撐到第四天算很不錯了。”朱彥駒讚賞的頷首,本以為她在工作的第一天就會被革職,能做四天已令他大感驚訝。

  朱丹毓不好意思告知大豬,她實際工作天數是三天,今天根本不算。

  “你有意見?”圓眼半眯,危險的警告大豬切勿說錯話,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當然沒有。不過是想提醒你,被媽咪知道了,就得安安分分當淑女了。”他可憐她、同情她,暗地裡卻慶倖自己不是女兒身,否則他會跟著受苦。

  “你在幸災樂禍?”朱丹毓暖暖身,一步步逼近他。

  “有話好說,你投看見我眼角的淚水嗎?”他用力眨眨眼,逼自己掬下一把同情之淚,但徒勞無功。

  “我只看見眼屎,還有你眼中的笑意。”掄起拳頭,朱丹毓快速地送他一記黑輪。

  “哎喲!朱小妹,你輕點,你到底曉不曉得你打人很痛?”朱彥駒捂著右眼嘶叫。可惡!平白無故多了記黑輪,要他明天如何泡妞?

  “廢話!不痛的話我幹嘛打你?”為了懲罰大豬淨說些無意義的話,她再免費奉送一拳給大豬的左眼,讓兩眼平衡一下。

  “朱丹毓!你的不幸又不是我造成的,找我麻煩算是君子嗎?”他火大的朝她吼叫,想回手,卻礙於她是自己唯一且還算是寶貝的妹子,所以硬是縮回手,僅能以言語怒駡。

  “我不屑當君子,你儘管罵我小人好了。”無數個拳頭打在朱彥駒身上,她發洩得好不痛快。

  “朱小妹,你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叫媽咪送你去學茶道、花道不可。”朱彥駒忍無可忍,決意推親妹子入火坑。

  “你更過分!居然想陷害我。”此刻朱彥駒可恨的嘴臉與古蒼鐸重疊在一塊兒,她打得更加賣力,不把他打成豬頭,她不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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