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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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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頹喪地坐在床畔,伸手摸摸冰冷的床,上面甚至連半點溫度也沒有留下來。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歡喜不可置信地驚呼。 金奇一把揪起祁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哀傷地撥開他的手,仿佛一下子老了五十歲似的無力:「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了——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可是——」 「我接受你的工作,把毛片給我,我會立刻開始工作。」他茫然地走過他們的身邊,似乎所有的生命力都隨著寶貝的消失而消失…… 金奇和歡喜不解地望著他佝僂的身體走了出去,說不出話來,甚至連問都不知該從何問起。 「寶貝怎麼樣了?」 習小羽悶悶不樂地坐在書桌旁:「還不知道,她一直沒有醒過來。」 「看起來不太樂觀,我們請醫生來好嗎?」史昂軒沉思地問道。 她搖搖頭:「請醫生來也沒用,現在只能等她自己醒過來了。」 他歎口氣,將她拉進懷裡:「寶貝比我們不幸運太多了,祁寒不是個好對象,他並不珍惜寶貝為他所做的一切!」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微微哽咽,傷心地偎在他的懷裡:「寶貝的方法是錯誤的,可是她不聽我說,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擔心她。」 「我知道。」他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髮,安慰自己深愛的妻子:「但我們也無能為力,寶貝不要我們幫她,她是個固執的小妖精。」 小羽抬起頭望進丈夫深情的眼裡:「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是很不好的事,而我們無法阻止。」 史昂軒再度歎口氣,小羽雖然不再是妖精,但某些能力還存在,而她每次的預感都會成真。 「只要我能夠,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寶貝的,我保證!」他堅決地說道。 她哀傷地點點頭,在心裡無法控制地害怕起來。 將要發生的事遠遠超過他們的能力範圍。 除了寶貝自己,誰也無能為力! 海文坐在萬君方淩亂的房間裡,心焦地等待著他回來,她很希望他不要傷害祁寒,又知道那不可能,至少她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才能進行她的下一步。 他已經去了一個晚上了,就算是兩敗俱傷也該有消息了才對—— 門打開,萬君方一臉茫然地走了進來。 「怎麼樣?」她緊張地捉著他問道:「你沒對他怎麼樣吧?你——」 萬君方的神情很奇怪,好像夢遊症似的,兩眼直直望著空氣中看不見的某一點,喃喃自語:「我要睡覺。」 「你要睡覺?!」海文大叫,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到死敵的家裡去了一趟,回來居然只想睡覺! 難不成他是和祁寒打架把腦袋給打壞了! 萬君方視若無睹地往自己的床上走去,居然真的不發一語地倒頭就睡。 海文不可思議地瞪著他,這是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睡得著? 可是他真的睡著了,理所當然似的打著鼾睡覺。 她惱怒地搖晃著他,說什麼也要把他弄醒問個清楚:「起來!等把事情通通告訴我之後你睡死了我都不管你,來!」 他翻個身,咕噥了幾句聽不懂的話之後又睡了過去。 「萬君方!」海文氣惱得沖進浴室,將一盆水狠狠地往他的身上潑了過去。 他果然驚跳起來:「幹什麼?」 「我在問你話!」 「海文?」他狼狽又吃驚地看著她:「你在我的房間裡幹什麼?你幹嘛潑我水?」 「你到底清醒了沒有?」 「廢話!弄一大盆冰水潑我,想不醒也很難!」他不高興地瞪著她抹去一頭一臉的水,沒好氣地吼道:「什麼天大的事讓你這樣子的待我?」 「什麼事?」海文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懷疑地打量著他:「我看你一定還在做夢,居然問我什麼事,我還想問你呢!你到祁寒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回來之後象個白癡一樣?難不成你被祁寒打昏了?」 「祁寒?」萬君方愣愣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沒有到他那裡去啊!」 她呼地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嚷了起來:「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明明到他那裡去過了,你是不是真的殺了他了?要不然幹嘛要否認?」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不解地站了起來,脫掉身上的濕襯衫:「我從昨天下午就一直待在家裡,什麼時候去祁寒那裡了?你根本沒把地址給我,我去那裡——」 「那是什麼?」她自他的襯衫口袋抽出一張紙條,上面正是她抄給他的地址。 萬君方拿起紙條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我什麼時候有這張地址的?」 「到現在你還要否認!我明明看見你坐上計程車去他那裡的。」海文怒道。 「可是我真的沒出去啊!如果我到祁寒那裡,一定會把他打個半死才甘心的,你看我像打了架的樣子嗎?」 這倒是真的,他和出門時一樣完整無缺,一點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海文蹙起眉,這件事很奇怪,她十分確定他曾去過祁寒的家裡,但他又堅決否認,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給過他地址的事。 萬君方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他沒理由騙她—— 「你真的不記得今天晚上的事了?」 他奇怪的看著她:「當然記得,我一直都在睡覺!」 「那我是怎麼進來的?地址又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她謹慎地等著他的回答。 他頓時愣住! 對啊!何嫂和歡喜都不在,誰給她開門呢?當然也有可能是門根本就沒關,但是字條的事又怎麼說? 他茫然的表情更加重了海文的疑心,這件事很奇怪。 她要弄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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