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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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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煙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她焦急地想抬頭看,無奈受到馬濤的鉗制使她動不了身。 「放下她。」仇絕冷冷一笑。 差點,馬濤就忘了該做的事,真聽從絕爺的命令將人放下,他閃了一下神,惡聲惡氣道:「你做夢!」 馬濤說話的同時,便以左掌攻向馬背上的仇絕。 仇絕瀟灑地一個旋身,將馬濤用力踢倒在地, 當馬濤往外飛出時,仇絕的雙掌迅速撈住就要與馬濤一道兒飛出去的宮煙柳。 正當宮煙柳以為自己也要跟著受到重創時,萬萬沒想到會有人救她。她驚駭地瞪大眼看著救她的男人。 他……是誰? 她確信他並非是父兄的朋友,她從未見過如此孤寂冷絕卻又萬分吸引人目光的男子。 盈然水亮的明眸瞅著他看時,仇絕稍稍恍惚了下,他沒想到她遠比自己想像中要來得美麗,水柔的眼眸似隱藏萬語千言,彌補了其它缺憾,外表的狼狽只會顯得她更加嬌柔,也更激起男人想保護她的×望。是宮氏夫婦將她守護得太好,否則以她的美貌及吸引男人保護的特質,早該有成百成千的男人不顧她的缺點登門求親。 隨即想起他與宮家的仇恨,他於心中厲聲斥責自己,怎可恣意欣賞仇家的女兒,就算她生得國色天香也與他無關,她不配得到他欣賞的目光。 「姑娘,你沒事吧?」他試著以不帶任何情×仇恨的口吻低問,佯裝不知她聽不見。 「我沒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輕輕柔柔回復他的詢問。如果他不要那麼冷絕,多笑一笑,肯定會更吸引女人的目光,像她就是一例,全然受他吸引,久久移不開眼。 會說話?!她是誰?!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仇絕的心正狂怒,宮煙柳不是個聾子嗎?怎麼馬濤抓來的女人像個正常人,馬濤抓的人到底是誰? 他暴怒得想殺了馬濤,要知道今日抓錯人,宮家已有了防範,下回想抓住宮煙柳那比登天還難。 憤怒使他雙臂青筋浮跳,他氣得想扔下懷中的女人。可在不知她真實的身份前,他只能逼自己切莫衝動行事。 「姑娘客氣了。」仇絕皮笑肉不笑道。 被狠狠踹出的馬濤墜落在不遠處的雜草叢堆上,他痛呼出聲,這不是做戲給宮煙柳看,而是他真痛得緊,絕爺這一腳踢得可真扎實,吃了這一腳,他可能得休息好幾天。 宮煙柳嫣然一笑,心想自己是幸運獲救了。 「且讓在下為姑娘收拾那惡賊。」馬濤最好能想出個好理由來說服他為何會抓錯人,不然他定要馬濤身首異處。 宮煙柳被他輕柔放下,看著他立於痛得直哀叫的馬濤面前。 「你是怎麼辦我交代你的事?」仇絕以最細小的聲音問,刻意不讓身後的女人聽見。 「是她!她就是宮煙柳。」忍著痛,馬濤特意避開宮煙柳所能看到的角度說道。 「什麼?!你膽敢騙我?!」仇絕認定他在說謊,重重一拳打在馬濤的胸膛。 「沒有,絕爺,我馬濤就算跟天借膽也不敢騙您啊!她真是宮煙柳,她是聽不見,可她可以看我們說話的唇形,得知我們在說什麼。不信您可以試試。」好痛!他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事情辦好了,還得遭受誤會被痛打一頓。 「真有此事?」仇絕懷疑他所說的話,但也不再狠狠教訓他。 「是的,絕爺,您該相信我沒膽騙您。」 「好!我就試上她一試。」再重擊馬濤一拳,做樣子給宮煙柳看。 馬濤再度吃疼地痛呼出聲,要他還手他也不敢,真要打,他也是打不贏,不如悶悶坐著吃拳頭算了。 「滾!」仇絕低喝一聲。 馬濤心下大喜,連滾帶爬地離開此地。望著馬濤逃也似的身影,仇絕並不在意。倘若馬濤真騙了他,他會找到馬濤,讓馬濤後悔今日的作為。 「姑娘,沒事了,壞人已經被在下打跑了。」轉身面對宮煙柳時,他卸下滿身暴戾之氣,輕笑。 「謝謝公子。」宮煙柳感激地凝望著他。 「姑娘不用跟在下客氣,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下不過是正好撞見不平之事罷了。」瞥見她身上單薄的單衣,他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衫為她罩上。 「啊——謝謝公子。」天!她居然都沒發現自己僅著單衣,而就這麼站在兩個男人面前,簡直是羞得令她想挖個洞鑽進去,最好是永遠都不見人。 「姑娘受委屈了。」他故作爾雅地與她保持距離。 此刻就算她全裸,他也不會動心,更何況她還身穿著一件單衣。 她羞赧地低著頭沒答話,雙手緊抓著他好心披上的外衫。 「姑娘,還未請教芳名?」見她低頭,知道該是試試馬濤有無說謊的時候。 沒反應?真是耳朵聽不見? 「姑娘?姑娘?」為求準確,他揚高聲再喚。 依然沒半點反應,她忙著用他的外衫將嬌軀包裹住。 「姑娘?」這回他試著以手輕碰了下她的手臂,喚道。 在他的碰觸下,宮煙柳這才發現他在喚她,她有些羞愧地看著他,柔聲承認:「對不起,公子,我方才沒聽見您說的話。」 「沒聽見?」果然!仇絕佯裝不解。 「是的,我的耳朵,我……聽不見。」頭一次,她是這樣迫切地想聽聽看他說話時是怎樣的嗓音,聽說每個人的嗓音各有不同,他的聲音是否會同他的人般……吸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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